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鸟毛你没听解说讲,这是姐妹花,一个叫张薇薇,一个叫张莉莉,肯定是比你见到的那些普通人要漂亮啦!”有人补充道。
“不要乱说话。”钟飞现瞪了废话多的俩人。
等了几分钟,在一声声“来了来了”的提醒中,三十一车辆方队终于露面了。
梁荆宜在脑海里努力搜索这四个熟悉的面孔,三十一车辆方队出现的时间,总共不超过二十秒,加上距离有点远,车上的人都戴着帽子,个个看上去都长得差不多,他根本就分不清这到底是谁。
其他的学员也是一个卵样,等三十一车辆方队镜头过了之后,钟飞现问大家找到了熟人没有,结果没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这也不能怪大家的视力不好,更不能怪大家看得不仔细,而是确实难以分辨。
东风系列作为压轴出场,自然是大家关注的焦点,有些人还在数这台车一共有多少个轮子。
“这是国之利器啊!”站在前面的钟飞现忍不住发出一句感叹。
屏幕给到了天上,轰隆隆的声音响起。
第一波亮相的是轰炸机,解说讲这是轰六,这款轰炸机是我国独立自主研制生产的国产新型轰炸机,紧接着后面又是几个波次的歼七、歼八和苏二七编队,最后一波亮机的是直升机编队......
阅兵结束之后,是群众游行庆祝活动,这个就没有必要看了。
钟飞现看看表,距离吃中饭还有十几分钟,便让各区队自行带回。
回到宿舍,自然少不了对这次大阅兵来一番评头论足。
让大家印象深刻的是,在三十二个车辆方队中,我们师的双三五高炮,那是有点落后了。看人家那些炮都是自行的,都是车炮一体化的,而我们亮相的武器装备,还是靠东风大卡车拉着,这不是明摆着的差距嘛!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换自行的?宿舍里有人问钭星宇。
该换的时候,它自然也就换了。他的这个回答也是绝了。
国庆节,炊事班中午和晚上各多加了两个菜,一区队有人想请假下午回营里,但是钭星宇没有批准,他说不能单独行动,等下周日了,整个区队一起回去。
出来半个月了,是有点想老连队,梁荆宜也想回去看看他在出来之前,和张明黎种的那几颗木瓜苗,活过来了没有。
下午没什么事,他给余舒雅写了一封信,信里面主要告诉她,自己到教导队参加集训了,时间大概两个月。
他也没说相片的事,毕竟上一封信写了,他不想再重复。
除了这些之外,他还简单介绍了每天训练的内容,说这段时间感觉过得很充实,时间根本不够用,自己要学习的东西太多。而且还说,等这次集训完了,他要写一篇不少于五百字的心得体会,寄给余舒雅看。
小师妹的回信,他也是下午抽空写的,写的内容和余舒雅的差不多,只是少了说要写心得体会这么个话题。
毕竟写信的对象不同,区别还是要有的。
至于收信的地址,他还是写的老连队,毕竟来这里集训,只是临时性的。
十一过后,教学法也提上了训练日程。
在来教导队集训之前,郭鹏永把资料全部送给了他,所以当钭星宇说,每个人都要准备一份共同课目教学法的教案时,梁荆宜心里是一点都不慌。
刘新昊也有一份,不过他的那份是在工具棚里找的,时间有些久远,纸张都泛黄了。
现在是光有教案还不行,还得会组训。
今年团里出了新规定,要求所有的预提骨干,必须是优秀的“四会教练员”。
到时候团里会派人来教导队组织考核,考核通过的学员,发放证书。考核没通过的学员,回到原单位也不能当骨干。
“四会教练员”包括会讲、会做、会教和会做思想工作。
在“四会”里面,会做动作是最基本的,像会讲、会教和会做思想工作,那就属于是大家的弱项了。
针对团里的新规定,钭星宇给每个学员都安排了相应的教学法课目。
考核要求每个区队的学员所讲的教学法内容不能重复,这个也好办,共同课目教学法只要细化下来,可以分为好几十个小课目。
梁荆宜分的课目有两个,一个是正步与立定,另外一个是卧倒与起立。
其中正步与立定是必考,卧倒与起立是抽考。
郭鹏永给的那份教案上,把正步与立定的动作要领归纳为四句话:摆臂如闪电,踢腿如射箭,臂腿结合好,步伐要稳健。
三大步伐里面数正步是最难的,当接到这个课目时,他差点就晕过去了。
看看其他人分的队列动作都是些什么?有讲立正稍息的、有讲跨立的、有讲敬礼的、有讲齐步的,哎,伤心。
刘新昊安慰他,说这是排长器重你,不然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课目交给你完成。
这话听起来貌似没什么问题,可是一想里面好像有一股兴灾乐祸的成份夹杂在里面,但你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来进行反驳。
领导安排下来了,你也没办法反抗,只有努力去做了。
今天下午在操场上练习教学法时,副队长钟飞现走过来和钭星宇耳语了几句,尔后钭星宇让其他人继续训练,一连的五个人跟他回宿舍一趟。
不会是连队又出什么妖气了吧?梁荆宜不免在心里嘀咕。
一行人进了宿舍。
“回来了。”宿舍里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众人往里面一瞧,原来是老连长马斌正,他正在靠里的一个角落里检查内务呢!
“连长好!”众人也纷纷打招呼。
“叫什么连长好,应该叫马股长好。”钭星宇敬了个礼。
“没关系,都一样的,我觉得你们叫我连长会更亲切一些。”他微笑着示意大家找个凳子坐,尔后,他又手指着床上的被子说,“钭星宇啊,我在五个区队都转了的,一区队的内务卫生没有三区队的搞得好啊!”
“是,马上改正。”准备坐下的钭星宇马上站起来,又敬了一个礼。
“坐坐坐,搞得这么正规干什么!”他把椅子从办公桌下方抽出来,然后关上了宿舍门。
他说,早就想来看望大家了,集训是很辛苦的,他问过副队长钟飞现,知道一连参训的学员成绩都达到了良好以上,这让他感到比较满意。自从调到团机关以后,他也一直在关注一连的发展,今年接二连三的出事,他心里也很难受。去年连队取得那么多骄人的成绩,而今年却给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连队这种现状,谁也不愿意看到。
可能看到说起这些事,大家情绪都很低落,于是他又换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