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资料统计,仅在民国二十八年10到12月之间,日本军队在苏州一地,包括下辖的常熟、吴县等地奸**女达一万余人!
这个罪行真是罄竹难书。
如今让女警搜女人的身,这不是假装斯文是什么?要假装好人么?
林创冷冷地看向城门口,城楼上的日本鬼子固然可恨,而城门口负责检查过往百姓的丨警丨察和便衣特务更是可恨、可悲、可怜。
不能要求每个人在日本人的暴行下走向反抗的道路,甚至你也可以出任日本人的走狗,当个丨警丨察什么的,这无可厚非。
但作为中国人,却去欺压同胞,并以此为乐,这就十分可恨了。
这不,眼前发生的一幕,就让林创差点气炸了肺。
一个年轻的少丨妇丨,左手挽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右手拿了一只花皮包袱,正在接受女警的检身。
那名男丨警丨察则把她的包袱拿过去,摊在地上,一样一样的查看其中的物品。
可能是看到她有几分姿色,那个便衣特务走上前,看着她鼓鼓的前胸问道:“你怀里藏的什么?”
“哪有什么呀?没有什么。”那女人回道。
“没有?这是什么?”特务走上前,隔着衣服摸了一把。
“呀……。”少丨妇丨尖叫一声,扭过身子。
“哈哈哈……,还说没有什么,还不小呢,来,我再搜搜。”那便衣特务走向前,左手搂住少丨妇丨,右手伸进怀里。
少丨妇丨浑身颤抖,但不敢反抗。
小女孩则吓得嗷地一嗓子哭出来。
而那名男丨警丨察和女丨警丨察也不制止,就在一旁笑。
那男的笑还罢了,那女的也笑。
城楼上站岗的鬼子也抱着大枪在笑。
看到这一幕,林创真是又气又恨!
“二猛,按喇叭,开过去!”林创怒道。
他希望那名特务过来查问,一可以解救那名少丨妇丨于窘迫之中,二自己可以借机发发威,出出气。
原本轿车在后边排队,一听林创的命令,刘二猛按着喇叭,不管不顾地往前冲去。
那名特务要是聪明,看到开车的是日本兵,就不要过来查问。
可是,那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坐在前排的日本兵军衔太低,还是没有看到,反正听到喇叭声,看到有人闯城,竟然放开少丨妇丨,拦在车前。
“太君,能不能出示一下证件?”
等刘二猛摇下玻璃,特务愣了一下,谄笑着问道。
就等你问呢,不识相的东西。
林创推门下车,铁青着脸走到那名特务跟前,二话不话,左手薅住他的脖领子,右手伸出,卯足了劲扇开了耳光。
“啪啪啪啪!”
一连扇了四记耳光,特务的嘴和鼻子都流了血。
一见来人上来就打,丨警丨察和城头上的鬼子都拿起了枪,“哗啦”一拉枪栓,对准了林创。
林创一点不慌,一脚踢在特务的裆部,用日语骂道。
“八嘎!目が見えなくなりました。証明書が必要ですか?老子の顔は証明書です。”
飙了这句日语,紧张的气氛瞬间化解。
男女丨警丨察放下枪,满脸赔笑退到后边,而城头上的两名鬼子也收起了枪。
那名特务捂着蛋,疼得蹲在地上直哎哟。
林创说的那句日语是“瞎了你的狗眼!要证件?老子的脸就是证件!”
这句话还是跟后世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恶霸学的,用在此处非常合适。
只不过,人家用这话是欺负平头老百姓,林创用这话欺负狐假虎威的特务罢了。
林创回到车前,拿出两包烟,扔上城头,用日语说道:“二位辛苦了!我们是从上海过来的,陪着夫人去寒山寺看碑文的。”
两名日本兵接住烟,也没问来的是什么夫人,反正这段时间去寒山寺看碑文的日本人很多,更何况来人说的是正宗的日语,还有北海道的口音,应该做不得假。
两个日本兵竟然还打了个立正:“谢谢先生!”
林创挥一挥手,算是回礼,回到车上。
刘二猛一踩油门,轿车冲进城门。
守城的丨警丨察和特务哪还敢拦?都纷纷避之不及。
“嘿,先生,真特么过瘾!对这种人,就应该揍得他满地找牙!”顺利地进了城,李洪林兴奋地说道。
“唉!有什么好高兴的?我这算是借了日本人的势,跟那个特务欺负百姓根子上是一样的。国家不强大,百姓就直不起脊梁,就得任人欺负啊。”林创脸上一点兴奋的表情都没有,反而有些忧心忡忡,意兴阑珊。
市面上很平静,商铺照常开业,人流如织。
若不是时不时地有日本巡逻兵和骑着自行车的便衣特务穿行于大街小巷,完全是一副和平景象,任谁也想不到,这座城市正在经历苦难。
顺利进城,没让林创高兴起来,除了忧国忧民的情怀之外,还有一个疑虑。
“钱崇文逃到苏州,军统会派人追杀,按理说苏州的日本特务机关应该能想到啊,为什么城门盘查如此松懈?难道日本特务机关如此迟钝?或者,有什么阴谋?”林创心想。
“先生,往哪走?”刘二猛问道。
“去采莲泾,那里日本人多,先解决身份问题。”林创命道。
身份问题不解决,始终是个隐患。
“是。”刘二猛应着,然后对李洪林道:“大哥你问问路。”
他和李洪林已经把军服脱了下来。
进了城,军服暂时没用了。
穿着军服除了可以吓唬老百姓和汉奸特务之外,并没有任何好处,容易引人注意。
现在这种情形,低调才是王道啊。最好是扔到人堆里谁也认不出来的那种才好。
路过一个报亭,林创让李洪林下车买回一张《大光明报》。
不一会儿,李洪林买了报纸回来了。
另外还有收获。
这家伙竟然偷了一本证件。
之所以说是一本,是因为这个证件比县民证更精良。
县民证只是一张纸,而这个证件是三页纸,纸张也厚,有封面,有内容,还有封底。
林创接过来一看,只见封面上写着“居住証明書”、“日本蘇州総領事館”等日文。
翻看里面的内容,见上面有照片,姓名叫大保久健,居住地是百花巷,颁证机关、颁证日期等。
没有从事什么行业,没有年龄、性别等内容。
林创抬头看了看,见正有一名日本男人手里拿了一张报纸从报亭离开。
看那装扮,应该是个商人,还是个小商人。
“我想着若是在一个地方偷,目标太大,而且我看那人长得跟先生有几分像,所以就顺手牵羊了。”李洪林道。
林创再看看证件照片,果然跟自己——确切地说,跟松冈洋右有点像,尤其那双小眼睛,真的很像。
“不错,想得非常周全。”林创夸奖了李洪林一句,顺手把证件装进怀里。
“嘿嘿嘿……,难得,难得。”李洪林得意地笑了。
难得被夸奖。
林创觉得李洪林的想法是对的,全部集中在一个地方偷,确实目标太大,风险太高,容易引起日本特务机关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