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1日,因为这篇文章,对很多股民来说,具有了里程碑式的意义。
对我来说,是普通的一天。
晚上跟费米绊了一次嘴。
这事十分没劲,但不得不交代一下。
起因是费米问我妈对她印象怎么样。
我说挺好的。
费米问我妈怎么说的。
我说没说什么。
费米:没说什么?那“挺好的”哪来的?
我:我妈说什么你不都听见了吗?欢迎你多来我们家玩,以后别带东西什么的。我听见的也是这些我那天也没跟家住,没机会跟我妈交流这事儿。
费米:你妈这两天没给你打电话?
我:没打。我爸我妈平时不给我打电话,早戒了。
费米不言声了,过了会儿说:你跟你妈说我是你女朋友了吗?
我:说了啊。
费米:你有没有说,是可能会结婚的女朋友?
我:这种事还用说吗?
费米:所以你没说对不对?
我:不用专门说,我又不是老带姑娘上门,我妈明白。
费米:那你说实话!你妈!是不是!没看上我!!
我俩当晚是在我家约会,我正在用金宝汤煮海鲜,准备做意大利海鲜烩饭,费米思维这么跳跃,我一时都没接上话。
费米看我没吱声,气愤地说:你领回家一个姑娘,你妈难道不跟你讨论讨论吗?
我:你的情况我都告诉她了年龄,性别,姓名,学历,工作单位,职位,包括你爸干嘛的,你妈干嘛的,你们家住哪儿,你人不错,挺直爽,她都知道得挺清楚,还讨论个什么劲?
费米气鼓鼓地:不正常。没这样的。儿子女朋友上家里一趟,结果爹妈毫无反应。
我:你想要什么反应啊?
费米:你妈当天对我就不热情,基本就没怎么说话。你爸拢共就跟我说了两次话,刚见面说个你好,最后说个再见。我第一次上你们家,这也太冷淡了吧?
我:我妈当天跟我都没怎么说话,她那是顾不上好吗?
费米:她跟你同学都聊得挺亲切的我可看见了。
我:那都是我发小儿,我妈认识他们多少年了,不得招呼招呼?
费米:她跟张总和那个煤老板闺女也聊的挺多!
我:你是真来气,还是逗我呢?
费米严肃地:你说呢?!
我:你是不是想多了?我觉得我妈那天对你的态度挺正常的,混人堆儿里冲你笑两下,给你夹两筷子菜,比较得体呀。要是把你叫一边儿去单聊才不正常吧?
费米:为什么不正常?我觉得挺正常,单聊才正常。
我:那你们俩聊什么?
费米:聊什么都可以啊,我第一次去你们家,你妈总得表示表示吧?
我:没必要特殊化吧?你就告诉我,单聊你们俩聊什么?
费米:可聊的多着呢,比如……问问我吃好了没有,表示一下人多招待不周什么的,这有什么难的吗?
我被这个回答逗乐了:好吧,我们家不是老北京,没你们家礼数儿多行了吧。你快别闹了。
费米依然不依不饶了:我闹什么了闹?!就是你们家太没礼貌了!
这个指责太刺耳了,我也不高兴了:你怎么这么多事儿啊?我觉得我们家对你招待挺周到,用不着说什么招待不周……假不假啊。
费米语带讥讽:你们家是不是觉得儿子挺牛,华尔街精英,一般人配不上,所以不是天仙根本眼都不?来就来了,走就走了,无大所谓?
我还是息事宁人:我一个二婚的有什么牛的?我爸妈早对我放弃治疗了你别多心了,我们家跟你们家情况不一样,我的事他们不敢管。
我离婚的时候跟家里闹得很僵,我爸我妈确实不太敢管我的感情生活。但我懒得跟费米解释,想了想,换了个说法:我爸妈跟你爸妈不是一代人,他们是受党教育的那种人,集体主义精神特强,没什么家庭观念,光重视事业,不像你父母那么重视子女的生活。
费米又抓住话把儿了:重视事业是什么意思?让你先立业再成家吗?
我:唉,我就是说我们家可能跟你们家不一样,你别挑理了行不?
费米:是不是觉得反正是儿子,出去交女朋友怎么都不会吃亏?
我:你怎么还有这思想啊……我可没这么想啊,是你这么想。能别闹了吗?
费米使劲挣脱我:我怎么闹了!
我:好好好,你没闹,是我闹了。你要是对我妈不满意,等结婚以后亲自跟我妈闹,我保证不拦着。满意了吗?
费米:不满意!
但是口气也软化了。
我把泡过的米倒到汤里,盖上锅盖焖煮着:好了,过20分钟就可以吃了看你老公多能干,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费米:哼。
我:你在英国也自己做饭吧?
费米勉强说:做。
我:给我一个烤箱,一个电饭锅,我能还你全世界。再加一个平底锅,我能还你全宇宙。
我有意缓和一下气氛,搂着她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烤牛排,烤羊排,烤猪排,烤鸡腿,没有我不能烤的,我还能煎牛肉,煎完刷点甜酸酱,拿生菜卷着吃,倍儿棒。
费米笑了:你吃得也太横了吧。
我:也是周末才有时间改善一下。你在英国都吃什么?
费米想了想:胸柿炒鸡蛋?在英国想吃好点太难了,当家菜是土豆、洋白菜、彩椒,你呢?
我:我最常做的就是鸡肉粥,头天晚上把米和鸡肉泡到电饭锅里,预约一下,第二天早上就熟了,然后早上喝一顿,晚上喝一顿,配点咸菜,一锅粥喝一天。
费米很同情:吃这么差?
我:这叫吃得好行吗,小姐。单身汉哪有做饭的,都在外头凑合。我就是中国胃,过几天就得吃点粥啦面啦的舒服舒服什么时候能吃你做的饭啊?
费米笑:我做的饭我自己都不爱吃,我就不献丑了。
我:我不嫌弃。
费米:我还是干点别的吧,家里一个厨子就够了。
我:那要不,你帮我收拾收拾屋子吧?我每次出差回来都特累,到家还得掸土擦灰的,特麻烦。
费米爽快地说:行,你管做饭,我就管收拾屋子。
我得寸进尺:最好是我出差回来,已经收拾好了,我进屋就能躺下。
费米:你要想上天,还是找你妈吧。
我认真地回:我妈愿意来,但是我不愿意她来。
费米又不高兴了:舍不得使唤你妈,舍得使唤我?
我:不是那意思,我有女朋友了,她出来进去的不方便。
我:认真地说,你觉得咱俩在家约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