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上边能人不少,不同凡响。能克服这么多困难建立新中国,绝对不是偶然的。”
“第二,”江山接着说道:“就算有钱在手,上哪里去买?这不是买一两支,是整支部队,数千乃至上万条枪和炮,谁会卖给你?是日本人还是委员长?”
“你的意思是说,想办法搞日本人的军列?”林创问道。
“对。”江山道。
“嘿,老江,你还不如把我卖了呢,这不是难为人吗?日本人的军列那么容易搞?”林创道。
“要是把你卖了能搞到军火,我一定毫不犹豫地卖了你,卖个好价钱。关键是,卖了你也搞不到军火啊。”江山说道。
“别这么无情好不好?老江,说实话,这事很难,我恐怕难以胜任。”林创想了想,感觉一点头绪没有,干脆就不想接这个任务了。
“日本人正在进行武汉会战,军火大量消耗,肯定会从上海进行补充,你只要搞到军列出发的准确时间,剩下的事就不是你的事了。”江山道。
“那也办不到。老江,我现在的关系只能够到犬养健,他只是日本特务机关的顾问,军列这种军事机密,都是淞沪警备司令部掌握,不在他的职权范围之内。他接触不到,就意味着我也没有接触的机会啊。”林创皱眉说道。
“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嘛,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紫薇同志,想一想夏耕同志,为了你他可以以身饲虎,那是什么精神?咱们在这里悠哉游哉地喝茶,没准他现在正在受刑呢,唉可怜啊。”江山叹道。
林创怔怔地看着江山,心道:“老江这是什么意思?还讹上我了?这是什么工作方法啊?”
“哎,紫薇同志,你以前在丨警丨察局和军统都干过,肯定也审过不少犯人。听说老虎凳放四块砖腿就废了,是吗?还有,听说最厉害的刑具是电椅,只要人上去,就没有不招供的,是不是?”江山还在不停地打感情牌。
江山在卖惨,但他的高明之处在于,不卖自己的惨,而是卖夏耕的惨。他摸准了林创的脉搏。
虽然林创嘴硬,但夏耕是为了保护他而被捕这个事实否认不了,林创心里能不有愧?
“行了,别说了,这任务我接了。不过,我可不保证能完成啊。”林创受不了江山的絮叨,只好硬着头皮接下。
“行,只要你接了就行。我走了,记着夏耕的事啊。”江山很痛快,见林创应下,没有半点废话,起身就走。
“哎,茶钱……。”
话没说完,林创就不往下说了。
说这个有啥用?跟江山要茶钱,那不是与虎度谋皮吗?
回到车上,林创一脸的凝重之色。
打探夏耕的情况,对于他来说不难,甚至救夏耕出来,也不是多大的难事。
关键是军列这种事,真是太难了,自己是半点头绪都没有,就算要打探情报,也得有地方去打探才行啊。
“两眼乌黑,让我上哪里去打听?上边怎么不考虑我的困难呢?”想到这里,林创对江山产生了怨念。
不过,继而一想:“上边看来真是为难了,如果连我都弄不到这方面的情报,别人更没有办法了。”
“得,慢慢来吧,总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我就派人天天去火车站等着,一定会有收获的吧?现在最紧迫的,是把夏耕同志救出来,不能让他受更多的苦。
江山说得对,我有没有自保能力,夏耕并不清楚,他在面临危险的时候,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同志,单这番情怀我就有足够的理由去救他。”
想到这里,看看时间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忙对纪老六说道:“回厂接上莲花,咱们去招待所住。”
“是。”纪老六应了一声。
林创等四人回到招待所,林创让易莲花给厨房打电话,准备了四个菜,一瓶酒。
然后自己亲自打电话到张劲庐办公室:“张队长在吗?”
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你是哪位?”
“我是林明。”
“哦,林先生啊,林先生,张队长不在。有什么话卑职可以转告。”
“好,那就请你转告她,我准备了四个菜一瓶酒,让她下班后到我房间来。”
“是……。”
听说“恶大王”备酒召见,张劲庐连衣服都没换,就屁颠屁颠地跑来了。
“哟,大王怎么想起召见臣妾了?是不是今天晚上让臣妾侍寝啊?”张劲庐一见林创,连连飞了几个媚眼,笑着说道。
“少来这套啊,什么大王不大王的,搞得我像个山大王一样。”林创赏了她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不是山大王,咱们爷玉树临风,贵气逼人,哪是那样的草莽人物?是权倾天下、佳丽无数的王爷,是不是啊莲花?”张劲庐笑着问易莲花。
“是是是。”易莲花捂着嘴笑着回道。
“你别作怪啊,别想蒙混过关,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林创说道。
“得,先吃饭喝酒,话说臣妾可是真饿了。”张劲庐说着,走到洗手间洗手净面。
就在这当儿,易莲花打电话给厨房,让厨房把酒和菜给送上来了。
易莲花忙着给林、张二人布箸倒酒,张劲庐洗完之后,易莲花这里也摆好了。
“来,莲花,一起吃。”张劲庐不好意思拿易莲花当丫头使唤,连忙说道。
“不了,张队长您和先生用吧,我回房间去吃,有事叫我就行。”易莲花道。
“那也行,这里你不用管了,我陪爷。”张劲庐说道。
易莲花笑了笑,回了自己房间。
“什么爷不爷的?你堂堂的队长,怎么还这么封建?”林创在易莲花走后,不满地对张劲庐说道。
“莲花称你为先生,是因为她有秘书身份,小女子不是你法定妻子,又没有秘书身份,哪敢称先生?还是称爷吧。我觉得吧,封建那一套也不完全都无用,都应该批判,最低男人三妻四妾这种制度就很合理,尤其对于爷这种人中之龙,就一个女人哪里能行?怎么也得给我们这些又丑又笨的女人留点活路不是?”张劲庐振振有词地说道。
“你要是又丑又笨,那这世上就没有美女了。”林创说道。
张劲庐一听,心里美滋滋的,欣喜地问道:“爷,你在夸我长得美,是吗?”
“这还用说?你既有一般女性的温婉之美,又有其他女人所不具备的干练之美,算得上绝色美女。”林创道。
说完这话,他自己都感觉有些吹得过头了,想吐。
“真的?”
女人最希望心爱的男人夸赞自己的美貌了,张劲庐也不例外,当下眼睛里放开了光。
“当然,也不想想,我的女人能丑?寻常姿色能入得了我的法眼?”林创傲气十足地说道。
“哈哈哈……。”张劲庐哈哈大笑。
“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林创问道。
“爷,你不知道,你这话说得我都高兴死了。我一直以为,你心里没我,没想到爷还是挺喜欢我的。真的,我非常高兴。”张劲庐笑了一阵,真挚地说道。
说罢,拿起酒壶给斟了两杯酒,举起跟前一杯,道:“来来来,我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