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为了塔桥村子嗣后代着想,把姐姐槐花嫁给张镁,不得制造障碍。做完这些,老族长长舒一口气,以为是万无一失。
面对祠堂里层层叠叠的木牌,面对白发苍苍的老族长,狗娃还能说什么,只能唯唯诺诺。
抓紧时间,张镁和族长也去了一趟代州城。
带去的朱砂都留在了代州,也卖了个高价。再次回到塔桥村,张镁捎回来不少好东西,给槐花就捎回来二块香皂。
给五个侍卫带回来家里的书信,还给这帮馋鬼带回来酒、肉和粮食。
没有了做饭的婆子,张镁也吃不惯侍卫做的不是咸就是淡的饭菜,于是在狗娃的劝说下,在槐花家搭伙。
二十二,扫尘埃,二十四,送灶王爷。
张镁没有送过灶王爷,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于是就以槐花说的为准。但是不妨碍他从代州请回来二尊灶王爷的陶瓷塑像。
一个自己留着,一个给槐花家送去。
点燃三根磨盘寨出品的线香,袅袅的烟雾中,槐花跪在灶王爷塑像前面,默默的祷告。
祷告完才想起问张镁,这座灶王爷的身价。待打听到就这么一个小小的雕塑要二百文,线香也要一支一文钱,不禁暗自嘀咕这黑了良心的商贾,良心一定是被狗吃了。
按照张镁说的,槐花用香皂仔细的洗了身子,觉得这香皂的确是个好东西,洗完就觉得身子清清爽爽、轻松舒展,身上还留存有淡淡的香味。
除夕夜,吃完饺子,五个侍卫都回院子去了。张镁留恋这里家的味道,迟迟不愿意走。
槐花收拾完碗筷后,也参加守岁。
靠在烧的暖暖地炕头上,平时从不沾酒的张镁,红着眼睛,招呼槐花也来炕头上坐,说是炕头上暖和。
槐花拿出针线簸箕,被张镁手抓手拿掉,说“节日里就该老老实实过节,动什么针线,小心得了眼病”,说完,还仔仔细细端详了一会儿槐花的眼睛。
张镁极其兴奋,一会儿唱“外婆的澎湖湾。”一会儿唱“让我们荡起小船。”
狗娃拉着狗剩,两个狗崽子借口说去看邻居点爆竹,掩门出去了。
张镁拉住槐花的手,唠唠叨叨的说起在磨盘寨,说起磨盘寨的小伙伴,还说自己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一头说,一边抱着槐花就亲。
亲完了耳朵,亲嘴巴,亲完嘴巴亲脖子、眼睛。
十六岁的槐花一开始被他亲的心里六神无主,好几次抓住他的手,但是想起婶子的话语,用手抵挡了几下,半推半就放弃了。
槐花渐渐地脑子里就如同一团火在燃烧,浑身燥热,恨不得把张镁揉进自己的胸口里去。
槐花紧紧咬住张镁的嘴唇,就觉得魂儿飞了,就一个念头,把张镁抱紧,再抱紧。
张镁眼下就一个念头,冲破障碍,冲破障碍,他的手从槐花的薄棉袄下摆伸进去。
“啊”
“嗯”
“啊!”槐花原先的灼热,全部化成水,一下就瘫软了。
“槐花、槐花。”我要撒尿了。
“好事不出门,糗事扎心里”。原本天真无邪的少年伙伴,却成为了狗血的男女剧情的主角,别说张镁不适应,就是槐花也开始躲着他。
狗娃也不适应,原先搂肩搭背的师父,现在整天看不到人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自家原先利利索索的姐姐,时不时会偷笑,有时莫名其妙地还会脸红。
双方都忍得很辛苦,还是槐花先服软,槐花时常想“这个坏小子,不会是吃完抹干净嘴,最后不认吧?”
上元节槐花叮嘱狗娃,要把张镁请过来吃饭。
张镁,槐花各怀鬼胎,这顿饭自然是味同嚼蜡。
槐花毕竟年龄大些,也就有些主见,看看张镁要吃完了,就对狗娃说“有个鞋子花样要叫张镁一起参详。”引着张镁到了自己的闺房。
刚刚掩上门,还没等她转过身来,就被张镁一把搂住腰肢,耳朵旁传来张镁苦涩的嗓音“槐花姐,我冒犯过你了,怎么办啊。”
槐花转过身,俩只明亮的眼眸对着张镁说道:“不要叫姐姐,就叫槐花。槐花不是小鸡肚肠,公子还是请人上门来提亲吧。”
面对眼神灼热的槐花,张镁低头怯怯的说“槐花,不行的,养父说过要十七岁才能成亲。”
“只要你不变心,那我就等到十九岁。”槐花说的斩钉截铁。
几番海誓山盟,一边是柔情似水,两个少男少女恋爱了。
张镁的检讨、张钾的情况说明,沧浪亭的调查报告都放在玢岩关张烨的案头,张烨苦笑不已,十四岁的童男,被人家耍了,还帮着人家说情。
张烨是个“护崽子”的秉性,二世为人又岂能看不出里面的弯弯绕绕,只能说,他被中国的“农民式的狡黠”给打败了。
张镁那是咎由自取,矿长,山长、家长,才十四岁的小屁孩,真应验了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术语,也是虎豹财狼觊觎的对象,难啊。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美丽乡村建设需要铁杆粉丝,有二心的老族长就是要踢开的绊脚石。
十天以后,塔桥村迎来了宣读“圣旨”的上官。
张钾当众宣读,养蚌珍珠的秘方,传男不传女,以后就有单姓家族的家主掌管。
这条“圣旨”等于宣告了老族长死了以后,就是狗娃当族长,张烨的美丽乡村抓基层就是这么抓的。
张钾匆匆来,匆匆去,其实也有自己的烦心事。
朱春丽鸠占鹊巢,不禁占据了张钾的后院,占据了显微镜。
朱姑娘还是个科学迷,是个制造小丫鬟一个个尖叫、怪叫、鬼叫的源头。
小蚂蚱,蚊子、蚂蚁腿、不过瘾了。
苍蝇眼睛,蜻蜓眼睛、萤火虫,蜜蜂眼睛都是她的“标本。”
好奇宝宝问:“为什么它们是复眼,是怎么长出来的,看东西是不是会头晕。”张钾闻听先头晕,于是落荒而逃。
这还没完,朱小姐占据了张钾的后院,张钾的鞋帽、衣服、被褥、起居,她从不假手他人,一直是亲力亲为,贴身紧逼的防守,弄得张钾苦不堪言。
朱卫国乐意看到这些,他心里要对闺女点上无数个赞,自家闺女辛亏醒悟的早啊,晚了,恐怕这凤凰的枝头,早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章丘经过几个月的调养,身体渐渐康复了。
腊月里,跑了几处军营,安抚节日期间的将士,就来到了驻扎第七军的军垦农场。
在张钾的军垦农场,看到了张钾的无奈,既而又侦查到了小二口的互动。
朱卫国想要资产重组的心思昭然若揭,就差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了。
资产重组需要中介,章丘乐意当这个中介。
于是,章丘给张钾保媒了。
张烨就觉得一点不好玩了。
张钾才几岁,十五岁挂零,就是妥妥的中学生,还是初中二年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