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警队长走了进来抬眼一看,一名年轻的国民党尉军官,他身边有两个姑娘,其一个叫傅冬澜,央日报社重庆分社的记者,另一个他不认识,但有一个记者可足够了,再看他们的对面,一众地头蛇,个个凶神恶煞的拿着20响,队长知道这些人,平时在朝天门码头作恶,耐于他们之间特殊的关系,军警一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今天不同了,袭击国军军官可是大罪过,如果这件事情要是处理不好被这位记者传扬出去,丢了官职不说,可能还要受到极为严厉的惩罚,立刻黑着脸喊道。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袭击国军抗战军官,给老子拿下!”队长一挥手,去一群军警不由分说将这伙黑衣人的武器下了,为首的黑衣人一脸的不可思议。
“诶,马队长,咱们,咱们可是……”
“不要废话,今日不同往时,现在是抗战,你袭击国军军官,老子要重重的办你!”军警们在马队长的命令下,不由他把话说完直接用麻布塞住黑衣人的嘴巴直接押走了。
“这位长官,对不住喽,这个老小子是朝天门码头的,今天得罪了长官,我替他跟诸位赔不是喽,看在我滴薄面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也请两位姑娘大人有大量,放过他,我保证以后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喽……”马队长陪着笑脸不住的说着好话。
“你们军警平时不都是负责维持朝天门的治安么,为什么今天都不见了呢?”一边的傅冬澜问到、。
“是这个样子滴,从昨天起,我们朝天门的军警接到命令,负责看守一批由云南转运过来的物资,责任重大,我们不敢怠慢,已经有两天守在这里保证物资安全!”马队长回答到。
“物资?是什么物资呀?”叶孝安好地问到。
“是一批军用物资,是从国外购买的!”马队长回答到。
“军警弟兄们也不容易,大冷的天还要守在外面!”叶孝安说到。
“长官说的哪里话,为抗战大业,我们义不容辞!”马队长笑着回答到。
“这个不成敬意,给弟兄们一点茶钱!”叶孝安说着从兜里摸出了几块大洋说到。
“哎呦,使不得,使不得,我们是军警,维持地方治安本是分内的工作……”马队长吓了一跳立刻说到。
推辞不过,马队长只好收下,并保证以后只要是叶孝安来到这里,提马队长的名字没人敢惹。
“呸!一群蛀虫……”傅冬澜看着军警们的背影小声的骂到。
“刚才真是谢谢你了,还没请教兄弟姓名!”一边的陈璐笑着问到。
“没啥的,是想着我们在前方浴血拼杀,保护的竟然是这些社会败类,心里十分不舒服,想管一管,我叫叶孝安!”
“叶孝安?你是前线传闻枪法了得,屡立战功,令鬼子闻风丧胆的血魔叶孝安?”一边的傅冬澜惊讶的问到。
“额,是,是呀!”叶孝安看着傅冬澜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的回答到。
“我一直以为血魔叶孝安是一个身高九尺有余,声如洪钟,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肩宽阔背,虎背熊腰的精壮的汉子,想不到血魔竟然是一个身高将近七尺,如此稚嫩的年轻人呀!”傅冬澜看着眼前不算太高的叶孝安说到,叶孝安听到后眼睛向不远处的关帝庙看了一眼,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一个男人没有多少身高,长得不像关公难道也是罪过么?难怪当时186团的家伙们把我当成了日本鬼子!”叶孝安郁闷的想着,
“今天能够在重庆遇到我们的战斗英雄真是太好了!”傅冬澜兴奋的拿出了本子和笔,一副要做采访的架势。
“叶孝安长官您好,我是央日报社重庆分社的记者,我叫傅冬澜……”
“嗯?”叶孝安惊讶的看着她,“这是要干啥?”
“冬澜呀,你这是干什么?职业病犯了么?”一边的陈璐说到,傅冬澜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因为见到血魔过于兴奋,因此忘乎所以了。
“抱,抱歉!”收起本子和笔,傅冬澜恢复了常态。
“叶孝安长官,多谢您出手相助!”陈璐致谢到。
“没,没啥?”叶孝安憨厚的笑了笑说到。
“听叶长官的口音是关外子弟吧!”陈璐说到。
“嗯哪,我是吉林长白县宁关村人!”叶孝安说到。
“哎呀巧了,俺也是吉林的,俺是长春的!”陈璐欣喜的看向叶孝安。
“那还真是巧了,在这大西南还能遇见吉林老乡!”叶孝安也十分高兴。
“叶长官感觉您口音淡了许多呀!”陈璐问到。
“可不,出门在外很多年了,口音也慢慢的变淡了!”叶孝安说到。
两个人越说越近乎,索性一起漫步于重庆街头。
“看你年纪不大,我姑且占你个便宜,你喊我一声姐,我喊你一声大兄弟,你看咋样呀?”陈璐笑着说到,终于见到了老乡,陈璐可以毫不遮掩自己的性格。
“可以!”叶孝安笑着说到,“我还有一个姐姐在山西条山!”
“山西条山?”陈璐看向叶孝安说到。
“嗯哪,山西条山乔家湾抗日根据地,是那边的!”叶孝安小声的说到。
“哦!没事,现在是国共合作时期!”陈璐笑着说到。
“对了叶长官,看你今年不大,你是什么时候当的兵呀!”一边的傅冬澜好的问到。
“我是民国20年在山海关投奔的29军37师110旅219团3营,民国22年参加了喜峰口抗战……”叶孝安如数家珍的似的将自己参加过的战斗说了一遍,另身边的傅冬澜和陈璐大吃一惊,尤其是当叶孝安讲到身陷南京时期的作战,听到无数国人这样被日寇残忍的屠杀了,也留下了眼泪,这种痛是每一个国人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它预示着落后要挨打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