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敌人想利用我们自己人的手,杀了这个谍报战线的优秀人才,其结果是敌人欢喜亲人痛,我心不甘才冒死要为这样的谍战奇才伸冤。”
“候副大队长,我不相信雷云峰会叛变投靠特高课,也就不会相信他作为日伪特务组织的帮凶,残杀我们潜伏在上海的军统特工。
只是他在上海期间,多次与地下党取得联系,尤其是在摧毁日军研发细菌武器基地的任务中,为什么会出现新四军突击队的增援,就凭这一点,雷云峰私通地下党铁证如山。”
这位在元坪山战斗中,身受重伤被新四军冒着牺牲危险,从包围在敌人伏击圈抢出来的候生,听沈主任如此坚定的将雷云峰推向地下党,只要这个罪名成立,雷云峰必死无疑。
他流着眼泪哽咽着说道:“沈主任,雷云峰在执行这次任务中,三次救过我的命,他不但是一位勇敢的指挥员,还是身先士卒的一名战士,没有他绝不可能完成多项任务,没有他,我们这些跟着一起行动的兄弟都要死。”
“候副大队长,我不希望你有如此不坚定的立场,你要知道内部出现与地下党有密切联系的任何人,最后都会是什么下场,哪怕雷云峰战功卓著都不行。”
“沈主任,我找您秘密会面,并不是想求您网开一面,放过雷云峰这个私通地下党的嫌疑人,而是要向您申明事实真相,那就是在元坪山出现新四军突击队,是朱逢时而为。”
“朱逢时?这个人是谁,他怎么会跟雷云峰私通地下党扯上关系呢?”沈主任虽然如此问候生,但是他意识到这个消息,可能是放过雷云峰死罪的一棵救命稻草。
“沈主任,这个消息极为绝密,朱逢时是军统潜伏在上海万国饭店的协理,也是当时安排保持沉默的最优秀特工之一,一直处于等待唤醒状态。
我们潜入上海,局本部怀疑雷云峰叛变投靠特高课,派毛先生和行动处耿天聪副处长、行动一科科长卞伟忠,潜入上海调查。
获悉雷云峰带着特高课侦缉处刑侦科特务,正在万国饭店大吃大喝,三人马上潜入万国饭店,等他身边的日伪特务离开,冲进房间准备制裁雷云峰。
他们没想到一切行踪都被特高课监视雷云峰的特务提前发现,就在他们刚冲进房间,就被赶到的特高课特务包围。”
第444章知恩掩护
候生看沈主任面露震惊之色,不仅接着说道:“毛先生等人没想到会被敌人包围,已经处于陷阱,还是决定除掉雷云峰这个叛徒汉奸,但是雷云峰大喊着叫他们快撤。”
“他们是怎么安全的逃出敌人包围,为什么没有借此机会杀了雷云峰?”
“沈主任,就在毛先生等人身处万分危险之时,雷云峰这个胆识过人机智勇敢的优秀特工,提前发现监视他的特务,监视到万国饭店协理朱逢时利用公用电话往外传递情报。
日伪特务等朱逢时离开公用电话亭,马上冲进去向特高课报告。
而接到朱逢时报告雷云峰此时只有他一人,酗酒大醉躺在万国饭店的毛先生,马上带人潜入万国饭店,结果又被楼下监视的特务发现,再次向特高课报告。
楼下的特务活动,根本就没有逃过雷云峰的监视,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有危险,而且这个危险很有可能来之内部,所以他提前在斜对面的客房拴了一条通到楼下的布绳。
就在毛先生带着耿副处长和卞伟忠,冲进房间要除掉雷云峰时,雷云峰不顾个人安危,大声恳请毛先生三人马上通过逃生布条绳离开,由他来对付包围上来的特高课特务。”
候生说到这里,不仅紧张的喘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毛先生经过对雷云峰进一步审查,没有发现雷云峰投靠特高课的铁证,而是雷云峰为了获取摧毁日军研发细菌武器基地的绝密资料,才冒着生命危险打入特高课。
毛先生完成了对雷云峰的甄别,是雷云峰在日伪特务组织获悉毛先生到达上海,布下天罗地网抓捕的危险时刻,脱险后还是雷云峰将毛先生一行三人安全送出上海,这些毛先生返回陪都,应该向局座做出相当有价值的汇报。”
“候副大队长,你是我督察室督察大队的副大队长,你说这些只能说明雷云峰没有投靠特高课,没有残杀军统特工和抗日分子以及爱国人士,并不能证明他没有私通地下党。”
“沈主任,我要说的是跟随毛先生一起制裁雷云峰,继续深潜在上海万国饭店的协理朱逢时。”
“雷云峰私通地下党这与他有关系吗?”
“有,而且有很大关系,就是这个朱逢时,获悉雷云峰准备摧毁日军研发细菌武器基地任务,马上秘密向上海地下党做出汇报。”
“你是说朱逢时是潜伏在上海军统内部的地下党?”
“是的沈主任,朱逢时作为雷云峰最信任的军统自己同志,把所有执行摧毁日军研发细菌武器基地任务的具体部署,毫无保留也不隐瞒的叫朱逢时参与其中。
此时的地下党也准备派出突击队,摧毁日军研发细菌武器基地,得到潜伏在军统的朱逢时传递情报,马上做出行动准备。
在雷云峰和我各带领一个行动小组展开行动时,地下党的突击队也及时赶到,在双方共同努力下,彻底完成摧毁日军研发细菌武器基地这个特殊任务。”
候生说到这里,看着沈主任问道:“沈主任,我是您身边最信任的部下,如果雷云峰私通地下党,我作为军统督察室督察大队副大队长,绝不会袒护有地下党嫌疑的雷云峰。”
“真如你所说,在元坪山与敌人展开激战出现在战场的新四军突击队,是朱逢时引来的,那朱逢时现在在哪?”
“朱逢时与我是一个行动小组,在元坪山与敌生死搏杀时,由于夜间分散突围,不知道朱逢时最后是否成功突围,更不清楚他的死活。”
“据你所说,雷云峰在摧毁日军研发细菌武器基地任务时,新四军的突然出现是朱逢时这个潜伏在我军统的地下党,传递出去的情报?可朱逢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怎么能相信你所说的这些?”
“沈主任,当时参加元坪山战斗的应该还有活着返回陪都的人,不是听说朱振声回来了吗?他对雷云峰私通地下党是什么态度?”
“朱振声对雷云峰所匿名举报的三条罪状,没有指证任何一条,大喊雷云峰是被冤枉,为了查明他是否说谎,把他交给司法处审讯,但在他身上发现曾被特务机关残酷用刑留下的伤痕,据他所说是被青帮抓捕残忍拷打致伤。”
“沈主任,您是怀疑朱振声身上的拷打伤痕,是日伪特务组织用刑后留下来的?”
“候副大队长,你要相信军统司法处这帮家伙,对用刑还是很有研究,所以当看到朱振声身上留下的用刑伤痕,马上引起他们的怀疑。”
候生听沈主任如此说,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突然冒出一句:“沈主任,不会是朱振声在上海被特高课抓捕,经受不住严刑拷打投降叛变了吧?”
“说下去,你是怎么看待这个朱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