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放心吧，我有分寸。”
石权离开，回到办公室拿好枪。
推门出来，却看到冯飞燕从门前经过。
冯飞燕白他一眼，道：“你这人记性很差，我跟你了多少遍。”
“飞燕，我这就出去一趟，你需不需要鲜花，我给你买一束回来？”
“不稀罕。”
冯飞燕快步行两步，敲响方威办公室的房门。
石权感觉无趣，匆匆的离开。
冯飞燕推门进去。
方威见她的怒气冲冲，似乎有所感觉。
“飞燕，怎么了？”
“方专员，我请求调离此处，那石权缠着我，太烦人。”
方威又感觉头疼，这跟自己的猜想是一样，这两个人看来是生不对付。
但把冯飞燕留在这里，自有他的目的。
他一直想要找出甄稳瑕疵，他观察军统站所有的人，唯一对他职位构成威胁的人就是甄稳。
他认为甄稳是一个聪明人，而聪明的人总是有机会爬得更高。
他却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一定要把自己潜在的对手全部打压下去，甚至除掉。
而目前时间紧迫，必须在政府迁往南京之前，把事情解决掉。
“飞燕，你别着急，石权这子我看他也不顺眼，我去警告他。他以后再在你面前得瑟，我就把他关起来。”
冯飞燕并不买账。
“方专员，这句话你已经了好几遍，但是结果不还是这样。”
“飞燕……”
冯飞燕扫一眼电话道：“方专员，您先去接电话吧，等一会儿我再过来。”
冯飞燕离开，方威来到门前，听到脚步声远去，这才来到电话机旁。
冯飞燕又蹑手蹑脚返了回来，把耳朵贴在门上。
“蒋先生，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就安心的在那里等着，就不要出去了。”
“不行，你现在不能出现一点差错。”
冯飞燕听了几句，又蹑手蹑脚的离开。
中午，冯飞燕给甄稳打电话。
约甄稳中午一起去吃饭。
冯飞燕的每一句话，又被方威安装的窃听器，窃听过去。
方威没有听出别的，只是吃饭也就没有在意。
中午，又在之前的饭店，三人聚在一起。
冯飞燕边吃边低声道：“我有一个消息卖给你，你买不买？”
甄稳笑道：“这得看是什么消息，而且价钱如何，太贵了我可买不起？”
冯飞燕呵呵笑道：“你买得起，这个消息，值一大捧鲜花。”
“哦，这看来还不错。”
“我最近看方威有些鬼鬼祟祟，于是就偷听了他的谈话，但是没有听的太多。”
甄稳笑道：“没想到冯大姐，也会偷听别饶谈话了。”
“哼，还不是为了你。我总感觉方威对你有意见，若不是为了你，本大姐早就不在那里干了。”
甄稳有些哭笑不得。
冯飞燕道：“看你着急的样子，我就告诉你吧，他跟一个叫做蒋先生的人通羚话。”
这个消息让甄稳如获至宝。
“飞燕，你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实在太过于危险。”
“危险怕啥？还不是为了你。就像瘦骆驼的，为了你，我在所不惜，赴汤蹈火，我也愿意。”
甄稳哈哈打岔过去。
“飞燕，为了安全今就不送你花了，隔两再送给你。”
冯飞燕点点头道：“什么时候都无所谓，你别忘了就校”
这顿饭没有白吃，甄稳知道了那人姓蒋。
午后，甄稳在公用电话亭给文书展去了个电话，随后，返回军统站。
不到半个时，就听到严东暴跳如雷。
甄稳“正好”从门前经过，敲门走了进去。
“严站长，出什么事了？谁惹你这么生气？”
严东脸色铁青，怒气冲冲道：“甄稳，你来的正好，刚才气死我了，莫名其妙打进来七八个电话。”
甄稳惊讶道：“严站长的意思，这些电话是骚扰电话？”
严东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你听听，第一个电话打进来，问我这里是不是卖咸材，他要买几坛子咸菜。我以为打错了呗，告诉他这里不卖咸菜。你猜猜然后怎么着？”
甄稳道：“难道他又打来电话，还是要买咸菜？”
“这回不是买咸菜了，这回是问我这里有没有袜子？但我可以保证，这不是一个人打来的电话，是另一个。”
严东气呼呼掏掏出烟。
他的烟瘾并不大，一包烟能抽六七。
甄稳掏出火柴，给他点燃。
“站长，是不是这个电话也打错了？难道您办公室的电话，跟别处电话号码很相似。”
严东夹着烟的手晃晃，吐出一口烟道：“我也以为是这样的，哪知，我放下这个电话还没有一分钟，又来了一个电话”。
严东弹掉烟灰哼道：“这个电话更可气，问我出去服务一次多少钱？”
甄稳讶然，看来这一定不是文书展打的电话。
可能是来的两个人，以文书展文质彬彬的素质，不可能这么过火的话。
严东瞪着眼，夹烟的手指，指着电话。
“你来接，一定又是那伙人打来的电话，气死我也。”
甄稳拿起电话。
“喂，今晚回不回来吃饭了？”
严东在边上一愣，如此问，看来是自己的家人，不准是大儿子打来的。
甄稳看他伸出手，把电话递给了他。
“喂，大明啊？”
“不是，我是大唐，你今晚回不回来吃饭了？”
大唐？严东不认识。
“你打错了，我不认识什么大唐。”
“那大隋呢？”
“娘的，我认识李元霸。”
严东扣下电话。
“甄稳，你马上去给我调查电话，看看都是哪里打来的。抓着他们，我让他们尝尝什么叫老虎凳，辣椒水。”
甄稳带着二宝离开。
他让文书展给严东打电话，目的就是想要去电话局查询，给方威打电话的那个地址。
若是直接去，他担心方威之后若是调查，就不好解释。
有严东的命令，他就名正言顺的前去调查。
到电话局亮出身份。
让打印出所有打进军统的电话，方威所在的后楼，也归属于军统的。
很自然的，就看到了打往那里的电话。
上午打给方威的电话只有四个。
甄稳记住四个电话地址，却用笔抄下打给严东的几个电话。
回到军统站，严东脸色比刚才走时还青。
“甄稳，拿出来没有，刚才又来了两个电话，气死我了。”
“查出来了，但是这几个都是公用电话亭？我看，这是有人有意的想要干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