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么不小心啊，老美不就是查邮件么？邮件没证据，录音又录不到所有人的。”胡云龙跟问道。
“是内部有个人把个人的一些MSN记录给爆出来了，直接投诉到美国总部。美国人从他的MSN开查，一直查到亚太。他们的在内部的sametime软件上什么都没有，在外面出事了。”
“公司记录MSN么？老美不敢干这个吧，侵犯隐私啊。那这种软件也太多了。”胡云龙倒吸一口凉气。
“谁知道，存着呗。如果犯法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查了，而且有了证据就直接没收笔记本电脑，恢复你硬盘数据也可以啊。”
“还是中国人聪明。谈事情都到桑拿里面来，都光光的，看怎么录，还省钱。上次我和他们去夜总会，几个人居然在房间里面谈事情，傻逼到家了。张总，我知道你很少去夜总会，和你讲个这里的笑话。”胡云龙想了想，还是换个话题吧。
“说说看。”
“先说我自己的。有一次我和几个MBI的人去夜总会，妈咪推荐了个新来的，打包票是白领。我们就叫了。一看还真像是个白领，穿的和感觉很对路，就和她聊天的。你是哪里的啊，什么公司的啊，别骗我们，骗了不给钱。”
“小妹妹一听就急了，把工作证亮给我们看了。我们一看居然是一个小的代理的公司的，就嘴巴严点，继续逗她。说工作证是假的，问她知不知道什么是MBI，见没见过啊。”
“小姑娘说MBI的人出门干啥都开发票。我们一惊？问她怎么知道的。她说MBI的一个老板泡她们公司的秘书，也是她闺友。每次领他们出去玩都开发票，留着报销。我们逗她，IT公司都这样，这不算。这男的叫什么名字？小姑娘说叫杨云飞……”
“啊，真的啊！”张雷也惊到了，因为这个杨云飞是大家都认识的MBI的老板。
“当然，我亲历啊。当时她一说名字，我们都闭嘴了。小胡娘掉头问我们是哪个公司的，几个人忙胡说八道，找个理由把她给换了。”
“哈哈，我说不能随便瞎说吧。”张雷大笑。
“笑的在后面呢。”胡云龙继续说到。
“过几天，还是这几个人到另外的夜总会和小姐聊天。一个小姐说一看你们就是MBI的，我们惊了为啥啊。她说MBI的人有特点，啥季节到哪里都穿西服，都拎MBI的包。我们看看没话讲，就问她那别的公司的呢？她说人比较随便，穿T恤，钱都让跟班代理商付的人就是威软的；最大方，但是不给现金，只刷卡，是科思的人，据说老外不管；MBI和普惠的人如果不拿电脑包不好分，但如果里面跟着些政府的或者当官的，就是普惠的，我们听的都吓到了。最有意思的在后面，我们走的时候她拿了双倍的发票给我们，问她为啥，她说你们MBI的人都这样，使劲要发票，问她谁教的，她说你们MBI的杨云飞啊，据说你们MBI第一个买奥迪的，他女朋友还是我们这的呢。我们几个吓得都直接是跑着出门的。”
“哈哈，哈哈。江湖险恶，江湖险恶啊。”张雷差点乐的背过气去。
“再给你讲下文，省着点乐。”
“后来，我和几个人去山西。山西的小姐也认出我们来了，说我们是MBI的，这没什么了。几个人在结帐的时候和妈咪砍价，嫌贵。小姐撇了一眼说，最近Bid管的又严了？没钱赚了？我们当时都疯了，问她你怎么知道的，她说你们那个杨云飞刚走，他说最近年初Bid紧，等年底老板BID松了的时候，钱就多了。”
张雷这一听，脸色大变：“MBI的Bid小姐都知道了？”
“现在的小姐很熟悉IT的。”胡云龙看了看张雷紧张的脸。
“江河日下啊，唉，不像我们当年了。”张雷一脸严肃的表情，胡云龙忙闭上了嘴。
“江河日下啊，唉，不像我们当年了。”张雷一脸严肃的表情，胡云龙忙闭上了嘴。
张雷想了想，回头对胡云龙说：“小胡，我这次来之前和你原来的老板聊了聊，他对你的评价还不错，缺点就是做事情图快，用特殊方法，没长劲；好处就是你关键时刻还能把握自己，在PC还算不错的。现在看电信，我希望你能更严格要求自己，这边的单子更复杂，你或者团队里的任何一个人乱了，都能毁了整个项目，你得向我保证。”
“张总，这点您放心。我这人虽然乱七八糟的，就是忠诚，不会做有损团队的事情的。我对自己的忠诚特有信心，当年的抹号机我就根本没参与，当时也最少几百个啊，我根本没干，是被真金白银考验过的。其实也不是我多高尚，就是当时的老板告诉我们不要干，否则会给他牵涉进去，我就一点都没干。钱随时都可以赚，怎么能害人呢，这是我的原则。”
张雷听了点了点头。
“不过开个玩笑，现在看干了也就干了，反正卖给远想了，根本也没人查当年的烂帐了。那天和我老板聊，他也后悔呢，谁不缺钱啊。”胡云龙嘻哈着，看着张雷的反应。
“小胡，我再强调一点，我知道现在MBI和整个社会的风气都不好，但是你在我手下干，是绝对不可以干这个事情的。也可以这么告诉你，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有的人求钱，有的人求色，我是想在MBI好好干番事业的，这么多年如履薄冰，不能出一点差错。我也缺钱，但是现在这钱，我觉的够花了。你还真想买飞机，开游轮么？”张雷正色的看着胡云龙。
“张总，我和您不是一个年代的人，我们的想法不太一样，我还真想哪天去买下个飞机啥的，MBI肯定是没戏了，就算是黑到了，你也不能开个法拉利上班么，对吧，和身份不配。我就是对商业感兴趣，想在这里面多学习学习，实践一些我的商业想法，验证自己的商业理念，我不会为了钱背叛朋友，也不会为了钱去违背我的商业理念的，除非拿黑钱本身是商业需要，但是目前我做了这么多项目，我还没看到，赚黑钱的人都是自己骗自己。”胡云龙继续说到。
“我最近和爱国人的冯君聊天，他说的不错，他没什么本事，就是当初没做水货，没做假货，导致严打的时候，大家都关门了，他就剩者为王了。不知道真的假的，但是也真的是当初中关村倒备件的就他活下来了。我宁愿相信他的理念是正确的。”胡云龙继续说到。
“剩者为王，不错。小胡，我明白现在这社会坚持这个不容易，不管你以后怎么样，在我手下这段时间，一定不可以干这些事情。几次打交道，我觉的我们哥俩很投缘，就当是为了我，你不要干这个事情，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张雷死盯着胡云龙看到。
“您放心，放心，要干早干了。”胡云龙忙表着忠心。
看着闭目养神的张雷，胡云龙知道他不太会是一个靠拿钱做项目的人，那客户的关系怎么短时间突破？他在这个项目上的需求是什么？
对于张雷来说，他只负责移通全国的市场，又那么精心敬业的在MBI经营自己，所以他倒是也没得选，必须要赢这个客户，虽然这么烂，但他必须要拿下一个省，没有选择。如果广东和江苏赢了，湖北怎么办，单子都这么小？他愿意来湖北么？会不会留到明年做，给自己明年留空间？湖北当初害他的人还在呢，会不会捣乱……
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怎么分析，赢湖北都是张雷的最差选择，胡云龙也不愿意想了，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怎么分析，赢湖北都是张雷的最差选择，胡云龙也不愿意想了，迷迷糊糊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