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蝎子脸一黑:“放屁!按老二说的,这么定了。”
志远吓得腿一软,给古蝎子跪了:“师傅,我错了,我犯,我错了,师傅怎么罚我都行,只求师傅,别要我去二哥的屋子。”
古蝎子冷笑:“你二哥又不会吃了你,哼,算他会吃了你,你也得去,是不是又不听话了?昂?”
志远眼睛里含着两泡眼泪:“师傅,难道我伺候师傅还不够尽心吗?难道你的心真是铁石做的吗?明知那是火坑,您也要我跳?”
古蝎子看着可怜兮兮的志远,真想伸手把他拉起来,和他说,好,不用你去了。
自从到了圣丰,只要古蝎子在,志远真的像“伺候爷爷那样”伺候古蝎子,古蝎子炕下炕,他搀着;古蝎子要抽旱烟,他压好烟叶,躬着身子点着送到古蝎子嘴边;古蝎子要是坐着,他给古蝎子捶肩,或是手指轻柔的给他揉按太阳穴,那个舒服!古蝎子要是在炕挨着,他跪在炕给古蝎子捶腿。
古蝎子都觉得,自打收了这老六,自己简直过得和皇帝一样。
但最终,古蝎子还是没有心软,恶狠狠的道:“你找死是不?敢说你师傅?!还说你二哥的屋子是火坑?赶紧滚过去,不然按不听话处!”
别说这是试验志远有没有功底的计谋,算志远没有功底没有说假话,古蝎子还是要磨他!这小狐狸,为了救一个‘蚕,敢和二棒槌打架,这说明他还有一颗不肯屈服的心灵,不磨到他怕,这小子以后未必真心听自己的话。
志远一脸绝望,眼泪无声的成串往下落,但这挡不住他被硬拽进了二棒槌的屋子。
被二棒槌拽出门时,志远看到韩萱看着他,眼光别有深意,似乎是警告自己些什么。
志远猛然明白,韩萱手心里的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他掉进的是古蝎子设好的陷阱,自己怎么求古蝎子都是没用的,而且不用指望一会二棒槌对自己会规规矩矩,古蝎子这是要用二棒槌逼自己使出浑身解数。
古蝎子这是要验证自己是否有功底?如果验证自己说了假话,古蝎子要杀自己?
志远心里好不凄惨,其实回面对二棒槌,他已经要使出招式身法,只是当时被打得吐血,没爬得起来。而这次,面对二棒槌的污辱,还不能露底,那不是任由二棒槌糟贱吗?为什么,活下去这么难?!
志远在门外的黑地里,回身狠狠的剜了屋里的古蝎子一眼!既然他已经定了目标,要活着回到爹爹的身边,那么,什么东西都不能阻挡他活下去,即使那是让他羞愤欲死的耻大辱!
在这一刻,志远对古蝎子的痛恨,也入了骨!
如果有朝一日,古蝎子落在他手里,他一定要吃古蝎子的肉,喝古蝎子的血!
进了屋子,二棒槌做的第一件事,是追逐着志远,扒他的衣服。
今天他屋子里,放了个半人多高的大木桶,里面一桶热水,两个人可以围绕着木桶转圈圈。
二棒槌完全可以一下子抓住志远,但他是故意和志远玩猫抓老鼠,不但是他,他知道窗子外还有黑心虎在奉命偷窥,等着志远使出招式身法。
屋子里叫骂打斗之声,从大到小,然后是志远凄惨的叫声,也是从大到小。
二棒槌的这个“澡”,足足“洗”了一个时辰,志远才被放出了他的屋子。
要由着二棒槌,这“澡”最好是能洗一晚,可他一来见志远没有会武功的显像,按老爷子所说,那这小子还是自己的小师弟,不敢太过份,二来见折腾下来,志远已经奄奄一息,这小狐狸身体不好,他怕小狐狸这么挂了或搞出什么大毛病,老爷子一时一个样,有时狠,有时对小狐狸又当宝一样,他怕真整什么事出来,古蝎子拿他撤气,那他可招架不住。
窗子下奉命偷窥的黑心虎,在“澡”洗到半个时辰时,已经回报古蝎子:二棒槌对志远极尽猥亵为能事,志远极力反抗,但不见有用到招式身法,应该是没练过。
黑心虎并提醒古蝎子,二棒槌手里并没有分寸,抠摸、搂抱、吸吮、舌舐,样样都是硬来,还逼着老六做让他羞愤欲死的各种事情,老六不从,老二不是拧掐是下嘴咬,如果不干预,只怕志远受不住。
古蝎子却不急:“那小狐狸,既然没对老子说假话,那坐定了是咱家的老六,哼,他要不挣扎,我可以这么饶了他,但既然他挣扎,是还有不服贴的心,那让二棒槌,好好的磨磨他,磨到他服!”
古蝎子的手指头轻轻敲打着炕桌,既向是对黑心虎说,也像自言自语的道:“日后,也好用二棒槌作筏子,小狐狸敢不听话,用二棒槌治他!”
二棒槌手有多黑,古蝎子也是知道的,从炕起身下地踱了一圈,吩咐黑心虎:“一会你再去看着,二棒槌知道收篷便罢,要不知,你敲打敲打他,而老六,一会回蚕房后,你去看看他,不用说,肯定是一身的伤,你给他看看,如果不大要紧,你给他抹点药油,如果要紧,该请大夫的赶紧去请大夫,要下面值夜的人,通宵看护好他,别再着个凉又搞个他妈的肺炎!那小狐狸身子弱,要下面的人,都他妈的给我小心些!”
“是!”黑心虎应道。
黑心虎才要出屋,古蝎子又摇了摇手:“还是算了,老大,没人你更妥当,今晚你辛苦些,老六到你屋里歇吧,放他在蚕房我不放心。”
“是!”黑心虎表面恭敬的答应着,心里却骂:妈了个巴子的,这会子心疼了,心疼你别搞他啊!搞也行,搞完你自己带他歇,别来烦老子!小狐狸那小身板,加最怕二棒槌,这么折腾完,今晚发烧惊厥难免,估计今晚,是没觉好睡了!
黑心虎才要出屋,古蝎子又把他叫住了。
“回来!”古蝎子又吩咐:“喂他点蒙汗药,让他好好睡一觉,不然我怕他想多了!”
“是!”黑心虎应道,心说这倒是好办法,大家有觉好睡。
“还有,”古蝎子别有深意的瞅黑心虎一眼:“萱子似乎对老六,蛮另眼相看的,半年之内,别让萱子单独带老六,懂?”
当晚的后半夜,志远发起烧来,黑心虎叫人备车去请大夫。
古蝎子也被惊动了,古蝎子不放心,亲自到黑心虎房里看视,志远吃了蒙汗药睡得昏沉沉的,脖子、肩膀、手腕、膝盖,腰,大腿内侧,满是各种咬痕、掐出来的青紫和各种擦伤的痕迹,这些还罢了,志远的右额角,也撞出一大块淤青,半边脸都是青气。
这可是脑袋!要是再重点,这还不破了相?!甚至要了命?气得古蝎子立马抬腿去找二棒槌算帐!
见了人,不由分说,去是啪啪两个大耳刮子,然后再一脚把二棒槌给踹倒在地,古蝎子目露凶光:“老子叫你拿捏好分寸,你的分寸呢!”
二棒槌虽然练过排打的功夫,也顶不住古蝎子盛怒之下的暴打,一下子被打懵了,不知服软认错,还委曲的辩白:“老爷子,我怎么没分寸了?我又没做什么,我没破他身子……”
他妈的不认错,还敢犟嘴,古蝎子两眼冒火,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妈了个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