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巴杜：“正面、顶部和侧面是陶瓷－铸钢复合装甲，正面等效200毫米钢板，顶部加一片尼龙旋转装甲，”知道朱东岳对旋转装甲的能力了如指掌，也不多解释，接着说：“车体低矮高度不到1.2米，直射武器在×××米之外即难以命中，车体电磁反射等效面积××平方厘米，电子对抗能力为B－3级，红外特征为零，美军现行武器只有××××和×××三类型可以在3000米－5000米外直接可靠锁定和命中，在90千米外被动制导间接锁定命中，我车对半径 5000米内的敌方××个目标的毁伤概率不低于90％。”

朱东岳：“既然如此，你要对付的主要是那三类导弹。你怎么对付？”

的巴杜：“技术对抗方案集团是知道的，不能可靠防御，打起来是半斤、八两。”

朱东岳：“哈哈。有一个百分之百战胜它的办法。你知道海湾地区美军这三类型导弹一共有多少枚吗？”

的巴杜眼睛放光了：“多少？——以数量制质量吗？”

朱东岳大笑：“它在海湾地区一共就6000多枚这三类导弹，开打之前可能增加到上万枚。可是我跟你订购了2万辆柴油车本体1万辆电动车本体，美国人发发命中也打不赢你，这是以数量制质量！它这种高级东西几十万百多万美元一枚，我给你的车子订价是多少？车子全武装后成本才多少？比值是15倍到100倍以上，美国的GDP可只有我们的3倍，这是以廉价制昂贵！”

转天，的巴杜命令以最低价格“扫扫境内烂铅酸电池的存货”，然后叹气说，“怎么总感觉是收破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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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部管车本体以后的事都叫“后装”，车辆厂的“后装部”是的巴杜直接领导的。的巴杜的管理风格跟黑马截然不同。黑马因为不是技术专家，所以遇事喜欢发动群众讨论问题集思广益，自己也从善如流，的巴杜则是不折不扣的专家，不仅很少讨论，而且对技术要求一丝不苟严厉到接近苛刻的程度，手下小年轻的嘀咕骂他“呆板老德”“直行坦克”，他听到了也不以为忤。今天召开后装部的技术会议，的巴杜暗暗告诫自己“要尽量民主一点，学学黑马。”

会议一开始，的巴杜指着负责电池组的工程师说：“你，记下来，车后面挂一个双轮拖斗，里面放3吨最大6吨电池，电缆插接，车从开始到接敌前的行驶长途用挂斗里的电池，接敌前自动脱钩甩掉挂斗接入车内电池，这种挂斗车型的越野行驶里程按500千米最大800千米，车内电池组相应减轻到500公斤，省下的重量转移到装备弹药上去。这种车的代号就是‘挂斗’。”

看到那位工程师和习惯地人都在笔记本上敲，的巴杜醒悟到今天要实行“民主”的，顿了顿，改了口气说：“今天讨论无人车的控制问题，请大家头脑风暴，畅所、欲言。”老的的中国成语用的有时候不顺。

大家一时不适应，有些冷场。的巴杜的助手、后装部部长站起来轻松地说：“老的地意思，是大家琢磨一下情报数据和控制指令双向无线传递的可靠性问题，有什么好办法。基本的条件大家都知道，无人车处于类似‘格子’的作战环境内，地面广泛撒布50传感器，上面有气球‘悬吊单元’，车上有相控阵雷达点，各车雷达点与各单兵武器上的侦制通单元一级节点、撒布的50发射传感器、悬吊单元、战区区间内的无人机以及可能的卫星通讯构成区间内整体的雷达‘地网’，细节我不用多说，与格子不同的是，格子的155数字化迫击炮车是有人操纵的，而我们的车是无人的。”

与会的绝大部分都是中岳岛上过来的，不仅熟悉格子等许多技术内容，也知道的巴杜喜欢大家喊他“老的”，只有一人除外，射日分队队长那个傲慢的家伙很有点中华沙文主义的味道，把种族优劣分了五、六等，凡是中华血统不纯正的人他就公然瞧不起，老的身受其害，所以的巴杜不许队长叫他老的，只能规规矩矩称呼姓名，两人见面是比较紧张地。

范围确定，思考问题就比较容易，有人开始发言了：“卫星不能依赖，打起来可能第一时间就被人家扫光了。战区可能有沙尘雨雾，激光通讯也不可依赖。还是以电磁通讯为基本手段。”

“电磁波也最容易被敌方干扰压制。用哪个频带？”

“我觉得还是厘米波－毫米波比较可靠。”

“直射通讯不易被截收，但是易被隔断，可靠传递的距离短，也能够被干扰和压制。 短波波段，可以在电离层反射，功率不大就传半个地球，但是可靠性差，很容易被干扰。如果以直射传递为主，反射传递为辅，兼收二者的优点，就很好。”

“那样的话，短波传递的可靠性怎么解决？怎么辨别真伪？”

“同样的信号数据包传3遍以上。自然干扰和人为干扰每次造成的错误各不相同，各次传递的相同部分为真，不同部分为伪，重复传递次数越多，伪部分重叠的概率越低。”

在座各位都知道这位工程师在引用老大的“错误各不相同，正确只有一个”定理。这个定理来自一段趣事。据朱东岳讲，他最早认识李中岳的那年，看见老大坐在室外草地旁一张椅子上看报纸，看着看着天下雨了，雨点啪啪打了下来越下越大，老大却呆呆坐在椅子上盯着报纸一动不动，朱东岳冲过去拉他，老大抬起脸来问：“你说两滴雨点为什么不打在一个字上？”不等回答，就跳起来直奔机房扑向电脑，这回轮到朱东岳站在雨里发愣了，沉思了足足5分钟，跳起来大喊一声“传输真伪问题解决了！”扑进机房时人已淋得跟个落汤鸡似的。

后装部长笑着继续引导：“那么，传递的信号要简单一些才行，数据包小，利于重复传输。”

“这没问题。在无人车上加一块微处理器芯片，把数据整理了再传。”

“无人车发出信号时，位置容易被侦测到。”

“那就还用不定间隔猝发通讯。每次在千分之一秒内把数据包发出去，各次之间间隔不定，从0.5秒到十几秒几十秒，反正无人车发出的情报数据是简单的，它接收的指令数据容量更小，若在10秒钟之内重复发送3、4次，对方从察觉到跟踪――定位来不及。”

“美军的几个飞行器载系统和地面电战－指挥车系统发展很快，到今年初，10秒钟内抓出毫秒级的人为重复信号并跟踪定位已能够做到了吧？”

的巴杜说话了：“电子对抗要和主动防御相结合。美军能够做到的平台是他的新型电战指挥车和电子战直升机，这种大型目标在第一时间先被我们的无人车打掉了，它无法在车际空间生存，能够在车际空间躲过首次打击的，一般是隐蔽较好的步兵单兵，不过单兵又带不了高级的电子对抗平台。”

主动攻击就是最好的电子防御。大家顿觉开朗，觉得的巴杜高了一个层次，要不怎么当领导呢。

“还有问题，如果对方在较远距离动用大功率电子战装备实施战场电磁压制，让我们的无人车控制失灵，怎么办？”

的巴杜说：“以近制远。一定频带内场强与距离的平方甚至更高次函数成反比，它的设备功率尽管大，但是我们的控制距离很短，放一部有人的控制车控制几百米以至数千米半径内的若干辆无人车，近距离内小功率传输仍然可以轻松压到它的大功率远距离压制。一辆有人控制车操控管理附近一群无人车，这个控制车的代号叫‘牧羊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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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年轻在底下嘟囔：“叫什么代号不好，怎么是犬呢，狗耶～”

黑马走进了会议室，应声笑着说：“狗也不错嘛。老大还让俺扮猪呢， 能吃老虎就好。”

一些工程师似有所悟，为什么黑马前些日子大张旗鼓地宣扬低成本的出口“烂车”？ 谁看他都像造假货的黑心商人。

后装部长笑着说：“俺偷偷上网时，就被网特骂‘中共走狗’‘看门狗’”，

旁边一位年轻工程师知道原则上是禁止上网的，不过中岳集团毕竟不是正规军队，有的规定执行起来比较灵活，上网的机器嘛就是指定的那几台，小声地问：“部长的ID透露一下？”

黑马走到前面，大声宣读了一份名单，这是一个前期技术考察组，最近要“再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