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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俩这边戒备着,古蝎子那头,却是顺手得很!

打古蝎子的大爬犁进了院子,主人家王春收到了通报。

王春在房的大门外迎客,把客人迎进内厅,分宾主坐定,古蝎子自称姓张,说准备在哈尔滨开张经营高级菜馆“鹿鸣春”。而在哈尔滨“厚德福”大饭店用餐时,喝过王家特供的酒,感觉不错,“厚德福”的掌柜李一佳,是他朋友,告知了酒的出处,所以今天特来采购一批。

古蝎子又向王春介绍“儿子”赛潘安和“管家”烟牙,说如果酒好、价格合适,以后会向王春批量订酒,日后自己不过来了,由儿子或管家来订酒。

一见古蝎子,王春起初有点别扭,和古蝎子见面虽互相行的是平礼,但在古蝎子面前,总感觉矮了一头!不,岂止是一头,是好几头!和人家一,人家是土豪,自己是土鳖!

为啥啊,因为古蝎子“父子”两人那一身的富贵气派,足足甩了他几条街!

这姓“张”的两“父子”,一身下全是细皮袄,水獭领子大氅,水獭皮帽,由头到脚光那身衣服都值个一二百元,哪像自己似的,穿一身灰布皮袄,由头至脚,衣帽鞋袜都算,亦值不了十几块钱,甚至穿的,连人家带来的下人都不如,简直穷酸死了!妈的他这还是穿着应酬客人的衣服,若是平时居家,穿的是蓝布棉袍,那更是不值几个大洋,要是穿棉袍出来见客,那更是丢人丢到家了!

及至听古蝎子说明来意,称赞他家的酒好,王春听了,脸像飞了金似的,好不得意,“厚德福”是哈埠排得前十的大饭店,他也是好不容易托人拉关系,才把自家的酒卖到了“厚德福”!

先是被古蝎子的排场一压,后是被古蝎子一赞扬,加古蝎子的话,说得滴水不漏,连“厚德福”的掌柜是李一佳都说得来,王春这土鳖立即防备全消,对古蝎子信到十足,毫不疑心的认定这位“张爷”是位大主顾,是以后能照顾他生意的“财神!”

聊了一会,试过了酒,古蝎子却对酒不甚满意,直言不如在“厚德福”喝过的好。

“张爷,你历害啊!”王春恭维的对古蝎子笑道:“不瞒你说,这些酒,确实不如那些好,我家做酒是自己做曲子的,现在喝的这些,在做曲子的时候,家里的穷棒子里有人挑头闹事,踩曲的节奏和时间没控好,这批曲子稍稍做差了点,所以做这批酒不如你在“厚德福”喝的纯!但你尽管放心,明儿起出的新酒,用得是好大曲,你在“厚德福”喝的”只好不差!”

“啊呀,春爷,”古蝎子故意皱着眉:“制大曲可是个精细活,穷棒子闹事有一有二啊,下次再把曲子做坏了,咋整?我开的可是高级菜馆,来的非富则贵,可不能出差子!我进门时,看到有人吊在铁杆子,可是又有人闹事了?”

“张爷你放心,再没人闹事!”王春得意洋洋:“回领头挑事的,已经被我下到狱里,听说在狱里得了急病,死了!他兄弟以此来讹我,不给钱大吵大闹砸东西,被我底下的人,打了一顿吊了起来!等他家里人来赎他呢!”

“那好!”古蝎子脸笑开了花,他是真的得意儿!

收了风,捡了舌漏,还把眼前这个土财主,唬得不要不要的,能不得意吗?

王春所有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眼,见面时王春自惭形秽的窘迫,对自己刻意的讨好,差点让他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只以衣帽取人的土包子,他哪里知道,自己外表光鲜,却家无恒产,是一个耍人儿的!而王春他自己,才是货真价实的土财主,肥得流油的大肥肉!

更让古蝎子得意的是,自己的大胆和烟牙化妆术的高超,以及这个笨蛋土财主的眼拙——约十年前,他来过这里!而这王春,根本认他不出来!还一口一个“张爷”,叫得那个欢!

王家不但是酿酒世家,打王春他爹那辈子起,因为手里有两个钱,爱了古玩,特别精于古玉的鉴别,十年前,古蝎子曾经来过王家,将从盗墓同行手里黑吃黑劫来的一枚汉代“长乐”镂雕螭纹璧,卖与王家,那时,他用的是自己本身的身份——盗墓行里黑吃黑的大家“古蝎子”!

而最让古蝎子得意的是,王春和他聊着酒价,但眼睛却一直在向他的手瞄!他要的是这效果!

古蝎子右手大拇指,套着一只白玉扳指,玉质极细润,内壁高出,外壁下琢万字纹,间刻有字,造型规整。

王春受他爹影响,从小对于古玉鉴赏很是喜爱,眼光还不错呢,见古蝎子手板指不错,心痒难耐,总想拿来看看。

“张爷,你手这扳指,好成色啊,可否让我一看?”王春忍不住,还是开了口。

“啊呀春爷,你还懂玉啊?”

“呵呵,张爷,不怕您笑话,我辨识古玉的眼光,还不错!在咱们县的古玩圈子里,因我成天是一手酿酒,一手还盘着玉,朋友们抬举,还送了我一个外号,叫双料春爷!”

正说着,二棒槌在门外探头探脑的。

古蝎子见了,便向着门外带点责怪的问:“啥事啊?没见正和春爷说事吗?没规矩!”

二棒槌哈着腰,进了门,先给王春躬了躬身,然后对古蝎子道:“少奶奶说,孙少年尿急,问老爷还要聊多久,要是实在还要聊,说看能不能叨扰,借主人家茅房一用。”

“啊呀呀,这还用说吗?”古蝎子还没开腔,王春抢先道:“别说什么叨扰,客气啥啊!”跟着向内屋喊道:“瑞芝,出来,去招呼张爷家女眷!带孩子茅房!”

正在古蝎子准备把扳指取下来给他细看的当口,王春怎么可能舍得客人这么走了?

古蝎子一边脱扳指,一边心里更得意了,扳指只是个引子,是备着如果志远不便露宝时,取出让王春鉴赏,但这么做刻意了,易引起人家起疑,现在是王春的婆娘亲自接待韩萱志远,那么志远露宝会自然很多,哼,只要宝一露,姓王的两夫妇,非当不可!

王春拿着古蝎子递过来的扳指,正正反反的看了看,赞叹道:“好东西啊,玉质润泽,琢制规整、圆润,间的刻字铁画银钩,真正老三朝的好东西!”

“呵呵,不愧是双料春爷啊!”古蝎子装着脸飞了金似的:“这可是真正的‘乾隆工’,头的刻字才是最见功夫的,这东西出自乾隆爷那会子的琢玉大家朱时云!”

“朱时云!我说!他的刻字,堪称一绝!”

“啊——春哥!”

两人正说得高兴,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一声尖叫!

王春听着是自己的女人的声音,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婆娘从外头冲了进来,对着王春语无伦次的大叫:“那个孩子……身……是咱家……冲儿的那个平安葫芦佩!”

王春的婆娘冲进客厅的这一声喊,把古蝎子听得表面是皱了皱眉,心里却乐开了花,小狐狸果然聪明,按计划完成了露宝。

而王春听得却是心一凛,婆娘口所说的冲儿,是他唯一的儿子王冲,九年前走失,走失时王冲才三岁,脖子衣服里面,贴身挂着一枚平安葫芦佩。

王春直觉,今天有大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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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山之梦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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