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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用你说!我故意升的顺天,嘿嘿!”大秃头好不得意。

军师捻着山羊胡须,摆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架势又道:“大当家的放心,顺天这人,一没根基,二没脑子,三还没德行,为20个嘴巴连扫北这师傅都不认了,刚瞧见扫北没,那样子,差没生吞了顺天,对这样的人,何惧之有?”

“说得透彻!不过——”大秃头连连点头,但却并没有完全被说服,叮嘱军师道:“对这人我们还是得防!这小子明明身怀绝技,却装了这些天的孙子!你说他没脑子?我看未必!给我盯紧了,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想图啥!”

“是!”军师应道,心里却骂了一句:“这老滑头,还真不好糊弄!”其实他心里明白,顺天并非那么简单,不但有脑子,还有德行!要不是阻止全升杀秧子,他用得着挨那20个嘴巴?!土匪崽子们虽然多是些亡命之徒,但也崇尚侠风义举,有德行的往往更容易得人心!他个人对顺天是很看重的,故意贬低顺天是为了让大秃头少些戒心,他才好吧顺天收为已用!他在绺子里虽然只排在大柜和二柜之后,但没有一个自己的心腹,为此没少吃亏,他有心把顺天拉为自己的心腹。

房外的院子里。

全升阴恻恻的瞟着海山,以至于想给海山道喜的众崽子都不敢前。

海山和全升对看一眼,夷然自若,但毕竟一个是狠心梁四当家,一个只是个小小的扶保柱,微一低首,算是行了礼。

跟着便看向他边的扫北,走前去,陪着小心,轻声叫了声:“师傅!”

“谁他妈是你师傅!”扫北咬牙切齿,盯着海山,表情凶狠。

“扫北哥——”,海山改了口,可“哥”字才一出口,扫北去是一脚,海山手快一拔一压,这一脚没踢要害,只踢在大腿,感觉力道十足。

“妈了个巴子!”扫北点着海山的鼻子骂道:“哥是你叫的?!这一脚是教你规矩,以后叫五当家!五爷!哼!”

“好了,好了,自家兄弟,何必伤了和气。都散了都散了。”说话的是从房出来的军师。

众人依言散去,老杜头,神情惶恐,把孩子抱到海山和军师面前,问:“孩子怎么办?我带回秧子房?四当家的一肚子火,见了我带孩子回去,那还能有我们的好?”老杜头说着,都快哭出来了。

海山无言,顾前不顾后的毛病又范了,只想着以后方便见老爹,也不仔细想后果,这爷孙俩落在全升手里,可真没好!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好。

军师嘿嘿一笑,道:“老四也是知道规矩的,但在规矩之内嘛,你们自求多福吧。”

老杜头表情更伤心了。抽了抽鼻子,带着哭腔道:“我见得多了,不用做错事,规矩之内,四当家的,能把人玩死。”

海山脸青了!要不是军师在边,他都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海山伸手把孩子抱了过来,满怀歉意的对老杜头说:“老杜头,我只想着你对孩子不错,没想到连累你了,你回吧,这孩子我自己带。”

“这不行!”军师板着脸说:“明儿富临,你带着孩子,今晚睡不好明儿可干不出漂亮事来。而且大当家的也已经发了话,这孩子平时得在秧子房!”

老杜头正待要说话,军师一挥手:“老杜头,你先边去。我有话要交待顺天几句。”支走老杜头,对海山偏偏头,海山知机,抱着孩子跟着军师走到院角背人处。

“顺天弟台!荣升扶保柱,恭喜啊。”军师一开口,并不提明天富临之行,而是恭喜海山。

“今天的事,顺天谢过先生!”海山抱着孩子,不便行礼,但还是躬了躬身。

“呵呵,这么一句谢?”军师意味深长的瞅着海山。

“顺天敢问先生,今天为什么要帮我?”

军师微笑了,果然是个路的,这么问表明顺天明白他是在帮他,会念他的好。

“第一是因为这个孩子!”军师抬了抬头用下巴一指顺天怀里的孩子:“他娘很烈性,曾经求我,自愿一同被绑票来照顾这个孩子,可她长得不坏,进了秧子房,在全升手里肯定生不如死,所以我没答应,谁知她后来为了这孩子,一头撞死在林家门柱,唉……”军师范重重的打个唉声:“我是没想到林家区区1000大洋都不肯出,如果我当初答应她,或许她不用死吧,好死不如赖活,唉,这是命!”说着,抬手轻抚过孩子的小脸,眼神里闪过一丝难抑的悲切。

海天看在眼里,暗自庆幸,不管这军师要玩什么花样,看来他对孩子的娘多少动了真感情,亏得是这样,要不然今天自己不会这么顺当!

“第二,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一介书生,两军阵前,全绺子里,最无力自保的人是我了,顺天弟台,你功夫了得,今后还指着你救我于危难之呢!”

海山并不笨,立即想到,这个“第二”才是重点!看来这个军师还是很谨慎的,这种事情不在他的房里说,而在背人处,这是在防绺子里的所有其它人!包括大秃头!

海山略一沉吟,道:“先生放心,要不是先生仁义,这孩子现在还有没有命在都不好说!您是我们两父子的恩人,冲这孩子的渊源,不但是明天的富临,今后我也会力保先生安全。顺天在绺子里人微言轻,又不受四爷待见,今后也请先生多看顾。”

这话既是承诺,也是在拍马屁表忠心,军师是有求于已,自己有求于人的地方更多。

“好说!”军师很满意,海天这人不错,一点透,两人间的私下之盟,这么算达成了。

军师又指指海山怀里的孩子:“孩子叫老杜头带回秧子房吧,我会去和老四聊聊,规矩之内,不要节外生枝!”

这可是个天大的人情,不但是卖给海山的人情,也是对死去的那个女人的一点恻隐之心。多年以后,军师便因这一点恻隐,因为这一念之仁,逃得了性命,这也是后话了。

“谢先生!”海山说着又是一躬身,到底还是不放心老父亲,又央求道:“还求先生移贵步,现在去和四当家的说道说道,不然我怕老杜头和孩子一回去,被打得不成人样了。”

“好!”军师略一沉吟,答应了,他是绺子里的转角梁(又称搬舵先生,军师),绺子里排三,全升是狠心梁(秧子房掌柜),排四,排位他压全升一头,可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所以他很少直接和全升打交道,更不会直接和全升扫北之流起冲突,多是跟在大秃头后头,狐假虎威的做做样子而已,可他也明白,想收顺天为护身符,得施恩,何况他所说的为大秃头起的富临卦,实则是为他自己起的,卦象凶险,但显示有贵人相帮,他相信,这个贵人,是眼前这个顺天。

“我先去秧子房和老四聊聊,你们过一会再跟来。”军师交待完,去了秧子房。

这边海山抱着孩子,在院墙边找到老杜头,近旁没人,老杜头狠狠瞪了海山一眼,轻声骂道:“小兔崽子!咋这么不听话呢,叫你走,当我的话是放屁是吧!”

海山也不辩解,轻声简单几句说了与军师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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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山之梦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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