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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么的,如果没用完,我会找你借?”贾剑说话时还左顾右盼的,好像担心被别人听到一样。

这家伙借了一回,就会有第二回,现在是骑虎难下,梁荆宜的口袋里还有两百多,借是可以借一点,但借多少才合适呢?这就是摆在面前的一个难题了。

“我浑身上下只剩一百多了,最多只能借五十块给你。”说这话时,梁荆宜的心情是忐忑的。

他担心贾剑会瞧不上这区区的五十块,然后,甩出一句“你这么小气”的话出来。

可是他错了,贾剑听到能借五十,当即喜笑颜开狂拍他的肩膀,左一个“兄弟”,右一个“哥们”的喊个不停。

这是没喝酒,如果来一点酒精的麻丨醉丨,估摸着这货会立即为梁荆宜献唱一首“兄弟情深”,以表达他内心澎湃不已的感激之情。

社会就这样,借钱的时候,都是皆大欢喜的;可一旦还钱遇到问题,那就是分分钟的仇人相见了。

次日一早,太阳光射进了房间里,最先醒来的是梁荆宜和张梦雪。

前者是挂念着早一点回家见父母和亲人,而后者则是想着尽一回“地主之谊”。

虽然他不是“富二代”,但几个战友既然在wh落脚,他或多或少得所表示才对。

昨晚的那顿“aa制”也就算了,他想今天早上无论如何都得请大家过个早,聊表下心意。

在wh过早,最出名的莫过于吃一碗热干面了。

那浓香味美的芝麻糊,再配上酸豆角、萝卜丁、虾米和葱花,往热乎乎的面上一盖,那个酸爽劲,哪怕你是吃上一口,就会瞬间爱上这个味道。

“起来起来,兄弟们,早上我请客吃热干面,等吃完了面,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把自己收拾好后,张梦雪朝正在酣睡的三人喊了一嗓子。

其实,这些人晚上吃完饭回来,都没有出去逛,至于原因无非有二:一是囊中羞涩,没有多余的碎银子;二是在那个年代,网吧之类的大众化休闲娱乐场所还属于是个“稀奇玩意”。对这五个当兵的“土包子”而言,“网吧”甚至是闻所未闻的新鲜名词。

昨晚上这五个人洗漱完,就上了床,然后开始一边看电视,一边吹牛x,脱离了部队条条框框的约束,这伙人的那个兴奋劲,直到下半夜才慢慢消退。

这也就很好理解,为什么太阳都快日上三杆了,却还有三个鸟毛睡到没醒。

热干面是在傅家坡长途汽车站的门口吃的。

据张梦雪透露,傅家坡长途汽车站这一块区域,称得上是热干面的“发源地”。

也就是说,“wh热干面”之所以能冲出hb,就是从这里发迹,并借助各位食客的口舌工夫,得以传颂到祖国各地、大江南北的。

对张梦雪的这套说辞,梁荆宜是抱有半信半疑的态度,当场提出反驳意见,自然是不可能的。“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这么点人情世故,他还是懂的。

一大瓷碗热干面下肚,再灌上一杯三皮灌的茶水,他们一个个肚子被撑到溜圆。

到了分道扬镳,该说分手的时候了,五个人相约十八号中午十二点,在wc火车站集合,如果中途情况有变,提前电话联系。

此时,除了张梦雪外,其他四人分成两批,坐上了分别驶向不同城市的汽车。

梁荆宜、贾剑和黎笋坐的那辆车是十点半出发的,刚一上车时,几个人还喋喋不休地聊个不停,可过了没多久,话题就被聊没了,于是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打起了盹。

汽车是下午一点半到的s市红门路车站,这里距离jz还有一段路,三人只能改乘公交车到jz的短途汽车站。

下了车,梁荆宜在公共电话亭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母亲接的,她说昨晚守了一夜,也没见打个电话回来,让她担心死了。

安慰了母亲几句后,梁荆宜说自己已经到了jz,大概个把小时就能到镇上了。

母亲嘱咐他,路上注意安全,还说马上让父亲骑摩托车去镇上的汽车站接他。

由于贾剑是另外一个镇上的,所以,他是单独坐车走的,而梁荆宜和黎笋则是同路。

黎笋上了车,很快就闭上了双眼,不太一会儿工夫,他的喉咙里便发出了令人皱眉侧目的靡靡之音,这货应该是想到快要到家了,于是精神上彻底放松下来,“瞌睡虫”也就上脑了。

这小子是双店村的,坐不到镇里的汽车站就得提前下车。

在车上听他吹嘘说:家里有个两百亩的私人水库,以后但凡是想钓鱼了,随时来他这里,这货不仅包钓到鱼,而且还包吃包住包送,也就是常说的“四包服务”。

回镇子上的路,还是那条铺就了十几年,且修修补补无数次的老沥青路。

一旦遇到不好走的路段,车子会不受控制地颠簸一阵,人坐在座位上,左右摇晃也就算了,搞不好还会被无缘无故地弹起来,再自由落体下去......

道路两旁的白杨树,风一吹,叶子哗哗作响,仿佛是在欢迎刚从远方归来的游子......

送走了黎笋,过了不大一会儿,驾驶员一脚刹车。

等车子停稳后,女售票员拉开车门:“穿心店镇汽车站到了,所有人员下车。”

透过没贴广告纸的前挡风玻璃,梁荆宜一眼就看到了父亲。

此时,父亲抽着烟,站在距离车子左前方大约五米的位置,他穿着一套黑色的西服,正伸长了脖颈,往下车的人群这边张望着。

那套黑西服是梁荆宜穿过的。

记得是在城里读书时,母亲带他在服装大市场买的。

当时,买主喊价两百块,经过母亲长时间反复的讨价还价,最后以八十块钱成交。

可是事后,在gz流花服装批发市场做裁缝的三妈说,这套西服就是一典型的“地摊货”,在她们批发市场里,出厂价不会超过三十块。

事实也是如此,那西服梁荆宜没穿几次,撑起双肩的布料就垮了半头,于是他便将它打入了“冷宫”。

可穿在父亲身上,貌似还挺合身的,目测垮的那半头不明显不说,还没有什么褶皱。

这说明母亲给熨烫得不错。

父亲的脚上,蹬着一双擦得锃亮的黑皮鞋。

老实说,父亲今天出门的这身行头,应该是母亲精心设计过的,不然,仅凭父亲那点品味,他就是把脑袋想出个窟窿来,也不会穿着一身黑西服出来接儿子,要知道在他们那一辈农村人的潜意识里,中山装才是最牛皮拉风上档次的存在。

朝人群张望的父亲是在寻找儿子那熟悉的身影。

由于不知道车子到达车站的准确时间,他是提前半小时就到了这里,只要是到站的车,他都盯得紧紧的,绝不漏掉任何一个下车的人。

两年半了,虽然他当着亲戚朋友的面,从来不说有多么想念儿子,但是心中的那份牵挂,却是一直都在。

“儿行千里母担忧”,作为父亲,他何尝也不是那样。

“老爸!”下车的梁荆宜朝父亲猛地一挥手。

父亲咧开嘴,麻利地扔掉手里的烟头,笑着朝这边迎了过来,他还不忘回头看了看,停在十多米开外的那辆摩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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