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三次?那是你先把我往死里整了三次!!
怎么报答?如果可以,一定三刀六洞,手刃了这个王八蛋。
志远嘴说的却是:“像服侍我爷爷那样,服侍师傅一辈子。”
“妈了个巴子的!说得唱的还好听,你个小狐狸!”古蝎子骂道,心里既不信,也竟然有些欢喜。这是他说过的话,小家伙竟然记得。
欢喜之下,甚至赏了志远一个绰号:“你既已入我门,以后本家姓名不要再用了,除了叫你老六,和他们几个一样,你也有个绰号,叫‘小狐狸’罢,你可仔细了!在老子面前,别他妈的耍宝,不然老子活剐了你!”
志远听了一愣,本家姓名不用了?去你的小狐狸,老子只叫杜志远!
古蝎子再次凑近了志远的脸,阴险的一笑:“快,对着灯火发誓,你以后只听师傅的话,服侍师傅一辈子。不然浑身烂臭而死。”
志远根本不知这“浑身烂臭而死”有所特指,只当是古蝎子鬼迷心窍当自己是儿子,要自己说点保证的话而已,当场照本宣科:“我对着灯火发誓,以后只听师傅的话,服侍师傅一辈子。不然浑身烂臭而死。”
古蝎子看着志远,好一会儿,从身摸出一个荷包,从里头掏出一个很小的纸包,然后把纸包打开,把其的一些不知什么粉末倒在了粥里,然后下令:“把粥,全喝下去。”
志远僵着没动,谁知道那些粉末是啥,谁知道吃下去,会不会肠穿肚烂?
“我叫你把粥先全喝下去。你聋了?才说要听话,这想试试什么是生不如死了?”古蝎子话里带着不耐烦,充满压力。
“那些是什么粉?”志远畏惧的问道。
古蝎子一脸坏笑:“谁让你问的?你只要听话,再废话一个字,我当你不听话了。”
志远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古蝎子的眼神又邪又狠,让人感觉那药粉绝非好东西,而又不得不听话,否则后果真不是他能承受的。
“我……听话。”志远端起粥碗,用汤匙慢慢吃着,原来美味的鸡茸粥,现在吃着,每一口都像在吃苍蝇一样的恶心。
志远完全不知道那些药粉是什么,吃下去会怎么样。
那些药粉浮在面,吃下去时不知是真的还是心理作用,有一种烧灼感,志远忽然想起,古蝎子刚才说的全身烂臭而死,天啊,不会是这种药粉吧!
吃完,不知是粥的热度,还是药物的反应,志远一身的汗,脸又是汗又是泪,湿漉漉的。
那些吃下去的药粉,更加大了他内心的恐惧,志远感觉自己快顶不住了,爬回床的里面,已经头晕目眩,还加恶心想吐,再不睡下,他感觉要晕过去了。
“给我坐在床边,我让你去睡了吗?”古蝎子冷冷的道。
志远又无奈又愤怒,古蝎子总在他最难受的时候,还不停的要他做这做那,一次因为这个,志远突然受不了崩溃了,犯了倔,不想活了,一心求死。
但现在不一样了,因为已经有了爹爹的消息。
志远咬着牙,又慢慢爬回床边,坐好。
人有点摇晃,古蝎子面前,志远不敢装晕,那可骗不了古蝎子,只盼望自己能赶紧真的晕过去,他再不想面对古蝎子了。
古蝎子脸满是掌控一切的自信,拉了张椅子,坐在志远对面,像审犯人一样,抱着双手问:“在浑河堡,你敲诈了老子50个大洋,老大看着你去找那个姓赵的寡妇,你为什么把钱给她?”
一提浑河堡,志远心一凛,虽然明显感觉有什么不对,可人的状态实在不好,一脑袋浆糊,看着古蝎子,呆呆的说不出话。
古蝎子双眼里寒光一闪:“老子问你话呢,快说!你问老子要钱的时候,说是家里遭难了,遭啥难了?”
志远心再次一凛,脑子开始清明起来,事关海山,志远本能的要保护他爹爹的事,不被这个坏蛋知道。
只要事关他的爹爹海山,能调动起他身所有的潜能。
爹爹怎么样才更安全,当然是让古蝎子还以为他仍被关在大牢里。这样,不但古蝎子不会再设计害爹爹,对自己也会放松些警惕。
要怎么说,才能既保护爹爹,又让多疑的古蝎子相信呢?
志远想起烟牙,曾经冒充防疫所的人,几进浑河堡,古蝎子又能设计陷害他爹爹海山,说明古蝎子对他家的事,掌握不少。
所有谎言,至少要有杜家在村里的表象作支持。
“还债!”志远答道“我爷爷以前欠了别人好多驴打滚的债,我爹向春婶子借了50个大洋还高利贷,春婶子看我爹被抓进大牢了,怕她的钱没人还了,她有亲戚在大牢里做事,说如果我不还,她找人在牢里把我爹往死里整,所以我才说家里遭难了,向师傅要了50个大洋的身价钱。”
“哦?”古蝎子眼里带着警惕:“你对你爹够意思啊,小小年纪,演了一出卖身救父!”
志远低下头,带点幽怨,似乎此举并不是主动做的,而是被逼无奈:“我爷爷打小教我,百行以孝为先。”
“呵呵,我听林忠说,你爹可是名人,大名鼎鼎的顺天,听说功夫很是了得,可怎么你身子这么弱,他打小没教你武功?”古蝎子对于海山,一直还心存忌惮,他要套的话,基本都和海山相关。
志远心一动!
好一个听林忠说!
他爹爹海山,是被古蝎子设计陷害才进的大牢,古蝎子根本知道他爹是顺天,甚至能利用到他爹爹和他三大爷庆三爷的关系,诬陷海山通匪窝匪,何用听林忠说!
这说明,古蝎子想隐瞒他害爹爹的事,他没有想到,因为韩萱不忍心对满嘴是伤的自己强灌蒙汗药,自己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对他们的恶行早已是了如指掌。
古蝎子为什么隐瞒?看来,他对自己果然还是看重的,他不想自己知道他对他爹做的坏事!
那自然也没那么轻易要他的命了。
志远的心,定了好些,看来那些药粉,不会要人的命,古蝎子是在吓自己,想自己乱了分寸,他好套自己的话。
“我爹爹不想教我,我也不稀罕学。”志远说着垂下眼睛,
志远在装怂可是天生的专家,他知道,掩饰自己的才能,特别是武艺,才会让别人轻看自己,别人越是轻看自己,自己活下去的机会才越大,他那丁点根本无法和古蝎子、甚至是他的徒弟们相的武艺,在关键时刻,才有可能出制胜!
“为什么?”古蝎子大感兴趣:“我听林忠说,你家剩下你和你爹两个人了,顺天你一个孩子,一身功夫,不传给你,传给谁啊?”
“我喜欢念书,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再说了,我爹也不会把真功夫传给我,我学个什么劲!”志远的话,明显有点酸溜溜的味道。
“为啥?为啥不会把真功夫教给你?”
志远的眼神立时起了变化,带着一种深深的伤痛。但却紧抿着嘴,低下了头,没有作声。
妈的又低头!古蝎子火了,正是节骨眼,这家伙又不说了!
“老子在问你话!”古蝎子耐着性子,没有立即发作,但声音已经充满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