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本来就淡，很快散去。老曹把狙击枪调到电磁冷发射，800米每秒初速一发7.6子丨弹丨丸算上转换效率耗电不到5000焦耳，一块1公斤重的电池储电340瓦时约1.2兆焦，扣掉容量保底也能打120发，不用间杂着热发射排气充电的，特意抓来的2块备用电池放在左边，月光下黑黝黝不见反光，右边摆着 2个子丨弹丨盒，加上枪里面的一共400发（节）各型子丨弹丨，就凭这个，老曹今夜干一把冷发射传统狙击手的底气很足。条例规定数字化狙击手尽量避免传统的单枪射击，可是，电磁冷发射也是刚有的，俺用电磁冷发射打单枪狙击就不算传统的了，老曹心里辩解说。

夜视仪目镜里，300米外，一个鬼子慢慢地爬着，动作吃力。伤兵。老曹撇撇嘴，掉转了枪口。人影一闪，再一闪，兔崽子，怎么往回跑，看来这第10师团的作战意志是比不上第一军，还是他们也觉出现在攻击中国军队有些没道理？的确是损人不利已。你不能光看我们来东京这里打仗，你还得看我们为什么来，扪心自问这回事是谁挑起来的？不是你们大机群先在东海油田越线过来耀武扬威的吗？不是你们的导弹先打了我们东海沿海岛屿的吗？不是你们的第3陆军15万人马先侵入我们台湾的吗？ 07年国际社会表态反对台独小瘪三的入联公投，美国佬都带了头了，欧洲紧跟，全世界就你日本是最后一个表态的，还加了不少限制语，小心眼里想着什么那？你们那位挺明白事理的首相访问我们，北大讲演加上祭拜孔庙，不都是讲究儒家思想东亚共同文化的吗？那你们一定知道“有来无往非礼也”这句话，正是中日共同尊崇的礼教吧！

话讲了，还要管住手脚，不要乱动。你要管不住的话，俺帮你管。中日要世世代代友好下去，这话我们讲过，也是真心话。你们要是把中日友好当作一时的权宜之计，那也就只能友好一时，不能友好一世，更别提世世代代。要想世世代代友好，就得建立世代不变的基础，经济基础是最底下的基础，与上层建筑之间还隔着一层那，这层基础要不要建，就得看你们是不是识做。今天你的表现是很不上道，这层基础就显得挺有必要建立的，喏，我们这不就赶来建立了吗？刚才还接了你们天皇一封表扬信，口袋里揣着呢，排长刚才告诉俺这东西挺值钱叫俺收好了，说打完仗押给中国银行能贷出多少多少钱来干点什么，俺可舍不得脱军装。用你们的话说，你们为的是建立“大东亚共荣圈”，所以打了一场令人遗憾的大东亚圣战，其实这大东亚共荣圈我们也挺想建的，我们领导人说得委婉一点，俺就说得直白一点，所以，你也先别忙着遗憾，俺们这不是来了吗，咱就在这里把大东亚圣战彻底打完，把我们双方都想要的大东亚共荣圈建设到底！

老曹咬紧了牙，夜视仪上又一个身影幌进十字标尺，

“嗤！” 一声轻响，那身影摇幌了一下，慢慢软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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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着鬼子派轻步兵打首次攻击的用意，着意查看了日本陆军各型现役步兵炮的参数，特别是看射程。老曹给排长发了一个语音猝发通讯数据包：鬼子要用炮打我们军舰，105增程和155以上的炮够得上可不敢贸然开炮，他不知道我舰炮现在的状况，怕和以前一样一开火就被我们炸光。他想接近到足够距离突然一起开炮，可能接下来也不会动大口径炮轰击我防御阵地。轻步兵攻击是试探我9环阵地的防御强度，下面可能是步兵加装甲进攻，支援炮火大概是81毫米、120毫米迫击炮，我们是否应鼓励鬼子把炮车移近，隐藏我舰炮的射程实力，把鬼子坦克放进来再打，我隐蔽部的顶盖够坚固，有两个位置可以提供激光指引。

条例是鼓励一线士兵及时报告第一手情况并且发表自己看法的。一排长同时接到3名数字化单兵的报告，都有这个意思，还有一人要求摸进去寻找鬼子大口径炮群的位置。排长综合一下加入自己的意见向营长报告，沈湘很快回复：发现鬼子装甲车辆即可提供激光指引；数字化单兵不要深入，我们加派无人机飞进去。

美军阵地那边响了一阵枪炮声，炮弹爆炸只听到小口径的，老曹越发肯定自己的判断。给排长一个建议：应与美军联系协同作战。排长回复：营里已派人去了。

美军阵地的枪炮声稀落了下来，不一会，夜视仪屏幕上现出5个绿色大光点，计算机提示：敌重型装甲车辆，十字线套住最前面的一个，微光图象立即显示出来：一个黑黝黝的大家伙，调焦细看，是辆93式坦克，距离610米。老曹沉着地调整枪口让目镜屏幕上十字线套定坦克，发出目标数据，接着按前扳机到激光发射位置，十字交点处出现了一个红点，凭感觉微微调整枪口，努力保持红点与十字交点重合、微微颤动，老曹屏住呼吸再把稳一些，啸声越过头顶，一大团火球在坦克上爆开，203毫米就无须反装甲弹种了，老曹不再查看这辆倒霉蛋的残骸，掉转枪口套住第二辆坦克，距离530米，红点对准，把稳，轰！第二辆倒霉蛋化成了碎块，

老曹暗暗感谢战术条例的正确。眼下的情况，舰炮接到数据后的反应时间加上炮弹飞行时间要43秒左右，鬼子坦克冲过这片开阔地的六七百米距离不过二三十秒，要是打完一辆瞄准下一辆炮弹再出膛，那干掉一两辆的功夫鬼子坦克群就冲过来了，条例针对眼下这种距离窄、数字化单兵少、发射炮管也少的情况制订的战术是舰炮连续射出足够数量的被动激光末端制导炮弹，这一串炮弹飞在空中，地面数字化狙击手锁定一辆炮弹落下来就干掉一辆，取决于狙击手手疾眼快的程度——

套一辆干一辆，连续5辆干完，剩余的十几发炮弹轰轰地自由落地爆炸，老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算起来自己平均4秒半套定一辆算得上手疾眼快了，可最后这辆仍已冲过了开阔地，到了这个窗口射界的边缘了。 这不行，鬼子坦克再多些怎么办？得去第二位置。

老曹在第二狙击位置架好了枪。这里是一个凸出的阳台，上面可没什么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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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想的情况都对上号了，鬼子就是珍惜他的大口径炮，不到位置不开炮，步兵和装甲都是给大炮打位置的，这样的话，俺们隐藏在九环东面建筑群里，你要不敢动大炮轰，光指望迫击炮之类的伴随炮火，俺可是不信你能把这些楼轰平了，

老曹有点得意，心情笃定，稳稳地操弄着中岳级狙击枪，

什么叫不对称？这就是不对称，以往俺在哪个窗户眼一开火，你立马发现一炮就轰过来了，现在俺这枪无声无光的，俺看得见你你看不见俺，有本事就来个无差别炮击把这一大片楼都轰平喽，

老曹已经估计到鬼子下一波装甲攻击的坦克数量很大，原因是鬼子观察上次5辆坦克都是被末端精确制导炮弹炸毁的，不是大量炮弹密集覆盖整个地区，因此鬼子应该想到我们的台湾号受创很重，已缺乏超饱和炮击的能力了，也观察出我方精确制导炮击的能力大概是4－5秒一辆，这样才让最后一辆冲过了环线开阔地的，再算一下台湾号到这里的距离就可以知道炮弹飞行时间，计算结果，鬼子必定安排十几辆以上的坦克同时冲击，并且，坦克群必定先在尽量接近我阵地的环线西侧建筑群下悄悄集结，

所以，最大可能是鬼子有十多辆以上的坦克，现在就集结在右前方500米那片向东凸出的低矮建筑群里。老曹沉着地在侦制通互动屏幕上标示出凸出建筑群的位置，侦制通微型计算机根据建筑群面积立即计算出饱和炮击用量，给出3档选择，老曹脸上浮出冷笑，在“1500－2000发”一挡的框图上按了一下。

狂涛般的啸声起自身后空中，2条光流起自遥远的东京湾，末端连接到了凸出建筑群。 2秒钟，2000发203毫米炮弹不仅炸平了百多米方圆的凸出建筑群，而且还“挖地三尺”，身处的阳台一阵强烈的颤动，老曹明白那片建筑连地下的老鼠都剩不下了，却皱了皱眉头，哪里有些不对？

――2秒钟，2道光流。为什么只用2管炮轰？

还来不及想清楚发生了什么，上千名日军从环线西全线涌出，狂呼声如海潮般传来，老曹吃了一惊，手指狠狠地在侦制通屏幕上划出一条长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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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总有让人想不到的地方。想象中的数千发炮弹并没有落下来，鬼子散兵线已漫过高速公路，老曹急急调出台湾号主炮页面——能发射的竟然只剩中主炮的2管！现正炮击陶支队要的目标地域！

愣了几秒钟，老曹猛地打开弹药箱拿一枚50枪榴弹，装上，嗤的一声，发射管尾部同直径的储气筒放出高压气体，50枪榴弹在视线中变成一个黑点，再变成公路上的一团火球，几个鬼子手舞足蹈地向四周飞开，再装填，扣扳机，砰！这回是热发射，黑点去速更快，轰地又一团火球把几个疯狂奔跑中的倒霉蛋炸飞，这次热发射立即给储气筒充满高压气体，第三发还是冷发射，嗤！ 第3团火球把冲过公路七八十米的几个鬼子掀翻，

第4发热发射，第5发冷发射，…老曹动作急速并不慌乱，枪榴弹2秒1发冷热交替射出，打到十几发时，冲在最前面的一群鬼子距老曹不过百余米，十几条自动步枪子丨弹丨曳光流打在老曹的阳台上，一片水泥碎片飞迸，第二位置暴露了！

没有犹豫，老曹抄起弹药箱猫腰钻进大楼，一头扎进那个储物间扑到窗口，往下一看——

一群群鬼子被大团的火球吞没，炮弹距地面数米凌空爆炸，显然是电子精确延时引信设定的，一发爆炸，周围数十米方圆内一大片鬼子割草般地倒下了，我们的155自行迫击炮开火了！

老曹咬紧了牙关，你是脖子粗不怕刀快是不是？正好，俺是刀快不怕脖子粗！电池支撑的电磁冷发射连续射击，嗤嗤嗤嗤嗤嗤！一枪一个，把冲到左前方六七十米距离的鬼子连连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