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并排躺在_On the bed_,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间隔数年又一次同床,秦朔北还是睡在靠墙的里边,他侧躺着,看秦渊在影影绰绰的黑暗中闭上眼睛的模样。从鼻梁到zhui唇的线条清晰却不冷凛,在这样安逸的情景里,显得格外让人心动。
据说只有nei心极度的信赖一个人,才能在他身边安然无恙的睡去。
秦朔北对太多的身外之物缺乏信任,事事都只肯依靠自己,获得安全_gan的途径看似少得可怜,实际上一点点的情_gan上的反馈就能让他_gan到满足。
秦渊阖着眼说话了,“还不睡?”
“睡不着。”他诚实回答。
秦渊不敢动,宁可面对天花板也不肯翻个身,不为别的,主要是一跟秦朔北面对面,近得连彼此的鼻息都能_gan触到,他就不自禁的要胡思乱想。
始终处于那种将要发生什么却又没发生、不能放松警惕却又难以应付的矛盾状态里,并且这种状态看似还打算持续下去。
一时半会儿又睡不着。
秦渊躁起来,特别想趁天黑给自己一锤子,有病A,让他来凑这个热闹干嘛,床宽?
或者给秦朔北一锤子,打晕了好好睡觉,别惹他心烦。
他心一横,自暴自弃的想就这么眯过去,秦朔北忽然动了。
在黑暗的环境中,那种布料mo_cha的声音会异常明显,秦渊_gan觉得到身边的床铺微微塌下去一块儿,他不知道秦朔北要干什么,顺势就倾斜了body,背对着对方。
谁知就是这个微不可查的小举动,让秦朔北有空当伸出手,从身后把他抱住了。
秦渊只觉得五雷轰顶。
也想着“这一刻终于他_M的来了”。
正面抱和背后抱给人_gan受是不一样的,正面拥抱除了表达亲近、_gan谢、也有礼节的成分在nei,坦*又大方;然而背后抱的前提是两个有足够亲近的关系,才会让其中一个人甘愿将后背留给对方,再因为body某些部位的接触,多了层暧昧的意思。
“你是不是觉得,”秦朔北在他耳边说,“我有秘密没告诉你。”
除了他哥可能没人能了解,以他那种悦耳过分的声线,像这样靠近耳朵低语,_geng本就是xi_ng*扰。
“**”
秦渊知道自己的心跳声绝对被听到了,他索xi_ng不再掩藏,以同样分贝的声音回答,“你最好说出来。”
不是猜疑,不是讨要,而是一种早有预料的宽容。
他在等你说出来。
他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冷酷,独断,麻木不仁,他甚至和你一样为这份不确定的_gan情而困扰,又因为后天的迟钝,对自己、对所谓的“喜欢”抱有疑虑,所以他寄希望于你,想要你说出来,哪怕是一句话。
就一句。
“哥。”他又唤他一次。“秦渊。”
“我喜欢你。”
秦渊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让秦朔北想起仲夏午后的一阵风。他闭上眼,白色的羽毛被吹了一地,覆盖掉所有斑驳的年月。
爱与恨,笑与泪,伤痛与幸福,它们纠缠相错却未曾背离结局,最终尘埃落定。
当秦渊的手握住他的手,梦境的柔波逐渐将他淹没了。
一觉醒来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秦渊的生物钟没有替他记得今天是夜班,上午不用正点上班,所以依旧醒得很早。天微微亮,窗幔透进些许水色的日光,他乍一翻身,_geng本没想起自己身边还睡着个人。
卧室里静谧无声,白昼轻柔笼yinJ,秦朔北的气息徐徐吹进他颈窝里,像温热起落的海*。
他的手在搭秦渊yao间,没使劲,仅仅是象征意味的搂了一圈,手背微蜷着,骨节有漂亮的凸起;也不知道这个姿势坚持了多久,但秦渊记得睡前身上是没盖被子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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