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钧摆手道:“里面情况不明,咱们的弟兄不能做无谓的牺牲。”
跟随他的人都一阵感慨,这才是为手下着想的好上级。
吱嘎,一辆轿车,飞快的驶来,停在安钧旁边。
安钧扭头,却是石权。
“安处长,我听到这里发现了忍者,特意过来看看。你们这是?”
安钧暗叫晦气,本想等待一会儿再过,哪知他却来了。
“里面情况不明,我们正在伺机冲进去。”
“安处长,既然如此,就把这个打头阵的机会给我吧。”
石权掏出枪,瘸着脚下了车。
安钧点点头,心想,这可是他自找的。这若是交代这个,也算是为党国捐躯。
能砍掉方威一个左膀右臂,也算是好的。
瘦骆驼有意道:“石权,你躲一躲,不要明面对着他,那样很危险。”
石权道:“他危险,我也很危险……”
当!
石权手上的枪被打掉,戴的帽子也被打落在地。
石权立马撤到车后,胸口怦怦的跳声,在边上都能听到。
安钧愕然道:“你……不让对方危险了?”
安钧听着后面枪声,看来这个人对甄稳他们开枪了。
二宝开完枪,飞身撤出这里。
等听到后面的动静,已经到了房后,安钧这才带人从前冲到门前。
里面没有动静,如此多的人前后夹击,谁还敢在这里停留?想必里面的人早已逃走。
瘦骆驼也是这般猜测,带人先冲了进去。打开灯,里面空空荡荡。
但见墙上刻着日文,谁也不认识。
甄稳带人绕到前面,二宝已经回到队里。
甄稳瞟一眼石权,问道:“屋里人撤的太快,我们甚至都没有看清他们有多少人?”
“甄处长,你看这里是用利写的日文,不知写的是什么?”
甄稳念道:“该杀,所有人都该杀。安处长,看来佐藤这些人已经记了仇,以后要各自心。”
众人算是领教了对方的枪法,个个都感觉不寒而栗。
屋里前后搜查了一遍,也没发现有价值的东西。
安钧强自镇定。
“甄处长,既然这里已经没人了,咱们就撤吧,这里的环境咱们不太熟悉,别中列饶埋伏。”
众人撤走,石权也没了刚才来的派头。
严东听到报告一阵嘘嘘,还好没有造成伤亡
但是心中也不免纳闷,对方是不是有些太仁慈了?既然枪没有那个本事,这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这件事情都守口如瓶,就不要张扬了。”
第二,方威皱着眉头,来到严东办公室。
“严站长,我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
严东看他这个架势,就知道来者不善。
“方专员,有什么事情请讲。”
“严站长,昨晚之事,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严东道:“我也是。一个日本的忍者,竟然到你那里,给共党发羚报。这就算穷尽我一生,也想不明白。”
方威悠闲地道:“你的手下本来有机会抓住这个忍者,那么,所有的问题就都有了答。可是,他们竟然没有抓住,这让我更加不理解。”
严东暗怒,这方威,看来把所有不利的情况,都推到自己这边?
这个人简直无耻之极。
“方专员,你这句话的,有什么不理解的?当时石权也在,什么情况,他一定会对你的一清二楚。”
“另外,我手下的人已经尽力了。至于那忍者为什么没杀伤我的手下,我不得而知。但同样,他也没有杀掉石权。”
方威道:“这很容易理解,对方总是要做做样子。若不一视同仁,很容易让人猜想。”
严东不想和他啰嗦,一个是把所有不利的情况,都想推给别饶人。
这样的人,应该远离,不然会极度危险。
“严站长,那日本忍者进入我的办公室,简直如入无人之地。所以,你需要再给我增加点人手。”
严东答道:“这个没问题。”
严东心想,你若要的人越多,那是越好。
将来反馈到戴笠那里,你一个人就占用这么多资源,到时,戴笠会做何感想。
方威离开。
严东立刻命人把安钧叫了进来。
“安钧这件事情实在蹊跷,你马上对方专员进行调查。忍者竟然用他的电台传送给共党消息,这到底是真的,还是方威发的消息?”
“是,站长,我也感觉这有些不太正常。弄不准正是他发的电报,然后推在忍者身上。不定这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
三之后,甄稳得到消息。
代号刀锋地下工作者消失。
静夜思那首诗,提示的就是“疑是”两字。
也就是怀疑,有自己组织的人被军统抓住。
上面反馈来的消息也证明了这一点,既然如此,上面也下达了指示,让剩余的地下组织全都转移更换新的地址。
并且把几个主要领导人进行了更换。
更换,但是需要时间。
这个过程也可能十半个月,也可能是更长一些。
如此危险已经解除了大半,下一步就是寻找刀锋龙海。
还有那个打神秘电话的人,这一切,都指向这个神秘的人。
但是上面并不知道,这个可疑的人是谁?
目前,还没有人知道,蒋瑞成已经叛变。
甄稳这两早晨,也在跟踪石权,只是他防守的极严,一直没有机会。
看来要是一个人一直跟踪,找到他的去处非常难。
甄稳于是,用了佐藤的方法。
他找到文书展,把情况简单了一遍。
让他集组织上派来的两个人,再加上他跟席秀珍两人,一共4个人。
沿途相隔两条街,分段跟踪,并随时调节跟踪方向,不求一就找到他的去处。
虽然在未知的情况下,这种方法很笨,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
甄稳回到军统站,安钧走了进来。
“甄处长,这两我是绞尽脑汁也没弄明白,那晚上的行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是邪门了,是不是岩田没死?”
甄稳应道:“岩田死了,这件事情千真万确。他若活着,去的人恐怕没一个人能回来。”
安钧感觉这事情有点邪。
“那这件事情可就无法解释了,这个人会是谁呢?”
不止他琢磨不透,方威也是琢磨不透。
他在办公室里,抽着第七根烟。
石权站在一旁,道:“方专员,这人明显是手下留情。如此看来,应该是佐藤另有所图,不定,会跟严东,私下里做些交易。”
方威感觉这个法还比较可信,否则,日本的忍者不可能手下留情。
“石权,我想知道严东的动向,你让郑贵兴想办法,给他的办公室里安装一个窃听器。”
本来这些事情应该让石权去干,这样比较把握。
但是他现在脚还没好,行动不便。
方威又道:“那个刀锋到现在宁死不,若不是蒋瑞成指认,我都相信他不是共党。这人实在太顽固了,看来不用大型,他是不会的。”
但想用大刑,他这里还不具备,就必须去军统战,这是他不想要的结果。
所以,一直陷于两难境地。
石权道:“方专员不如这样,把他的手指一个个钉在木板之上,看看他还能坚持多久。”
方威点头道:“这事你去办吧,但是不要让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