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兵队长的前倨后恭,缘起于中午时分美国要求台军对香港、广州、厦门、上海方向发起“牵制性佯攻”“以打击经济稳定扰乱人心为目的”,陈选举立即做出相应军事部署,原以为军队里那些难剃头的家伙都被圈在会议厅里,一批自己人已被派下去掌握各个部队,但是军队的反应还是出乎陈选举的意料。早上美军两个航母特混群在新加坡外海被摧毁、美日海军大打出手并与中国演习舰队形成三方混战的时候,陈选举已发现派去南海参加演习的护卫舰队不听调遣,究竟干了些什么,没人告诉他。因为届时美国海军已被打得晕头转向,日本舰队也所剩无几,美日双方的卫星能力已开始被削弱,台湾演习舰队的通讯信号模糊,海军总部一问三不知,借口司令被扣押干脆不作为了。军中此时的主流意见是“看一看再说”。陈选举眼见指挥不动,在美国人的压力下以“三军总司令”身份发布军令,连声督促执行,开始国军还有些磨蹭动作,但是上海东大空战美军F22与共军J12打成14:1的消息传来后,国军就不再动弹了,不是推托部队长被扣押、找不到,就是装备管理员找不到,要不就是设备故障了,电磁被压制了,派下去接管部队的军官一下子掌握不了军队,中层将校军官反弹强烈,大多数人的意见是“撼不动大陆什么,白白搭进去台湾绑在美国战车上”“大陆必然回击,我们打人家几发飞弹,人家打我们几百发,还不把台湾炸烂了”“顷台湾之物力,结美国之欢心”。美军攻击上海的第一攻击波全军覆没、南线机群掉头的时候,台湾军队已一片混乱,深蓝力量掌握的部分单位激烈反抗,把陈选举派下去的接管大员绑了起来;独派势力能够控制的飞弹部队一共射出8枚导弹,2枚攻击香港,3枚攻击上海,3枚美国制造的中远程导弹载着3吨多烈性丨炸丨药高爆弹头飞向长江三峡大坝。但是,这些低速大块头导弹都没有飞过它们射程的三分之一,就被大陆的拦截导弹、J11战机和机载化学激光器、陆基化学激光器击落。
对台独势力的导弹挑衅,解放军做出了有分寸的回应。驻福建的导弹旅发射了4枚大威力气爆弹,金门近海和澎湖近海各落两枚,制造了小型海啸,台湾的电视台、广播电台出现了一些气爆弹攻击下新加坡东海岸20几条停泊轮船被击沉和气爆弹演习攻击下大片建筑物被一扫而光的经典镜头,加上日军第一航空联队在渤海湾口全军覆没的惊人消息,金门、澎湖两县的议会立即召开紧急会议,通过决议呼吁大陆不要动武,宣布本县为“不设防地区”,“庶几地方父老免受战火摧残” 云云。金门防区有一个营长表示一定要抵抗到底,结果他那个营所在的泰武山挖空了山腹的工事立即就遭到3枚10吨级火箭动力旋转深钻地弹的攻击,虽然只有一枚钻透了几十米厚的岩壁,但是空气燃料战斗部在山腹内的爆炸,把2个连和半座山都送上了百米高空,营部和机炮连所在山腹工事则挨了一枚钻地弹—次声战斗部,一百余人连一个电话都没打出去就完了。爆炸产生的强大冲击波犹如地震一样传遍了全岛,大量建筑出现裂纹,形成了效果强烈的说服力量。随即,金门防卫司令部紧急用高音喇叭隔海喊话,这回不再是“自由民主”宣传战了,而是要求大陆“别再打了”“都是中国人,事情好商量”,澎湖也是类似内容,不过是用明语电台喊过来的。此时,拦截解放军第一两栖坦克军的台军舰队出现动摇迹象。空军精锐已群起飞往那座浮岛机场,陈选举虽然感觉出味道不对,却无法阻拦,因为这样做正是按照一旦台海开战的作战方案不折不扣地执行的。大部分在台战机不肯起飞,两个台独势力掌握的机场还没来得及动作就遭到解放军大威力气爆弹的攻击,第一炮兵军大口径远程火箭炮发射的十余发气爆弹战斗部火箭弹被拦截导弹击落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炸平两座仍然富富有余,大当量气爆弹的爆炸席卷了机场上的一切,停放在地面上的各型飞机车辆雷达建筑物都像纸糊的一样在12级飓风中被一扫而光,随后缺乏氧气的燃烧废气层沉沉地压盖在机场地表,半小时后才慢慢消散,可是地下隐蔽机库内保留下来的不多几架飞机已没有勇气冲出来了。两个台独机场的下场给台军中的各色人等都活生生上了一课,大家都立即醒悟出一个现实:“解放军已经很克制了”。
与此同时,李登灰主持的汉奸台军势力主力包围了基垄国军守备部队和佳山基地,一个旅占据金山角,为日军“接侨”军队登陆开辟了登陆场,几支小部队开始包围和攻击一些军政要害机关,陈选举的“总统府”周围出现了汉奸武装别动队。
两面夹击之下,掩蔽部里的的陈选举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了若干圈之后,他终于想通了一个道理:美国人给的进取性任务是无法完成了,决战境外根本做不到,即使讨好了美国人也没用了,因为看来美国人自己也快不行了,那还讨好他干什么?眼下当务之急是保住自己的权位,权位一失就什么都完了。没有理想,没有主义,只有利益和权位。除此之外都是假的,包括台独理念也是假的。只有保住自己是真的。要保住自己,就要仰赖军队,军队就不能瘫痪,因此,不得不把会议厅里的那些顽固不化的蓝营分子放出来。条件是——要加上条件才能放——要他们对自己效忠。那就再演一出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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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兵们一言不发垂下枪口转身退出大厅,而不是倒退退出大厅。宪兵队长满脸堆上无奈的笑容,凑近前来,打了半天腹稿的一篇说辞刚要出口,突然脸色一变,转身回去看身后,喉咙里咯咯了几声尽最大努力挣扎着要说出什么来,终于什么也没说出,软软倒了下去。
大门处涌进来另一批穿着迷彩服的军人,拥簇着一位高官,大家冷眼看时,正是陈选举的亲信、“防斩首”特战部队负责人,挂着中将军衔。此人一副历尽艰险闯入龙潭虎穴硝烟未洗的样子,张嘴说出一大篇说辞,大意是说那个被击毙的宪兵队长是共军潜伏分子乔装奉上面命令行事借口“保护安全”而行扣押台军首领意图瘫痪台军,配合共军渡海部队进犯台岛云云,陈选举总统觉察后命令派出身边最得力的精锐卫队前来解救各位将军,为此自己可能陷于危险之中,等等。
来人说完这一大篇,意想中的将军们在“总统亲释其缚”之后应有的感激涕零慷慨激昂纷纷表态宣誓效忠的景象并没有出现,甚至假惺惺应付一下场面暂且过关的场面上的感谢话都没有。大厅里的人以沉默来回答。无言中的轻蔑让来人如坐针毡。
李之焕将军说了一句:“我们走。”大家不慌不忙鱼贯而出。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教训了这位中将一下,那位总政战部负责人走过这位被陈选举一手提拔起来的花花公子身边时,忍不住轻蔑的拍了拍该人的脸蛋说:“宪兵是先转身退出去的。就你这样没当过兵的,还要防人家斩首?” 摇了摇头,扬长而去了。
十八 索还 864-866
十八 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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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素梅上尉头戴飞行帽,紧紧咬住嘴唇,秀丽的大眼睛里怒火中烧直视前方,双手紧握操纵杆,无线电全静默切断所有通讯只接收被动导航信号,两栖地效机以擦浪高度掠海疾飞,远处船舶纷纷后退,美丽的泰雅族女飞行员带领30名陆战队战士闯入东京湾。
在高素梅上中学的时候,爆发了中国台湾原住民赴日本靖国神社讨还祖灵被殴事件。
那天早晨,“反对美化殖民!反对隐藏历史真相!”“台湾原住民不是日本人!”“日本必须道歉!必须赔偿!”“还我祖灵!”……,口号声响澈东京千代田区,一群身着中国民族服装的台湾原住民喊着口号出现在靖国神社门前,他们要讨回二战中被日军强拉当炮灰的中国台湾原住民灵位,祖先的灵魂决不能与蹂躏者屠杀者灵位并列,他们要以行动解放祖先屈辱的灵魂。
这是台湾原住民3年内第7次赴日本要求“高砂义勇队战死者自靖国神社除名”,为祖先讨回公道。全团五十多位代表都是来自泰雅、布农、阿美、排湾等台湾原住少数民族部落,最小的只有中学三年级,其中2/3的人为“高砂义勇队”战死者的家属。原住民们带来了当年侵华日军自己拍摄的侵台期间图片,图片揭示出累累罪行:有武力镇压平地汉人抗日组织的,有屠杀洗劫原住民部落的,有夺取破坏樟树资源的,还有日军掠走原住民部落铜铁物品制造枪炮弹药却强行发用剧毒金属炊具的,指着这些照片,代表们在千代田街头一一指证侵华日军在台湾犯下的滔天罪行:到1945年光复之前日本对台湾殖民统治50年,其间对原住民族部落发动160余次征服战争,夺走包括原住民在内的台湾人共60万条人命,日本殖民者从原住民的激烈抵抗中发现原住民部落善于丛林战,就强拉原住民部落少数民族青年入伍再行洗脑式的日本军国主义教育,命名为“高砂义勇队”,为日本侵略东南亚和发动太平洋战争充当炮灰,自1937年到1945年,日本共从台湾征募军人和军夫20余万,阵亡比例高达15%。日本战败后,强行将2万多台籍参战人员灵位放进了靖国神社,其中包括2000多名原住民。
罗四朗的爷爷那次穿着布农族服装白发苍苍现身控诉,周围驻足听讲的日本行人有些低下了头,也有暴徒上来粗暴阻止,把罗四朗的爷爷推倒在地。
靖国神社大门外聚拢着大批有备而来的日本极右分子,这些暴徒打出“保卫战死英灵”的横幅手持木棒木刀气势汹汹,旁边一些闻讯赶来的台独分子也在一边大嚷大叫“台湾独立”给日本暴徒帮腔造势,靖国神社周边的各出入口被数百名防暴丨警丨察围了个水泄不通,奇怪的是这么多日本防暴丨警丨察却没拦下那些手持器械的日本暴徒,一百多青壮年日本暴徒前面站着几个为首的身穿和服、赤足、手持木刀的家伙,指着对面讨灵原住民50多名老幼妇孺破口大骂,放话“讨灵的支那人” “有胆的话就再迈前一步”“再迈一步领受木刀的滋味”“支那人还是没种的啊”,周围暴徒哈哈大笑,气焰嚣张以极。
高素梅的妈妈是这次“讨灵行动”的负责人。这时的她缓缓走出讨灵人群,脸色苍白,一步,一步,缓缓走向靖国神社的大门。现场一下子鸦雀无声了。
拦在大门前的日本暴徒十分紧张,双眼瞪得溜园紧盯着这位似乎弱不禁风的中国女子。早晨,警方已在靖国神社南门路口拦下讨灵团的巴士车禁止他们进入,明确告诉讨灵团“靖国神社不欢迎你们来访”“你们非要进入就会与护社民间团体发生肢体冲突”“后果不是你们可以承担的”,可是讨灵团的这位女负责人对警方说:“我们是一群老幼妇孺,都不怕你们的 肢体冲突,里面那些日本壮年男人怕了吗?” 这话出口,为首的警官就阴下脸来,盯了他们1分钟,然后挥手放行。现下眼看着她一步步走到身前1米仍不停下,为首暴徒的神经绷得受不了了。这家伙的爷爷是侵华日军攻击南京的佐佐木师团的一名少佐,参与了南京大屠杀,后在广西昆仑关被击毙,牌位此刻就供在靖国神社里面,这样的身世背景让这家伙觉得自己与中国人民的抗日力量不共戴天,今天组织右翼暴徒死死挡在靖国神社门前,此刻,内心胆怯的他狂吼一声举起了木刀。
高素梅的妈妈倒落血泊。抬回台湾一周后终因伤势过重不治身亡。
高素梅在妈妈坟前默默磕了三个响头。一个月后高素梅中止学业进入军校,24岁时成为优秀的国民革命军海航飞行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