史密斯中校看后非常满意:“好,我们先在岸上和他们大干一场!”马上把方案发回国内军情局总部。
应该说约翰少校的方案是正确的,条条都指中要害。雇佣军头目,必须精通军事、谍战,还要很会做生意,绝不是俗流之辈。
虽然阿慧和宝岛客还不知道,但一看今天酒吧里的气氛就明白:对手变招了。
肖宇见阿慧今天也在这里,知道一定有重要事情要告知。
这时,阿慧掌上视频器里,李倩发来紧急情况:雇佣兵都便装上岸了!
情况突变,仅一会时间,5个雇佣大兵就进到水酒吧,分布成防卫态势;约翰少校直接坐上吧台前,审视四周。还好,除了三个当地服务员,没有外人。他们自己人,都按要求聚集在一起,没有落单的。他原本就是要用这种突击方式,发现可疑点;如果是上一班,结果可能就不一样了。
接下来,约翰少校用m式英语,与三个服务员分别搭话。他是全世界跑的,知道这个国家英语普及率较高,服务员一般都会。但有个很大不同点,就像整个东南亚国家的英语口音一样,带有很强马来味,这个他能辨别得出来。
宝岛客不愧是东南亚地区的老特务,约翰少校一动作,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阿力和泰丽的口音没问题,但很担心阿慧露馅:尽管她会几国外语,也会纯正的本地语,但这个马来味英语口音……?
宝岛客还来不及担心、那边已搭上话:“回长官话,小女子是附近海边渔村人,英语说得不好,请多多原谅。我很喜欢你们m国人说英语,简练、不死板,很随和。”
阿慧很放松,还故意学了一句很俏皮的马来化m式英语,把约翰逗笑了。
警戒解除、马上叫阿慧开了瓶红酒;他在海岛很长时间没上岸,也憋得是相当难受,大手一挥,叫大家可以放松了。
他要是知道阿慧在军校时,早把这段台词背得滚瓜烂熟了,一定用平时骂部下的语言,骂自己。
老大发话,宝岛客趁机起身叫大家放松、别挤那么紧,一边叫吧台开红酒,并帮忙上酒、穿梭如鱼。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阿慧已经想好了怎么做,趁宝岛客吧台取酒之机,把计划告诉了他……
桥牌是一种高雅、文明、竞技性很强的智力性活动,它来自一种叫傀儡惠斯特古老智力游戏,两人对两人、四人玩牌。世界第一本关于桥牌的书籍edmondhoyle,在1742年就出版了,2012年桥牌还成为夏季奥运会表演项目。全世界的桥牌爱好者,都期盼着早日成为奥运会正式拿金牌的比赛项目。
但这些对谍战双方都不重要,重要点在于:桥牌比赛时中间设有格式屏蔽,防止己方队友,通过事前约定好的微表情小动作,交流手中底牌信息。当然,什么咳嗽清嗓门、呼鼻涕等也会受到裁判的严重警告。否则智力游戏比赛,就会变味成谍战游戏比赛了。
宝岛客从阿慧那里拿到一个小纸球,小心攥在掌心,在紧挨肖宇的另一桌背向坐下,和那桌的人频频举杯、插科打诨。
肖宇这边也做了个下意思回应动作:把座椅后退、向宝岛客抵靠得更拢。
三分钟过后,整个酒水吧内外突然停电,一片漆黑。这在l国这个电力供应系统较陈旧的国家,属习惯性发生。
也就在那一瞬间,宝岛客反手将小纸球,塞进肖宇早就垂放在15厘米近的手中。
然后仿佛是第一反应就跳起来,大呼“快点蜡烛!……”,之后又以最快速度扑到吧台,用手机照明帮阿力寻找蜡烛、打火机,还故意慌乱中把吧台玻璃器皿,碰得乒乒、乓乓的。
这是阿雷和郎觉在外围供电所操作的,5分钟后恢复了供电,并在值班记录上做了登记。
来电后,泰丽和阿慧正要将大家桌上的烛台灭掉收走,突然被约翰大声止住:“no,stop,don'tmove!(停下,不许动!)”
约翰满脸通红,在场人诧异、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you,宝岛客,tocome,回到你刚才坐的位置。不对、不对,你刚才不是坐的这里,是那里……”坚持要对方坐回原处。
宝岛客内心一紧:这才是真正的老特务,怪不得名号叫老狐狸,喝得麻麻的、还记住了我刚才坐那里,莫非他……?这也不会呀,无奈坐回原处,但表情已经有点不自然了。
“很好,就这样别动,大家都——别动,保持停电前坐的位置……”
其实肖宇在拿到纸球以后,已经趁黑把座椅挪了很远。
“我要给大家说个发生的好戏,我发现了、你们都没注意,因为你们太傻,我要现场告诉你们刚才发生了什么……”此时的约翰像魔术师一样,叫吧台阿力关灯。
约翰的行为使现场人紧张起来,5个雇佣兵马上去到约翰身边;
宝岛客的额头沁出汗珠……
肖宇准备将小纸球吞进口中……
泰丽紧张得靠住阿慧……
阿慧神情自若、面带微笑,但两支水果刀已悄然在手,必要时救出宝岛客是完全没问题;在岸上动手不存在主动攻击对方军事目标,都没有申张自己是军事人员,谁怕谁呀?
“女生们、先生们:你们难道谁也没注意到?在这南亚秋日夜晚,在这朦胧的烛光下,听大海的声音、吹秋日凉风,这多浪漫呀……,我们为什么还要这刺目的灯光、这讨厌的灯、光……”约翰身子一软,被身旁的雇佣兵接住。
妈的!宝岛客才明白这斯喝醉了,赶紧叫他的手下送回酒店;还没走出门、已传出呼噜声。
这家伙倒是很敬业,在海岛上待着,也真正是很辛苦。
这时郎觉中校带着边防丨警丨察,过来例行巡逻,对这些老外打招呼:“好好喝酒、不要闹事。”就走啦。
宝岛客这么被折腾,当然想知道肖宇手上拿到的纸球,里面写的是什么内容。其实阿慧写得很简单,就是违反桥牌规则的动作约定。
1、如发现有更新防火墙迹象时,紧急通报:无论何时何地,用右手摸头。
2、尽快把与你换班人名字留在酒店,无论何时何地。
等等。
回到葡萄园,阿慧连夜召集所有人到临时作战中心。
m国雇佣军全部上岸,说明前一个星期的交手对手又吃了亏。但对方也迅速做出了对应方案,变招了。面对新的状况,阿慧紧急做出调整部署:
“别看约翰喝醉了,这是个久经沙场、不会那么容易被迷惑的老狐狸。看似岛上空虚了,但看出我们不能够直接攻击他们雷达基站。刚才应该是看酒水吧这边没问题后,抽身安排别的事去了。”
李倩点头证实:“现在渔村和码头、酒店,关键位置已经全部是他们的人把守,约翰还没回酒店。”
“好在郎觉中校安排的人,把微型定位器放进饭盒,在约翰他们上岸之前送上岛。明天中午1点,就看阿姐、阿英你们的啦。
雇佣军上岸后,机房目标反倒更明显。我们要争取在他们慢一步后,步步抢在对手之前:他们退出来、就更有利进到他们周边岛屿活动,不过在交换场地时,也要给他们打个招呼,对我们有所顾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