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军看着海山，突然为志远感到无的委曲，海山是悲怆的，而不是愕然的看着他，这说明，海山也想过这个问题！

一起的这些天，王志军深切的感受到，海山是真的心疼远子的，估计算要海山去替志远死，海山都不会有半点的犹豫，但一说到这问题，竟然连“不会”这两字，都不肯说。

王志军替志远委曲死了，情急之下，连海山也敢抢白：“有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真的那么重要？父子之情更重要？志远的生死更重要？”

“重——要！”海山大声的、毫不犹豫的答道。

王志军的心猛的是一痛，瞬间眼里闪出了泪花，满腔怨愤，猛的转身，边走边愤愤的撂下一句：“枣木疙瘩——不开窍！如果志远死了，是你逼死的！”

“妈了个巴子的，怎么和长辈说话的？！”庆三爷瞪着王志军的背影，一撸袖子要把王志军这臭小子，拎回来给海山道歉。

海山伸手拦着庆三爷，冲着王志军的背影叫道：“王志军！如果远子是被逼的，我——不会！”

王志军终于听到了他想听到的那一句，回头看海山一眼，闪着泪花笑了。

转眼春节快到了，海山谢绝了庆三爷和土豆的相陪，独身一人，背游医的行头，出发去铁岭找儿子。万家团圆的春节，海山独自一人，漂泊异乡，在寻子路，凄楚的度过了他和远儿分离的第一个春节。

海山从此开始了漫长的寻子岁月，每隔一个月左右，会回奉天一次，和庆三爷交换下收集到的信息，在家住个几天，给赵一春的小磨坊指点下经营，给一些老病人看看病，又出发去找儿子。

海山不知这样的日子哪天才是个头，但一日找不到孩子，他找一日，一世找不到……妈的，他不信这个邪！！

这个年，海山过得凄楚，志远则是过得生不如死。

离开湖炭矿后，还在马车，古蝎子迫不及待的发泄因志远这臭小子，害他奔波了这么些天，还搭了80个大洋的愤怒。

马车一驶出矿区，坐在车帘子边的古蝎子，揪着志远的耳朵，把他揪近，阴笑道：“臭小子，挺能啊，蚕头都被你摆了一道，老子的蚕房，还他妈的头一次走蚕！”

志远一听，更确定林忠吃不住打，把他主动掉包的事供出去了。

志远马服软，说词他之前都已经想好了，带着哭腔说道：“师傅！是我糊涂，因为不舍得和石头分开，又怕师傅打人疼，想着师傅您太历害，以为只要离了您，容易跑回家了，所以和林忠掉了包！谁知到了矿，那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我后悔死了！现在石头也死了，今儿要不是师傅来了，救了我一命，我被黄二麻子他们活活打死了……呜呜”

这话大半是真话，对着古蝎子，不说真话是混不过去的。

“妈了个巴子！老子花了50个大洋买你，还没给老子赚钱，一心想着跑，真他妈的活腻味了！”

古蝎子一边恶狠狠的说着，一边手用力，志远只感觉被古蝎子揪着的耳朵，快被他拧掉了，痛得飙泪，惨叫连连。

古蝎子完全可以当场拧掉志远的耳朵，但他没有那么做，志远对他来说，值钱在于人长得漂亮，有副好皮囊，他不可能让志远少个耳朵破了相。

趁着古蝎子力道稍松，志远忙哭着求饶：“师傅，你饶了我吧，我再不敢了，刚才你后头有人要打你，我还提醒师傅来着呢，我现在可是一心向着师傅啦，我以后一定听师傅的话，好好服侍师傅，报答师傅今天的救命之恩！”

志远已经是很圆滑，一来认错，又说古蝎子历害，又说古蝎子救了他一命，明里暗里高帽都送了好几顶，还提及当古蝎子有“危险”时，自己及时的“提醒”，大表对古蝎子的忠心。

可是，古蝎子依旧不放过他。

“啧啧，好甜的一张嘴！说得不错！死罪免了，但活罪难饶！”古蝎子狞笑道：“老子今天，让你好好长点记性，以后你敢再使坏，敢不听老子的话之前，好好想想今天！”

古蝎子说着，向边的黑心虎打个手势，黑心虎拿出一根布条，把志远的嘴勒了。

志远惊恐的挣扎着，无奈在黑心虎和古蝎子两人手里，根本挣扎不动。

这种布条勒嘴，他曾经见他们用在石头身，勒后，叫不出声音，这是酷刑的前奏！

古蝎子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巧精致的洋铁盒，那是他用来放洋烟卷的，他平时抽旱烟，但有些场合也抽或敬人洋烟卷。古蝎子从盒子里面摸出了一根针！

这针没什么特别，是一根普通的大号缝衣针。

古蝎子的五个徒弟，除了二棒槌在车厢外，当车把式在赶车，其他全在车厢里，在看到这根针时，除了老五韩萱，几个徒弟都怪，他们老爷子，怎么会在烟盒里放了根针？

五徒弟韩萱，脸没有任何表情，紧抿着嘴，身子微僵了一僵。

老大黑心虎、老三赛潘安，老四烟牙，都是机灵人，韩萱身子微微一僵，他们已经猜到，这针，老爷子收着，平时是扎谁的了。

古蝎子是韩萱的亲叔叔，可这亲叔叔却忒不是东西，平时端着个师傅和叔叔的架子，道貌岸然，可却时不时的，逼着韩萱和他*。

老三、老四没敢有任何表示，老爷子的事，他们可不敢管不敢问。

只有老大黑心虎，看了韩萱一眼，然后斜了古蝎子一眼。

一来他本有些傲气，二来，他是古蝎子的远房侄子，和韩萱也算是堂兄妹，对于古蝎子强迫韩萱和他*，虽也不敢说什么，但心里还是很鄙视的，古蝎子又不是没钱，想要女人，花点钱好了，窑子里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奸自己的亲侄女算了，床笫之间还用针！对外人狠也罢了，对自己人也这么没人性，黑心虎心里有点兔死狐悲之感。

古蝎子双腿一拧，把志远的身子给夹了个结实，冷笑道：“老子早说过，好皮囊坏不得，以为老子没有法子治你了么，老子有的是法子！”

说着左手钳起志远的左手，抓定一根食指，右手用那根针，顺着指甲缝往里捅！

“呜——”志远发出一声呜咽，身子在古蝎子两腿间，象一条被人甩岸的鱼那样扭动着，眼睛瞪得前所未有的大，前所未有的圆！

针在志远左手食指扎穿了，古蝎子还得意的笑叫道：“啊呀，好嫩的肉，这么轻轻一扎，穿了！”

跟着向边的黑心虎一瞪眼，“愣着干啥，帮我按着他！”

黑心虎按着志远的脚，志远的半身被古蝎子夹着，再按着脚，扭都扭不起来了。

古蝎子把针拔出，对志远冷哼一声：“妈的，敢叫老子又白多花80个大洋，一个大洋扎你一下，看你下回还敢使坏不！”说着换了指，还是顺着指甲缝往里捅！

“呜——”志远又发出一声呜咽，古蝎子这次没顺着指骨把肉扎穿，而是用针往指骨一个劲的狠钻，感受着志远在他两腿夹持下的拼命挣扎，心里别提多爽了。

“怎么样，十指连心，很好受是不？哈哈，以后听不听话？”古蝎子开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