娣娥见朱升源神情郁闷,坐下来跟他拉呱。
娣娥18岁,被傅筱庵圈定为小老婆但并没有明谋正取。
娣娥见朱升源孤独一人喝闷酒,陪着他喝了两盅;两人有了意思。
娣娥成为厨房的常客,她告诉朱升源说,傅筱庵已经把她睡了;但60多岁的傅筱庵老婆多得盛不下,嘴上圈定娣娥为小老婆;能不能明谋正取还是个未知数。
朱升源同情娣娥,跟他滚了床;被傅筱庵撞见。
傅筱庵没有为难朱升源,还说朱升源真要喜欢娣娥就把娣娥嫁给他。
朱升源不胜感激,跪在地上给傅筱庵跪跪了响头。
但从那以后朱升源再没见过娣娥,有人说娣娥回了娘家;有人说娣娥就没有娘家,后来朱升源才知娣娥被傅筱庵残害。
朱升源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对傅筱庵给日本人做狗早就深恶痛绝;这家伙残害了自己的女人,朱升源能跟他完?
朱升源要杀傅筱庵,朱升源是傅筱庵的厨子;诛杀傅筱庵应该是举手之劳。
可是傅筱庵自从做了汉奸后,日军上海派遣军总司令松井石根派兵对他全天候保护;松井石根的继任朝香宫鸠彦王对傅筱庵的保卫更是高了一个级次——除过傅筱庵身边20个贴身保镖,还配置了血手团、铁掌门相互,朱升源动手的机会并不多。
但朱升源毕竟是厨子,枪击刀砍没有机会;给饭菜里下毒可是轻而易举。
没错,朱升源想用毒药要傅筱庵的命。
朱升源设定用毒药来取傅筱庵狗命的方案后,上心地研究四大毒药——鹤顶红、鸩酒、蒙汗药、淬毒。
朱升源从药铺买到毒药鹤顶红,鹤顶红就是民间说的砒霜。
朱升源将砒霜买回来后给饭菜里撒了一小许,傅筱庵吃了置有砒霜的饭菜后出现呕吐、腹泻现象。
但由于量不足没有将其毒毙,反而引起傅筱庵的警觉。
傅筱庵并没怀疑朱升源给自己下毒,因为朱升源和他爹两代人勤勤恳恳给自己造饭,从来就没出现过诸如投毒这样的事情。
但管家温志辉提醒傅筱庵: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傅筱庵便让温志辉准备了一根银簪,每顿饭进行查毒试探。
3个月时间,银簪子一直没有变色,傅筱庵说温志辉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也就不再试探。
傅筱庵不再试探,朱升源考虑到再用砒霜取傅筱庵狗命自己也脱其身;也就放弃这种行动。
砒霜未能毒毙傅筱庵,朱升源又想到鸩酒。
鸩酒的毒是来自鸩鸟的羽毛,鸩鸟生活在岭南一带比鹰略大,羽毛大都是紫色的,腹部和翅膀尖则是绿色。
《五经异义》说鸩鸟的毒性源于他的食物。
岭南多蛇,鸩鸟就以这些阴冷可憎的动物为食。
在所有的蛇中,鸩鸟最喜欢毒蛇;在所有毒蛇中,鸩鸟最喜欢耳蝮;在所有耳蝮中,鸩鸟最喜欢蝮头。
朱升源了解鸩鸟的毒性就四处寻找这种鸟,但却以失望而告终。
前两种投毒方式没有成功,朱升源又想到淬毒。
淬毒一般有两种,一种是可以长时间使用的锻造淬毒,把匕首放入毒液中锤练;这样入毒效果强,划伤目标时可让毒液直接入侵敌人神经系统和肌肉组织中。
但朱升源没有锻造技术,要给刀具淬毒谈何容易?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直接给道具上涂抹毒液,这种方法效果不明显而且挥舞中易流失;划伤目标时易留滞在目标皮肤表皮,显得拙笨只能放弃。
前三种毒药未能成功或者说根本就不能取得,朱升源又尝试蒙汗药。
蒙汗药古来就有,《水浒传》一书中贩枣客晁盖和阮家兄弟买酒给杨志的兵士,蒙倒一大片用的就是蒙汗药。
母夜叉孙二娘试图在十字坡弄翻武松,用的也是蒙汗药。
蒙汗药的配方主要是草乌、曼陀罗、押不卢,但也有一种独特的制作方法。
找一匹白马喂3天烟叶,然后在马的脚踝上包白布;跑马跑到马出汗把白布拿下来拧出汗水,用蒸发的方式把汗水发干;留下来的白色粉末就是蒙汗药。
朱升源从熟人那里得到制作蒙汗药的偏方正打算依法炮制,柳翠莲3人赶来市长官邸来了;朱升源滔滔不绝地给柳翠莲3人讲解了中国10大名菜的制作方法后来到大客房,才知道柳翠莲3人是国军关锦璘的属下。
朱升源瓦口漏里倒核桃呱啦啦,将自己来到傅公馆的前后经过讲述一番,柳翠莲高兴得满面生辉;上前一步抱了抱朱升源道:“朱大哥,您就是我们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知己啊!”
柳翠莲扬声大笑一阵,说明关将军的意图。
朱升源忙不迭道:“柳上校是要打探蛤蟆宫的秘密是不是?这个容易,你们3人等等,小人去去就来……”
朱升源很快返回大客房,手里拿的一张草图,竟是对蛤蟆宫地理地形以及机关暗道的描绘。
朱升源将草图递到柳翠莲手中开心地笑着,道:“这是小人根据蛤蟆宫的地形描绘的一张草图,柳上校您看;蛤蟆宫的入口就在这里!”朱升源用手在草图上指指点点着。
“蛤蟆宫的入口处在蛤蟆湖的水里面?”柳翠莲惊诧不已地说着,看向邬天鹰和窦银子道:“蛤蟆湖不就是我们此前看过那方水面吗?哦对了,我们在那里没待多长时间;就被肥头大耳的卫队长给支应开来!”
银子愤愤不平道:“肥头卫队长自我介绍说他叫顾宝珊!”
银子说着时仿佛感悟到什么,惊叫一声,道:“这长时间咋不见肥头大耳的顾宝珊?”
银子这么一说,柳翠莲和邬天鹰两人全都警觉起来。
邬天鹰做过侦察营长,做过女子特工队长;愣怔之后有点急切地说:“我们是不是被人卖了背帮猪娃吧!”
柳翠莲一惊,怔怔看着邬天鹰道:“邬姐姐什么意思?什么是被人卖了背帮猪娃!”
邬天鹰在地上踱了几步,若有所思道:“银子刚才一提到顾宝珊,天鹰突然有一种预感;我们的形势不是太妙!”
邬天鹰说着向柳翠莲跟前近了几步道:“柳妹子你想过没有,我们从蛤蟆湖来到市长官邸的接待室,又进到厨房;还去餐厅就餐听朱大哥讲述十样菜蔬的制作方法,最后来到这座大客房跟朱大哥交谈;肥头大耳的侍卫队长顾宝珊一直没有闪面,顾宝珊没有闪面的可能性只有两种解释!”
“邬姐姐快说哪两种解释!”柳翠莲从杌子上站起身子向邬天鹰跟前近了几步道:“不要弯弯绕绕的直截了当一点!”
邬天鹰扬扬手臂道:“一种解释是顾宝珊支应开我们后回寝室睡觉去了,可我们见到他的时带领铁掌门巡逻;既然是巡逻就不可睡觉!”
“睡觉被排除后顾宝珊他要干甚?”柳翠莲追问一句:“这家伙莫不是给傅筱庵报信去了!”
“何止报信,顾宝珊一个电话就能将我们进入市长官邸的情况告诉傅筱庵!”邬天鹰神情亢奋道:“傅筱庵会相信我们是满洲国来的青莲格格?要知道这家伙老奸巨猾,迟迟不闪面的原因可能使对我们早就起了疑心;秘密安排人马将我们包围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