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末兄没有说错!”关锦璘扬声笑道:“日本一旦跟美国开战,我们这边的战争恐怕就要缩短时间;美国不比中国,强大的国防力量一定会将日本揍个半死!而蜂鸟小姐应该是第一功臣!”
关锦璘说到这里泪眼汪汪,扬起手臂擦了一把泪水道:“玛莉滨子小姐跟关瀛u分手时哭得很伤心,是扑进关某怀里痛哭一场的;玛利滨子悲痛不已,关某拥抱她给以慰藉,说:‘不要难过,从现在起你的代号就是蜂鸟;蜂鸟的任务是打入日军内部搜集情报;使抗日力量完全彻底地埋葬侵略者!’玛利滨子很惊讶,愕然不已地看着关某问了一声:‘关将军让玛利滨子去做间谍?’”
关锦璘蹙蹙眉头沉吟一声道:“关某听玛莉滨子小姐如此讲,点头默允道:‘为了打击侵略者,我们不得不派你这样去做;玛利滨子小姐能够重生,是伯拉德、尤鲜儿、关某合手做出的努力;你应该报答给你生命的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关锦璘说到这里扬扬手臂道:“关某当时的壮士断腕之情使玛利滨子将我紧紧抱住,关某不被情动;慷慨激昂地吟诵了燕国英雄荆轲刺杀秦王时的《壮士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玛利滨子依偎在关某怀中哭得泪打芭蕉,关某吻了她的眼睫毛;她才跟关某分开!”
一顿又道:“玛利滨子抹了两把眼泪就要离去,关某将一本密电码递给她说:玛利滨子已经学会使用无线电发报机,我们以后联系就是这本密电码了!”
原田纺织拍手叫好,道:“关将军果然是个情种,用男人火热的情感融化了玛莉滨子小姐十分冰冷的心;那一吻更是雪中送炭,玛莉滨子小姐的心一下子滚烫起来!”
关锦璘呵呵笑道:“纺织小姐讽刺关某哪?复活新人换上欧罗巴人玛利亚的头颅后,体内流淌的是关锦璘的rh阴性血;躯干则是歌唱家渡边滨子的,但她的意识经过关锦璘的速成训练完全定型成中国人的思维;才在日本那边游刃有余!”
原田纺织莞尔一笑,近到关锦璘跟前道:“关将军多长时间没有见到嫂夫人哪?”
关锦璘一怔,一种惭愧的心绪顿时浮泛心头——关锦璘跟妻子容诗棉尽管近在咫尺,可是有一年多时间也没见过容诗棉的面了;那一次去上海前,关锦璘让银子和司机从紫荆村将容诗棉接到1号大院;说要抓紧制造一个小孩。
两人晚上正要入巷,却被刺客搅扰;从那以后关锦璘还没和容诗棉亲热过,制造下一代的事情也就搁浅。
原田纺织见关锦璘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近到他跟前咯咯笑道:“纺织料定关将军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嫂夫人了,这样吧!”
原田纺织挥挥手臂道:“各位原田的兄弟们,纺织今日做主;放3天假,让关将军上紫荆村相会嫂夫人,我们几个就在市内转悠转悠看看新天地!”
原田古中见原田纺织说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话,向她跟前近了一步道:“纺织小姐,你胡拉被子乱扯毡啊!关将军在这里提及玛莉滨子小姐,你却让人家去和夫人相见,什么意思!”
原田纺织嘿嘿笑着,把嘴3贴在原田古中的耳边道:“男人就是粗心,没见关锦璘提到玛莉滨子泪眼汪汪,那是想女人的吧表现;不去跟自己的老婆会一会,咋对得起人家!”
原田纺织跟原田古中窃窃私语,关锦璘的鼻子也酸得不行;两行清泪便就跌落下来。
关锦璘慌忙扭转身去擦巴一阵心中说道:“关某整天忙东忙西,还真慢待容容了;容容在积石原上没黑没明地试种高产棉花,也是一心扑在事业上!”
关锦璘心中想着,情不禁地沫哼起红楼梦中的词曲《枉凝眉》来: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
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关锦璘心中你念叨一阵,挥挥手臂道:“纺织姑娘没有说错,关某这里就上积石原去见容容;大家散去,3天后我们重新聚集!”
跟原田众兄弟在大同学园分开,关锦璘回到1号大院;让司机游念国把自己送上积石原。
司机游念国和银子、尒达、刘小头4人护送关锦璘上了积石原,距离紫荆村还有四五里地;关锦璘让游念国、银子、尒达、刘小头4人回去,说自己要在百里棉田转悠转悠;3天后让他们再来紫荆村接他。
游念国和银子4人开着车离去后,关锦璘安步当车;向紫荆村方向走去。
秋风过后,百里棉田进入紧张的收获季节;盛开的棉花要在一个多月时间里全部拾完摘净,积石原的男女老少齐上阵;投身于棉花的抢收之中。
一眼望不到的棉田里,白色的、绽放开来的棉花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放光;棉田行间布满了摘拾棉花的人群,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拾花者干脆在棉田地头解决吃饭问题,扒两口饭菜充充饥;便投入紧张的摘采之中。
拾棉者腰里都缠一只大包袱,灵巧的双手仿佛啄木鸟的尖嘴;在棉桃上来去舞动。
手伸出是一鵮、一鵮,缩回来时是一兜、一兜;大把大把的棉花就在手掌心中团成团。
棉花撑得两只手掌攥不住,一个啄木鸟回头;塞进缠在腰间的布包袱里面去了。
布包袱压得腹部扛不动了,才走到地头将满当当的棉花卸下来过秤。
甩一包袱棉花过一次秤,已经成为拾花妇女十分习惯的事;因为甩棉花要甩到棉花垛子上去,不过秤的话就不知道斤两;不知道斤两就不能领到摘棉花的钱。
摘棉的妇女几乎全是小脚,有些妇女的脚缠绕得仿佛一只萝卜头;走起路来一格拧一格拧身子向前扑着看起来很艰难。
小脚女人的脚尽管很小,可是却都年轻;最大的年纪也就四十开外……
这些小脚女人在容诗棉没有来积石原之前,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环境和身体把她们定格在卧房、厨房和磨房;下田上地那是男人的事,只有家中没有男人的女人才下地干活。
顽固落后的乡村观念,使积石原上农民的生活十分艰苦;跟百里之外的天宝市也不在同一个档次上。
积石原距离天宝市百十来里路,从理论上讲应该不算贫困;但积石原上人守着古旧的观念不开放,使从外地逃难至此的难民把他们远远甩在身后。
难民将农民甩在身后似乎不太近乎情理,但这是真真切切的事实;究其原因,还是一个观念问题。
积石原上的妇女从宋朝以来就被禁锢在家庭之中,陈国伟的纺纱厂扩大规模后去积石原招收女工;竟然推了光头,无可奈何,只好在难民中招收。
陈国伟从难民中招收来女工后,给纺纱厂注入了活力;女工们的生活也得到大幅度提高。
纺纱厂每个女工每月的收入少说也有40块银元,相当于少尉军官的收入已经相当高。
做了纺纱女工的难民把观念守旧的积石原农民甩在九天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