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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梁荆宜当即拒绝。

别说是现在口袋里没钱了,就是有钱,他也不敢啊!

蒋古日口中的阿枝店,说白了就是一个“火药桶”。

虽然营里很多老兵,从阿枝店购物回来以后都会说:她的那个店,可供选择的商品多,而且价格也会比营军人服务社的要便宜。

但是,阿枝店门口的那条土马路,就是横亘在所有一营士兵面前的,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有些胆大的老兵想去阿枝店购物,那都是鼓起了十二分的勇气。

因为只要越过了土马路,就是属于私自外出。

如果不幸被团里巡逻的纠察逮到,轻则全团通报,重则警告和记过,甚至还有关“小黑屋”的传说。

所以,阿枝店等于是一根高压线,操作不当就会导致被电个半死。

老兵们买东西,都是站在三连菜地,或者是厕所化粪池的位置,利用“千里传音”的绝招,来进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等价对换。

在没有出事的前提下,营里面的领导对于战士偷偷溜到阿枝店购物,也是采取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做法。

他们心里清楚:战士一个月的津贴费才几十块钱,能省下一毛,就是一毛。

可老兵能做的事,搁在新兵身上,那就不一定了。

“一包两块五的沉香,我给你传授一点经验,包你有用。”蒋古日为了弄包烟,算是连脸都不要了。

“那你先说说看,是什么经验,如果我觉得有用的话,马上给你去买。”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走,我只对你一个人说,不让他们两个鸟毛偷听。”蒋古日挽起梁荆宜的胳膊,又换了一处阴凉的地方。

梁荆宜倒是真想听听,这个价值两块五,所谓的“经验”,它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我不让你们这么早上去,那是因为你们下菜地干活了,连队领导们又不知道,他们在睡觉,根本看不见的。所以,你们要是选择听到起床哨了,再上去的话,连队领导起床,正好去洗漱间刷牙、洗脸,看到了你们,想一下是不是会给领导留下好印象?”蒋古日将燃着的烟头,凑到梁荆宜的眼前晃了晃,“你看我经常在连队点名时受到表扬,那都是需要动脑子的。”

“高,果然是高。”梁荆宜竖起了大拇指。

他没想到大字不识一箩筐的蒋古日,居然心思缜密,情商极高。

“一定要跑步上去,并且装作很着急的样子,最好是满头大汗,那就更完美了。”蒋古日的脸上,写满了自信与从容,仿佛这一妙招,他已经运用地手到擒来炉火纯青。

“日哥,不,师兄,我跟你商量个事,等这个月三十日发了津贴费,我再给你买包沉香如何?”

“你么的个九头鸟......”

蒋古日扬起摔跤手,可梁荆宜早已做好准备,只见他小蹄子一弹,跑了。

你说了那么多所谓的“经验”,不就是让我学会做表面工作而已嘛!梁荆宜哑然失笑。

回到宿舍,见班长宗儒麟在看书,杜军安便去了洗漱间,他不喜欢想听班长问东问西的。

“好长时间没聊聊了,要不我俩走走?”宗儒麟看看表,又望向梁荆宜。

“好啊!”梁荆宜正好想与班长沟通,关于蒋古日说的“经验”。

俩人走到食堂后面的障碍场,这里比较安静,中午也不会有人来打扰。

宗儒麟对自己前天在跑三公里时,用刺条子和剑麻追打梁荆宜的行为表示歉意。

他说,打人并非是自己的本意,既然当初选择跟他到了炮四班,那么他就有责任带好梁荆宜。

他还说,第一年多吃苦,第二年才会过得轻松。如果第一年就混日子,那你在连队当兵三年,肯定也干不出任何成绩来。

“我知道班长是好意,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梁荆宜不傻,他的脑子会思考。

经过那件事后,他心里想得明明白白:在连队里,只有像宗儒麟那样负责任的班长,才会狠操班里的新兵,不然谁愿意得罪人,当个“老好人”不好吗?就像五班长莫拼一样,陈进文和钟勇世跟了他,过得是很舒服,但是这种舒服的日子,并不是梁荆宜所要的。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你就是我宗儒麟今年重点培养的对象,我整得就是你这种自命清高的精锐,哈哈哈......”

梁荆宜也陪着班长一起笑,他知道班长的心里也有一个梗:班长担心付出得不到回报是小,班长更担心付出被误解。

就如同杜军安对班长的态度,那种若即若离的距离感,多多少少令班长有些难以释怀。

但是班长与梁荆宜之间的这个梗,经过此次谈话,从此以后将不复存在。

这一点,到是可以让宗儒麟放下心来。

本来梁荆宜还想与班长深入交流和探讨,关于“经验”之谈的,可一时间他又说不出口了。

毕竟班长的成绩在连队有目共睹,那是靠实打实干出来的。

至于蒋古日说的那套理论,他估计在班长这里,是百分百行不通的。

前路艰辛,我要把困难和痛苦,当作是一种享受。梁荆宜握紧拳头,继续给自已加油打气。

六月份,轮到榴炮一连站营区的大门岗。

大门岗是由一营的三个连队,按月份轮流坐庄,营直作为“小直属队”,没有被纳入到站岗的范围。

大门岗平时由一人站岗值勤,但是在战备期间和特殊情况下,按上级要求由双人携带枪弹站岗值勤。

今晚梁荆宜是第四岗,带岗的是班里的老兵余白水,时间从一点半至三点。

三月底新兵下连,轮到一连站营区大门岗。

当时,营里的领导基于安全考虑,没有让各连的新兵参加。

因为他们担心新兵的思想还不够稳定,万一趁着月黑风高,跑了个没影,岂不是难以收场;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他们也担心新兵的心理素质差,一个人站在营区外面害怕。

凌晨一点二十二分。

“晚上的口令是‘三六’,回令是‘五八’。”余白水翻看着岗哨本,提醒梁荆宜注意。

“谢谢老同志,我知道了。”梁荆宜说完,打着手电筒,穿过一楼的楼梯间,朝营区大门岗走去。

“站住,口令!”这是三班修福立的声音,他站的是第三班岗。

“三六,回令!”

“五八。”

“兔崽子,我终于等到你了,特么的站在这里冷得一笔。”修福立冷得连说话都哆哆嗦嗦的。

“怪不得冷呢,瞧你连绒衣都没穿。”梁荆宜掀开修福立的迷彩服外套,在电筒光的照射下,他发现这小子里面穿的,居然仍是一件迷彩服外套。

“看什么看,这叫‘套中套’。绒衣在储藏室,拿出来麻烦不说,储物柜里还不好放。”

“活该你小子冷。”

俩人拌了几句嘴后,就开始走流程,相互之间敬礼,然后交接物品和交待注意事项。

梁荆宜从修福立的手中,接过了一根长约一米的橡胶棍。

这根橡胶棍是营区大门岗,处理一般紧急情况的“战备武器”,它白天被放置在岗亭内待命,晚上则被拧在手里站岗执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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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兵连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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