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说着说着我眼泪就要掉下来,说到底我还是个新兵蛋子,根本不知道眼泪对于一个男人的重要意义,在部队里,总是流泪的兵往往是最让人看不起的。

张宝良没有看不起,他的声音很轻,他说:“你不是废物,你很好。”

我摇摇头,我说:“班长,我只有两个月的时间,我根本没有信心能在两个月后留下来!”

张宝良说:“我告诉你,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能的,男人没有不行,军人没有不行,我告诉你,一个成为军人的男人,除了生孩子不行,就没有不行的!”

是的,一个成为军人的男人除了生孩子不行,就没有不行的。

我想起了我爸,想到了我家。

我爸也这样说过,他说,男人就没有不行,男人除了生孩子不会,什么都会。

我说:“我脚不行,我有伤。”

张宝良笑了,哈哈大笑,笑的我心里发毛,他说:“老子告诉你,03年我参加演习的时候,老子从十多米高的山崖掉下来,虽然侥幸没有摔死,可老子当时脚指骨粉碎性骨折,大腿骨断裂,肋骨摔断了两根,我身上全是血,老子说什么了?老子二话没说,穿着迷彩服,装的跟没事人一样,老子用一条半废了的腿,拖着,瘸着,跑着,爬着,完成了剩下的六十多公里山地进攻演习,你这点伤算什么,只要你肯站起来,流点血又怎么样?”

张宝良脱掉鞋子,脱了袜子,我看到他左脚中指那里空空荡荡,那根脚趾头早就不知道哪去了,我呆住了,心里一下子乱的很。

我说:“班长我想静静。”

张宝良说:“那你静静,自己好好想,别人想撵你,那是因为你自己首先把自己看不起了,你觉得你不行,那你就真的不行,一个觉得自己不行的兵,就算你的身体没有问题,也会被人嫌弃,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不是别人抛弃你,是你先抛弃了你自己。”

后来我问过很多人,关于张宝良说的那次演习,别人都说:“宝良班长说的轻松了,当时他的情况要比他说的更加严重。”我一下子就觉得五味杂陈。

我心想,是不是我真的抛弃了我自己?

好多次我被别的班长们冷眼相看的时候,张宝良总会出现在我的身边,护着我,就像是一个父亲,虽然他比我大不了几岁;也像是个兄长,虽然平时过于严厉。

我说:“我值得你这样去护着吗?”

张宝良说:“你值,我说你值你就值。”

我没有反驳,站在那,人生中第一次觉得如此愧疚,第一次觉得自己对不起别人,回忆着以前,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总在不经意间去伤害别人对我的希望。

我不知道我值不值,但我知道,和好兵的价值相比,我这样一个自己把自己都放弃的兵,在老干那样的人眼里,看起来几乎一文不值,因为部队里要的不是说一定要像张宝良这样鸟的不行不行的鸟兵,但至少也得有点冲劲,让人有点想头。

啥叫想头?

就是别人得心里知道,你这人肯定能成为一个好兵。

这就是想头。

后来我想,李少泽一定是个好兵,听别的新兵班长说,他的军事素质在整个三营的新兵堆里都拔尖,哪怕放在老兵堆里,他的体能也是可以排在前面。

我也是想做个好兵,我得先把军事素质变强,因为我想当个好兵,我就是奔着这个来的,可在步兵团里,想军事素质强,我就得会跑,还要能跑。

我问我自己:“能跑吗?”

我不敢回答,我曾努力过,可失败了。

但我心里清楚,我得跑,我得证明自己,我得告诉别人我不比任何人差,就从这一点来讲,我就得跑,哪怕跑的血溅军营,这样说可能夸张点,但那是事实,对于我来讲,跑步就意味着不受控制的受伤和流血,那是钻心的痛,可还是得跑。

这样想着,早就不知道熄灭了多少年的奔跑的欲望竟不知不觉的在我的心里燃烧起来,越烧越是炽烈。

我开始了正儿八经的跑步,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带着抗拒心理。

可对于我来讲,跑步真是钻心的疼。

刚开始几次跑了几百米我就坚持不下去了,张宝良拿出紧急集合的背包绳一头捆着我的腰,另一头缠在他自己的身上,他在前面畅快淋漓的跑着,边跑边自顾自的兴奋地高歌“一二三四”,,我在后面拼命跟着,一瘸一拐的,根本停不下来。

我一个劲的呲牙咧嘴的大喊:“班长,慢点,我不行了!”

张宝良不搭理我,他的速度并不快,但我真的很疼,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得到我的脚后跟那块肉皮又磨破了,鲜血正在不断的流淌,迈步的时候我有一种踩在水里的感觉,总是有那种吧唧吧唧的声音。

疼!

疼到骨子里的疼!

疼到后来,我的双脚几乎没有知觉了,只是凭着本能在跑,我班长就大喊:“熊兵,看到前面那个方队没?超过他们,有没有信心?”

我有了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我心想反正都折磨了,那就跑吧!

我很虚伪的大喊:“报告班长,我有信心!”

我班长就说:“好!今天五公里!”

我心里就骂了一声他娘的,别人都是三公里来着。

我就被我班长拖拽着着大步冲了出去,速度一提上来,已经消失的痛感又回来了,一瞬间的疼痛让我两腿一软差点没摔倒在地,但我不管不顾了,大脑一片空白,我心里就剩下了俩字,那就是“跑啊……”

生活上也并非都是训练,也有很多乐子。

我说过,老周经常和张宝良说的一句话是:“瞧你这股屌操行……”

这话咋说?

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这话说的就是这个兵的上级什么样,兵也就什么样,但我说这话不是说张宝良很熊,恰恰相反,我说过的,他是一个鸟兵,比谁都鸟,兵头将尾的班长是鸟兵,他带的兵自然也带那么几分味道,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鸟兵这个词儿怎么去理解呢?总之绝非常人,说得简单点就是和大多数的兵有那么点不一样,哪里都不一样。

比如说吃饭。

部队里面吃饭讲求个快,但不是那种大噪音的快,而是无声无息的快,时间就是生命,效率就是一切,我平时吃饭,小时候对于用筷子这个低级技能学的一直不怎么好,吃饭的时候总是夹菜很费劲,张宝良就说:“草,熊兵,吃饭都不会,吃到嘴里就是好的,还需要筷子?”

张宝良啪的一下,把手伸到了菜盘子里,饭碗里,抓起来就吃,颇有点印度阿三手抓饭的味道,真是惊呆了我们全体坐在饭桌旁边新兵的眼睛,我们无语,叹服,惊叹,然后又无语。

张宝良说:“你看这快不快?不要怕脏,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我们班的新兵在他的领导下,在其余班级的目瞪口呆下,集体抛弃筷子用手抓饭菜吃,还吃得不亦乐乎。

不过我们考虑到一件事,如果谁在吃饭前去过厕所没洗手,我们会集体群殴他,然后饭前洗手这个讲究在我们班盛行了,对于在部队这样一个一群大老爷们聚集的地方,吃饭是否要洗手这事本不流行,但因为我们班的原因,导致后来全连都得饭前洗手,我们也算做了件好事,我们班的所有新兵都暗自窃笑不已,极其得意。

吃饭的时候,张宝良曾用一周的时间来深情注视着我,我一度以为他有同性恋倾向,因为像这种别人吃东西他含情脉脉的看着这种情景,一般都是恋人之间才发生的事,但后来事实证明我这人想法忒天真,我把一切都想得过于美好。

我刚到部队那阵子身子有点虚胖,张宝良用了一周的时间观察了我平时的饭量,然后非常操蛋的给我减少了一半,这让我痛苦不堪,吃不饱不说,每天还要被他狠狠的蹂躏。

幸亏我这人意志力够强,我深信百战不死即为胜者,任他如何磨砺我我也不喊一句苦与累,任你百般折腾我依然生龙活虎,气的他经常捶胸顿足的说:熊兵,我在你身上竟然找不到成就感……

我深情款款地说:班长,你来吧,我还想要……

张宝良双手握拳,对着我的胸部狠狠地锤了一下,一下,又一下,然后问我:“爽吗?好胸都是锤出来的。”

我有点喘不上气的说:“啊,班长,好爽……”又是一顿狠锤。

新兵时最让我深痛恶绝的一件事就是熄灯后的小型练兵。

张宝良很操蛋的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大堆报纸,好几张报纸摞在一起垫在每名新兵的身子底下,做俯卧撑仰卧起坐,要用自己的汗把报纸浸透,要让宿舍的窗户上都是水蒸气看不到外面,要让寝室成为像澡堂似的满屋子都是白色蒸气,如此,别人可以睡觉了,而我,还要再来一遍。

我身上的肥肉在张宝良的照顾下飞快的减少着,我在我能做到的所有科目上,我的军事素质在全连都拔尖,唯独越野,永远是我的弱项,距离老干给我的目标,我还相差甚远,能否留下依然是个不可获知的未知数。

新兵的生活,就这样在不经意间的紧张有序中飞快流逝,眨眼间就到了第二个月,我们即将迎来第一次打靶射击训练。

对于一个从没摸过枪的新兵来讲,第一次打靶,确实是一件很值得说道的事情。

特种部队往事--那些被我遗失的孤独日子(特别长)》小说在线阅读_第21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京华东宸1988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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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部队往事--那些被我遗失的孤独日子(特别长)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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