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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老家伙就坐在冯世魁放尸体的吉普车里,一人一根烟卷,三吹六哨。

何飞和宋五奎坐在前排,冯世魁跟尸体坐在后排。

冯世魁呲了一声,说:“抽你点烟叶子,你瞅你那德行,大不了回去,晚上我请你喝酒得了呗!”

何飞美滋滋的说:“算我一个。”

冯世魁说:“呸!就算我想请你,可是,晚上你能出得来?”

冯世魁的意思很明显,今天下午,102首长就要到达哈尔滨,而眼前的案件还没有任何头绪,这对于何飞来说,是相当难熬的一天。

何飞猛地吸了一口烟,把脑袋探出车窗啐了一口痰,云淡风轻的说:“没事儿,这案子,现在可以定性为特务案件,那就是一处负责接手了,跟我们二处没什么关系。”

他扭过头盯着宋五奎:“这就是你们的案子啦。”

老宋愣了一下:“啥,啥意思?就是,就是说,晚上你俩喝酒去呗,没我啥事了呗?”

何飞说:“嗯,正是这意思。”

老宋想了想,笑嘻嘻的说:“有一个事儿我整不明白,为啥,你们看我们家主任,好像都挺不得意呢?”

“得意”,东北土话,就是喜欢的意思。

老宋看得出来,这些人对元东都有点儿小心翼翼敬而远之的意思。

何飞抽了口烟儿,淡淡的笑了一下,没说话。

冯世魁像是自言自语的说:“我可没有啊,我看老东那人挺不错的。”

宋五奎嘻嘻哈哈的一笑,没再说话。三个人都忽然觉得有些赧然。

吧唧了两口,何飞把烟屁股扔出车窗,忽然说:“你们说,一个嫌疑特务,晚上出来活动,不会是没有目的的吧?”

这句话有效地缓解了车里的尴尬气氛。

冯世魁说:“肯定有目的。如果没有目的,这么大冷的晚上,他不会出来逛街。”

宋五奎说:“那,也没准儿,这块过阳历新年了,人家万一出来买点儿年货啥地。”

冯世魁说:“你出来买年货,身上带把刀啊?”

何飞想了想,说:“尸体的裤腿里有钢笔帽,但是他的匕首哪儿去了呢?”

宋五奎想也不想,顺嘴说:“被凶手抛掉了,肯定的。”

冯世魁说:“对,但是抛在哪儿了?”

老宋细细长长的吐了一口烟儿,缓缓地说:“换了我是凶手,我一定顺手把匕首扔在厕所粪坑里。”

冯世魁说:“嗯,我也这么想的。没准儿,连那只钢笔也在粪坑地下呢!”

何飞说:“妈的,怪不得我俩来的时候,你一个劲儿盯着厕所看,我还以为你饿了呢?”

冯世魁鸡贼的一笑:“我他妈是想下去找找,但是你看老子我的身份,能亲自下粪坑去找么?”

何飞假装叹了口气:“行,我马上叫一个民警下去找找。”

宋五奎忽然说:“这个不着急,凶器要在坑里,就一直在哪儿,跑不了。但是关键是……”

他挤挤巴巴的扭身回头,盯着后座上摆着的尸体,慢悠悠的说:“他的居住证明哪儿去了?他身上的钱哪儿去了?”

何飞说:“你怎么确定他身上有钱?”

宋五奎说:“你瞅瞅,打扮得跟个电影明星似的,穿得人模狗样,身上能不带点儿钱么?”

冯世魁说:“你说得对,做戏做全套,特务要符合他的身份,身上肯定有点儿钱。”

何飞想了想,说:“居住证明和钱,是被凶手拿走了?”

宋五奎说:“那你的意思是,这只是一起拦路抢劫杀人案,只不过是碰巧,歪打正着杀了个潜伏特务?”

冯世魁呵呵一笑,嘲笑的说:“你他妈见过拦路抢劫的江湖老贼,有用钢笔杀人的?”

宋五奎反驳说:“老家伙,你还别跟我抬杠,你怎么确定那只钢笔一定是凶手的,万一是死人自己的呢?凶手是从死人身上抢过来钢笔,杀了他。”

冯世魁轻蔑地一笑:“两点……第一条,如果钢笔是死者自己的,那凶手不用把它拔走,他留下钢笔自己逃命就好了。因为一旦发现了尸体,找到他的家庭住址,就很容易证明那只钢笔是死者自己的,凶手拔走钢笔,完全没有必要。第二,如果钢笔是死者自己的,那么凶手既然能夺过钢笔杀死他,他就有足够的能力夺过匕首杀死他,用钢笔杀人,老费劲了,哪有用匕首容易?”

宋五奎想了想,说:“你说得对,凶手拔走钢笔,是怕有人能通过钢笔认出找到他的线索。”

何飞接口说道:“所以,这个钢笔,很可能跟凶手的身份背景有关联。”

宋五奎狠狠的呸了一声:“他么还是知识分子呢,下手真**狠!”

冯世魁说:“目前,哈尔滨地面上大概有八十万到一百万左右的居民人口,识文断字的知识分子呢,大概占百分之十左右,没有多少人,好找。”

(五)

这个时候,老戴已经在东来派出所门前的客运站烧了光了他的衣服,慢慢的走回到他上班的地方。

出了太古街,沿着承德街往东走,上了坡就是哈尔滨国营卷烟厂,是1902年由波兰籍犹太人巴夺兄弟创建的老牌卷烟厂,在1952年这一年刚刚由人民政府以有偿收购的方式收归国有。

过了卷烟厂,沿着东大直街往西南方向三五里路就到了著名的秋林百货公司。

秋林百货公司对应着的果戈里大街的东南角上,有一家小小的书店。

老戴这一路走得心情舒畅,进到书店里的时候浑身微微发汗,脸上泛着潮红。

迎面走来的一个卖书的女店员,笑着说:“呦,老戴,今儿怎么来晚了?”

老戴摆摆手:“岁数大了,备不住有睡过头的时候。”

老戴从书店的门廊处拉出一张小桌子,一把摇摇欲坠的木头椅子。他把身上的书包摘下来,摆到桌面上,打开,小心的从书包里面拿出一叠信纸,一叠信封,一联邮票,一瓶墨水,按照次序,规规矩矩的摆在桌面上。

他慢慢在椅子上坐下,吱吱嘎嘎地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张精心裱糊过的硬纸板招牌,立在桌面上。

纸板上写着两行工工整整的楷书毛笔字:代写书信讼状,银资换物均可。

收拾停当,老戴安稳地坐下,又从书包里掏出一本《聊斋志异》,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那时节人心初定,民生回暖,早年间闯关东而来的关内移民,参军来到东北的军人,转业进城的部队家属等等,很多人都想跟在关内或南方的家族亲人取得联系。也有好些涉及到解放前伪满政府的冤假错案伸冤的。代写书信讼状是一门相当体面而且有油水的个体工作。

老戴在书店的门廊一角租了这个位子,每个月给书店一点租金,偶尔也可以用小米、高粱、布料或者其他实物充抵。

这个上午,老戴觉得心里很踏实,很满足,他一边看着《聊斋志异》,一边等着顾客上门。

诈死隐身的魔王戴笠?劫后偷生的妖谍芳子?七十年终极揭秘:野火》小说在线阅读_第19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荀鹿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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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死隐身的魔王戴笠?劫后偷生的妖谍芳子?七十年终极揭秘:野火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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