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志远听了,立即有了判断,赵一春虽是爹的相好,但有些事情,她却并不知道。志远心说:我爹脾气好?要不是知道我冒死一再救护了爹爹和三大爷庆秀,他早把我给捅了!

爹爹为什么不把自己做的好事告诉赵一春呢?

或许这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吧,毕竟那些事万一漏了风,让日本人知道了,自己是一个死!

可志远心里还是很不好受,不但是赵一春了,在所有浑河堡乡亲的心里,他都是个没良心的东西!他在浑河堡有眼线,知道在浑河堡,他的名声算是臭了,什么嫌贫爱富、巴结权贵、过河拆桥、忘恩负义、认贼作父,他都全科了!

志远心里忒委曲:窦娥算个屁,我窦娥还冤!

可志远知道,这时可不是顾影自怜的时候,爹爹再不待见他,他也得抓紧时间布局铺排,为爹爹织起保护。

“婶子,有件事,想和您打个商量。”

“啥事?”

“我为我爹申请的电话,批下来了,可现在……您看,可不可以给安在您的磨坊里啊?”

以前,家里没个电话,志远和海山每次通电话,得约定时间,还得海山跑十多里到庆三爷家,因为只有庆三爷家,才有电话。而想给浑河堡的家里装个电话可不容易,有李熙帮忙,申请了几年,也是最近才有了眉目。

见赵一春似乎有犹豫,志远赶紧游说:“婶子,您也知道,现在想搞个电话,可不容易!浑河堡离奉天又远,这电话得过去一条专线呢!您现在生意也做大了,磨坊里有个电话,也方便人家订货催货什么的,现在哪个大点的厂子、公司什么的,没个电话啊?”

“有电话当然好,我最近也申请了,说是要排队,不知要等几年才能办下来,你那个现成,可我,不敢要!”赵一春实话实说:“远子,你爹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我要受你这好,我怕他骂我!”

志远听了,心里有些不屑:电话不敢收,那钻石项链咋敢收呢!明白了,那条钻石项链之事,你们俩母女,肯定会瞒着爹爹,暗里“闷”了,哼!

但志远仍相信,赵一春,对爹爹,是真心的,有着可以信赖的忠诚。

“婶子,您虽是妇道人家,却好多老爷们儿,更有担待!”志远先拍马屁,然后盯着赵一春意味深长的道:“这电话,会让婶子受累,可我知道,婶子一定会收下,因为若有风雨,能让我爹最快速躲避的,是电话!婶子,最近张官屯在半夜里,被人杀日本兵救走抗日分子的案,传得沸沸扬扬,好多人都说是边财神庙里的财神爷爷干的,这,你不会没听说吧……”

志远仔细审视着赵一春脸的每一个表情变化,赵一春的表情渐转凝重,让志远暗暗心惊,看来,张官屯案,和爹爹还真有关系!

志远分析,赵一春是个女人,以爹爹的禀性,或许不会什么都告诉她,可爹爹去参加江桥抗战时,带了几个磨坊的伙计一起去,可见爹爹在磨坊伙计,有一堆子死忠,志远之所以暗杀钱益三,是因为钱益三向磨坊的伙计打听海山参加江桥抗战的事,而张官屯案,绝对不可能是单独作案,如果真的是爹爹所为,爹爹的帮手,很可能是磨坊的伙计,那么作为磨坊老板的赵一春,不可能没有一点察觉。

“远子,你这话,什么意思?”赵一春多少还有些城府,很快装出一副不解的模样。

志远既是不便回答,也是为了唬住赵一春而故弄玄虚:“婶子,您别问,我不说,我们都心里明白是了。”

跟着带着感情道:“婶子,不管我在乡亲们嘴里,是多么的不堪,请婶子相信我,我还是那个为了爹能把自己卖掉的孩子,我决不会祸害爹爹……”

赵一春双眼瞬也不瞬的盯着志远,想起往事,眼里渐渐有了水汽。

见时机成熟,志远起身凑前,压低声音:“婶子,我知道您为难,但我求您,为了爹,帮忙将电话安在磨坊里,电话有可能被日本人监听,打电话要特别小心。若有一天,有人给你打电话,说是要订豆干一箩半,但不准色,那是风紧,让爹爹赶紧撒丫子跑!”

赵一春凝注着志远,良久,点了点头:“好!只一样,这不能说是你给你爹医馆拉的那条线,我也有为磨坊申请电话,你把这线,当是我磨坊申请的电话。”

志远立即答应,给赵一春深深一揖以表谢意。

事妥了,志远决定马离开,赵一春却不让他走,带他回到绸缎铺,从女儿那里拿过了那个装钻石项链的首饰盒,塞在了志远手:“这个,你收回去!”

志远又不解又尴尬:“婶子,你这是干啥啊?”

“收你这么重的礼,原是恨你没良心,让海山哥难受,故意的要你破财。”赵一春压着声音道:“现在……有点不一样了……”

志远急了:“婶子,你收了吧,要不是因为我,我爹早娶你了,我们早是一家人,妞妞是我亲妹子!”

赵一春摇头:“我不会收的!我是稀罕钱,但我更稀罕你爹!”

志远心里忽然是一酸,这不是个见钱眼开的老娘们,而是一位真正值得他尊敬的长辈!

白云寺。

这天下午,总揽寺院庶务的监寺虚云和尚,正在客堂里和人谈论来年开春后殿堂、房舍的修缮,有人来报,有客人来访他。

虚云问来报信的小和尚:“来客是什么人啊?”

那小和尚道:“说是姓杜,是个后生,长得可俊了,他说是您的故旧老相识,在前头大殿捐了三十块钱的香油钱,我师傅已经把他让到小客堂里喝茶了。”

三十块钱,相那些来还愿的大客,真的不多,可一般来烧香的,也少有捐这么多的。把人让在小客堂里茶,一来是看虚云面子,二来也是看钱份。

姓杜,后生,长得俊,虚云在心里嘀咕,不会是远子那孩子吧?

虚云当下再不啰嗦,三下五除二,与几个在座的把头敲定应定之事,往小客堂赶。

还真是志远!

志远独坐喝茶,一身绸面皮袍,既不张扬,也不寒酸,皮袍贴身不臃肿,更显得人身段风流,兼之眉目清隽,坐在那里,漂亮得让人不忍移目。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虚云的心,还是乱了,不知应该以什么态度来对待志远好。

志远看见虚云,从座站起,恭敬的叫了声:“干爹!”

志远拜了虚云做干老,但平时仍只延用以前小时候的称呼,叫虚云“军师爷爷”,志远知道虚云极爱听他叫“干爹”,特意讨好。

虚云抑制住了内心里冲去和志远抱头痛哭的冲动,放下脸,冷冰冰的嘲讽:“别!我当不起!你亲爹都不要了,还要什么干爹!我干儿子姓杜,可你现在,姓啥?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志远脸没有窘迫,只有难过,半晌,幽幽的说了句:“军师爷爷,连你也不要我了么……人都说我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我真的是窦娥还冤,我今天来,是想和你好好唠唠嗑,把之前的事,细细的说给你听,也说说我心里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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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山之梦第5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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