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守军战斗意志坚决,日军久攻石牌不下,且损兵折将惨重,士气和信心完全丧失。战斗持续到5月31日夜晚,战场的枪炮声突然沉寂下来,进犯石牌之敌奉命开始向宜昌方向撤退。
石牌要塞虽历经战火洗礼,仍屹立在西陵峡之滨,宛如定海神针一般固若金汤,恰如铜墙铁壁坚不可摧,此次石牌大战,守军打死打伤日军达7000人,缴获器械无数。
军委会得到战报通令嘉奖第18军11师全体官兵,胡师长获颁青天白日勋章,一等干成勋章及一等宝鼎勋章;32团团长李树森作战骁勇,经第18军军部、第6战区长官部层层报,经军委会批准任命其为第11师副参谋长兼第32团团长,货颁青天白日勋章;叶孝安于此次作战英勇顽强,屡次驰援最要紧的位置,并打退日军进攻数次,击杀日军第217联队第1大队大队长广濑义福佐,劈杀日军第232联队第2大队副大队长小野正雄少佐以下共计48人,经过其训练的精兵也在战斗发挥了不可估量之作用,功勋卓著,经军委会批准,货颁二等国光勋章,至此叶孝安再次刷新勋功记录,成为了国军第一位以校官军衔货颁此等勋章的人。
此时躺在医院病床的叶孝安伸出缠满绷带的右手举到眉头。
“恭喜叶少校了!”身边一众军官笑着拍着手掌说到。
“长官,牺牲的弟兄们是怎么安排的?”叶孝安问到。
“军委会也考虑到了,酌情发放抚恤金,对了!”军官说着拿出了另外一封信函说到,“这仗你们云鹰部队也有损失,杨天锐追认国军尉,获颁三等梅花勋章,有了这个他家里人会好过一些!”军官说到。
“另外陶三幺失去了一只手臂,张赫的耳朵聋了一只!”一边的云季拄着双拐在叶孝安耳边说到。
“打仗,这是没有办法的!”军官说到,“军委会也考虑到伤残官兵的处境,也酌情发放一笔抚恤金,回乡养老!”
“养老?”叶孝安皱着眉头说到,“不过是失去了一支手臂和一只耳朵而已,现在回家养什么老?”
“军委会的意思是发放抚恤金回到家乡干点什么!”军官解释到。
“我知道,但是你让这两个人回乡以后干些什么呢?只有军队更适合他们!”叶孝安说到。
“那叶长官的意思是?”
“我要把他们留在云鹰部队,至少教授新学员还是可以的!”叶孝安说到。
“嗯,好吧,叶长官的意思我会向军委会反应的!”军官说着转身离开了病房。
这一日,李树森披着军服,怀里抱着一个水壶鬼鬼祟祟的溜进了叶孝安的病房里。
“兄弟,哥哥来看你来了,给你带了点好东西!”李树森神秘的笑着说到。
“你能带啥好东西,对于你而言,酒是好东西!”叶孝安看着他费力的坐起来说到。
“诶,你别动,别动……”李树森有些紧张的去扶他。
叶孝安靠在枕头,李树森神秘的左右看了看,随手轻轻的把门关,从怀里将水壶拿出来拧开盖子,十分享受的闻了闻。
“这可是哥哥我珍藏了很多年的好的老白干!”李树森笑着用壶盖到了一点送到叶孝安嘴边。
“呵呵,还是哥哥想着我!”叶孝安笑着说到,多年的军旅生涯,叶孝安虽然说对于酒精并没有多少依赖性,但是有酒的话肯定会多少喝一点的,伸出缠着绷带的右手接过了瓶盖。
“快尝尝,哥哥我都舍不得喝,专门拿来给你的!”李树森看着叶孝安手里的瓶盖说到。
“早听说河北的酒有‘名驰冀北三千里,味压江南第一家’的美誉,今天有口福了!”叶孝安闻了闻,立刻精神起来了,伸着嘴一饮而尽。
“哎呀,真是香……”叶孝安回味的说到。
“是不是?我们河北的酒有我们河北酒的味道,知道为啥叫老白干么?”李树森得意的问到。
“不知道!”叶孝安笑着摇了摇头。
“这老呀,说明我们的酒酿制时间长远,据说打汉代有酿酒的记录了;白呢是指这酒呀……”说着又往叶孝安的瓶盖里到了一些接着说到,“这酒呀通体透明,无杂色!”
“干呢,是指用火烧过没有水分,说明这酒够纯,回味无穷!”李树森笑着说到。
“哦!”叶孝安恍然大悟的接着一饮而尽,然后又将瓶盖伸了过来,李树森看了一眼伸手接过瓶盖拧在了壶口。
“诶?咋回事呀?”叶孝安看着李树森大惑不解问到。
“好了,今天到这,大夫说你的伤口太多了,酒喝多了影响愈合!”李树森说到。
“您这不是给我拿的么?”叶孝安问到。
“是给你的,我不拿走,放在这,以后呀你每天可以喝这么两瓶盖,不能喝多了!”李树森说到。
这一刻看到李树森的样子好像自己有了一个大哥一样,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
“大哥,您真是我的大哥……”叶孝安眼睛有些湿润了。
“咋还哭了,我不是你大哥么?咱们团部的都是兄弟,都是一家子!”李树森伸出手掌抹去叶孝安脸的泪水说到。
“萧参谋怎么样了?”叶孝安控制了一下情绪问到。
“老萧那家伙命硬得很,对了,我一会还要去看看他去,他腹腔挨了两刀,差点不行了!”李树森说着重新披好衣服站了起来。
“替我带好给萧参谋!”叶孝安说到。
“放心吧兄弟!”李树森说着出了病房。
“云季,云季……”叶孝安大声的喊着,立刻云季拄着单拐走了进来,“叶教官啥事?”
“扶我起来……”叶孝安一边费力的坐起来一边说到。
“叶教官,叶教官,现在你还不能动,你腿的伤口还没合呢!”云季立刻走进来扶住叶孝安说到。
“娘的!”叶孝安涨红了脸说到,“老子去趟茅楼……”很明显是受到了酒精的作用,叶孝安的情绪明显有些兴奋。
“叶教官您是不是喝酒了?”云季一只手扶着叶孝安一边走一边问到。
“嗯?没,没,没有,你是听谁说的?不像话,医院里千万不能乱说!”叶孝安说到。
“你身一股酒味,好像是咱东北过去常喝的烧刀子!”
“别胡说!”叶孝安瞪向云季,“是河北的老白干……”说完这句话,叶孝安感觉自己似乎被学员绕进去了,立刻卡住云季的肩膀说到,“敢说出去,把你踢出云鹰部队!”
“叶教官您放心,学生一定守口如瓶……”云季伸出手起誓到。
半个月后,这批伤员终于陆陆续续的出院了,第11师也特意准备了一个欢迎仪式,席间大家侃侃而谈,无不对战争胜利充满了希望。
“孝安兄弟!”此时第32团已经升任1营长的牛镇江举着酒杯走了过来,“你小子真不简单,能一仗干死那么多小鬼子,咱们这一仗能打赢全仰仗你和你以前训练的那些士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