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的语气让徐野微怒“那你说怎么办”

“去警局，依法处置。”嚣张的话语句句要至萄之于死地。

萄之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因为害怕微微的颤抖“那好，我跟你们去。”轻轻挣脱徐野的牵制，再次走近领班。

女人见萄之有此反应，嘴角不自觉上扬。

徐野手僵持在半空，掌心里是刚才细小的胳膊上残留的淡淡温热。

眉心再次拧在一起，他看不惯这样一种女人居然有着不符合她“作风”的倔强跟不屈。强压着害怕故意装出的淡定早就被他尽收眼底。

再一次拉过她的胳膊，眼神微怒的说“怎么说我们也曾经在一起了几十个夜晚，我怎么能看你有难不伸手救呢。”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看着挺清纯的原来早就跟人家在床上翻来覆去过了。”

萄之脸一直红到耳根，气愤的看着徐野生气的说“不要再乱说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先生你放开她拉，人家都不承认认识你，你猴子一样自己在这边耍什么啊？”一个服务员不屑的开口道。

徐野怒火中烧，他受不了被人这么明显的鄙视。

这时萄之再次挣脱开的他的手掌，气愤的说“变态！”好像做错事的是他，偷东西的也是他，该受到嘲讽的，也是他。

他立刻火了，却依然保持着一贯绅士的笑，不少小女生开始像他投来恋慕的眼神。

“放了她，要不然就你们全体被解雇。两个选择，谁来选。”徐野口气充满了霸气。

“先生……”领班上前，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徐野不耐烦的打断“叫你们经理过来。”

萄之缓和着情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及其不可思议的事件。被人冤枉偷东西，现在又出来一个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的人。

经理看到徐野马上谄媚的笑，徐野拉着他到角落，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回来后他脸上不平淡的说“大家都回去工作吧。至于应萄之，内部偷盗，警局就不用去了。我公司直接给予辞退。回去吧。”

萄之悲愤的看着经理，其他人也都窃窃私语，内容都是不服气。

宣布完，经理转过身依然讨好的对着徐野说“请问徐总，还有什么事嘛？”

徐野眼神轻轻一挑，淡淡的说：没事了。

人群散开，只留下气愤的萄之和满脸戏虐的徐野。

“你干什么要这么做！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萄之气愤的大喊。

徐野被这一喊弄的毫无防备“我救了你，你应该谢我才对吧。”

“我根本就没有偷东西，去了警局就一定能水落石出，结果被你搞到丢了工作还被人误会，你还让我谢你！？”萄之歇斯底里的大喊。

徐野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决定不再跟这没品质的女人纠缠，摆摆手说“随便吧。”接着大步走出萄之的视线。

12契约

“那，你平时都有什么爱好呢？”声音柔软，面容甜腻。

徐野用手挠了一下眉头，礼貌的笑“我很喜欢健身，尤其是床上运动”

对面的女人惊讶的张大嘴巴“啊？”

徐野再次掩饰不耐烦“嗯，比如仰卧起坐什么的。”

女人扑哧一声笑了。邻座的徐奶奶在菜单后面不停的偷笑。“这次一定成功了。”她在心里悄悄地说。

“这个怎么样！”徐野送走女人后徐奶奶立刻跑到孙子那一桌，激动的问。

徐野无奈的开口“什么怎么样，还不都一样。你介绍的每个都一样啊。要不然就说话软声软气，要不然走路来轻飘飘的，这些一看都是装出来的！有什么怎么样的。”

徐奶奶被孙子呛的说不出话。“那你就自己找一个回来给我们看呐。”她扬了扬头，小孩子气的反驳。

徐野叹了口气“奶奶，在这样下去纯属是浪费时间。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放了我行不行？”

“不行！在你没确定好之前，我不会这么轻易就绕了你。如果嫌这些有气质有智慧什么都有的女人不如你那些小野花香。那你就尽快带一个胜过这些女人的人来。”徐奶奶下了最后通牒。最后还不忘补上一句“明天上午两个，下午三个。记得准时来。”

徐野翻了翻白眼重重叹了口气。

“我外婆她怎么样了。”医院办公室墙微微泛黄，设备简陋。

一声看着满脸关切的应萄之。无奈的开口“越早动手术越好，不能再拖了。她年纪大了很虚弱。最好这个星期就做，不然以后愈合的机会将会很小。”

萄之坐在外婆床前，看着外婆消瘦的脸庞，眼泪不听话的流了下来。悄悄哽咽，似乎怕惊醒了沉睡中的老人。

“我一定会想办法凑到钱。”医院长椅上，萄之对着天暗下决心。天刚蒙蒙亮，萄之就起身坐了最早的一趟船，再次回到另自己梦碎的城市。

生活总是逼着她向前走。外婆是除了妹妹以外自己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生病没药医。

游荡在大街上，她双眼是沉寂的死灰。

一个星期之内要凑到手术费还要凑到疗养费。加起来十万多的数字让她无法清醒的看待。

原本烦乱的心被妹妹的一个电话再次扰的无法安宁。学校催她交学费。已经用大大小小的借口拖了半年，现在新学期都开始了她还是没有凑到足够的数字。

脸上丝毫没有表情，她像行尸走肉一样游荡在人群混杂的街头。

打了无数个电话，可以借的人全部借遍了，妹妹的学费都没凑齐，更别说外婆的医疗费。她叹着气，看着公路上汽车一辆辆飞快的驶过。“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去死。”萄之闭着眼睛默念。

这时手机响起，她无力的接通“经晶，怎么了……”

“真的吗？！”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她一瞬间有了能量。

电话挂断后她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开心的跳起来“这样就有救了。”

傍晚，她来到了和经晶约定的酒吧。

看到她进来，经晶站起来像她示意，她眼角满是笑意，雀跃的坐在了经晶的对面。

“这里的歌手因为去组乐团了所以不来了，现在正好缺人，以你的嗓子绝对没问题。一夜两百。怎么样！”

萄之单纯的笑脸开出最灿烂的花，兴奋的说“当然好了！我在外面干一个月才两千。这里十天就能赚这么多，我白天还可以再花时间做其他的。”

“给我找个女人，最好找同性恋的。”

“嗯……我要跟她契约结婚。”徐野平淡的对着手机说。

“不要小看我了。”挂上电话，徐野满心的骄傲。跟家人斗心机，是他最乐此不疲的事。

13最廉价的尊严

“那我带你去换衣服。先去面试。”经晶眼睛眯成好看的弧度，对着萄之说。

萄之开心的笑，这一缕曙光仿佛已经温暖了她整个生命。

跟着经晶，一路上萄之都再笑，她突然感觉到上帝不会那么绝情的对待一个人。生命里面，阳光跟机遇，还是有的。

“进去吧，我在这等你。”把她带到包房最后排的一扇门前，经晶转身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