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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水和王履自九月初一离开京城,经过长途跋涉,九月十五日,他们抵达太原府榆次县。此时,粘罕就驻扎在这里。粘罕派馆伴使萧庆(人称太师)和副使刘思(人称尚书)负责接待他们。一见面,萧庆便问道:“使副们因何事而来?”

李若水回答:“某等为和议而来。”

萧庆又问:“有国书否?”

李若水回答:“有国书。”

萧庆又问:“除国书外,是否还另有商议之事?若有,须先告知,我们先翻译给元帅为便。盖因前次邵侍郎等奉使而来,初问他国书外是否另有所议之事,他回答说无。可等到见国相时,他却提出面议之事。临时翻译,甚是艰难,所以要让使副知道。”

李若水说:“某等来时,面奉本朝皇帝圣旨,令若水等再三启白国相元帅:前次奸臣误国,确有不当之处,今日分别派遣两批使人前来,以道志诚悔悟之意。愿国相元帅以生灵为念,盟好为心,早与通和,则天下幸甚。”

萧庆说:“容某等先为译知国相。”说完,便告辞而去。

李若水等人被安排到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里住下。傍晚,萧庆派人来传话,请李若水和王履准备好礼物与土特产,明天与国相见面。

次日早晨,李若水等人在两个翻译官的引领下,携带着国书与土特产等礼物,骑马前去拜见国相粘罕。他们走到军营中门时,便看见路两旁甲兵排列,气氛十分森严。他们在中军大帐前一座帐篷旁下马,萧庆在此迎接他们。萧庆说:“国相令我来问使副一事,赵良嗣是你们上皇时可上可下之人,今不知在甚处?”

李若水回答:“赵良嗣今已谪贬过岭南去矣。”

萧庆问:“不知几时被谪贬?”

李若水答:“不是去年冬,便是今年春,亦未甚记得仔细也。”

萧庆说:“国相又让先来取国书。”

王履说:“国书应该在亲见国相时,某等当面投递。”

李若水说:“和议正要两方情通,先将国书纳去,亦何害?”说着,从怀中取出国书,双手交给萧庆。萧庆恭恭敬敬地接过去,即说道:“使副且在此少待,容庆等先去见国相。”

李若水和王履随即被人领到帐篷里坐下,等着。不一会儿,一个翻译官走进来说:“国相请使副前去。”

李若水和王履又拿起礼物与土特产走进军帐,与粘罕相见。叙礼完毕,李若水说:“某等来时,面奉本朝皇帝圣旨,令若水等伸问国相元帅,台候万福”

粘罕恭授礼毕,回问道:“使副们来时,贵朝皇帝圣躬万福”

李若水回答:“某等来时,本朝皇帝圣躬万福”接着,李若水说:“某等来时,面奉本朝皇帝圣训,令若水等再三启白国相元帅:前次奸臣误国,确有不当之处,今者分遣两批使人前来,以道志诚悔悟之意。愿国相元帅以生灵为念,盟好为心,早与通和,天下幸甚!”

粘罕说:“那么,贵朝收复燕山时,杀了那么多人,是生灵也不是?”

王履说:“国相若追思往事,一一细较,如此则让使人何以为词?”

李若水说:“某等面奉本朝皇帝圣训,令某等再三启白国相元帅:今欲以三镇逐年所收租赋,悉奉贵朝,愿休兵讲好。”

粘罕厉声说:“既有城下之盟,答应割三镇给我,那三镇租赋便是我们的,怎么又变成你们逐年悉奉?若如此,便是你们不割三镇,便是败盟。”

李若水说:“盖因三镇军民未肯交割,故欲将逐年租赋奉贵朝,其利均一,只是更省事,希望国相元帅开纳。”

粘罕说:“你们不去劝谏贵朝皇帝,教他早割与他三镇土地与人民,寻求好结果,却来这里舞弄唇舌,想空口说白话,恐怕使不得。”

王履说:“本朝今则确有忠义之士辅佐今圣,与昔日事体不同。使人说得是与不是,实与不实,如何瞒得国相元帅?”

粘罕没有回答,吩咐左右,叫李若水等人到帐外幕中聚餐。左右人说道:“国相请使副与伴使,到帐外幕中聚餐。”

李若水与王履于是退出军帐,萧庆过来领着他们走入右边一间帐篷里,这里早已摆好宴席。李若水与王履此时哪有心情饮酒?萧庆举杯祝酒三次,他们仅勉强喝了一盅酒。

萧庆说:“国相令某等告知奉使,因为行军,招待不周,望明察。”

李若水等人闻言,惶恐不安,不知如何回答。

萧庆说:“夜来天气十分寒冷了,未知中原如何?”

王履说:“京都尚未穿棉衣。”

萧庆说:“南北天气,如此之差异。”又问道:“刚才使副见国相所议如何?”李若水又重复了一遍前边所言。

萧庆说:“国相说,因为有城下之约,故提兵专来。若不割得三镇土地与人民,将有何面目归去见国人?”

王履说:“某等已启白国相元帅,非是本朝不割三镇土地与人民,盖因三镇军民未肯交割,故欲以租赋奉贵朝,免得交兵,生灵之幸。”

萧庆说:“但恐不可。”

坐了一会儿,李若水和王履向萧庆告辞。回到住处不久,粘罕派人送来了二只羊、三十瓶酒与一百贯钱。来人说:“这是国相给使副洗尘用的。”

第三天早晨,李若水等来到军帐前感谢粘罕。李若水拜谢说:“某等昨日尝以国事冒犯台严,欲望台慈以生灵为念,盟好为心,早为通和,则天下幸甚。”

粘罕说:“贵朝当今之时,譬如下棋一般,大半既败,则补其余。倘若顾惜,恐一齐带累全局皆输,也未可知。”

李若水说:“本朝若顾惜,又岂肯以三镇租赋奉贵朝也?”

粘罕说:“不须巧辩。”说完,作揖还礼,让李若水等人就坐。

粘罕问:“使副们从甚路过来?”

王履回答道:“某等从井陉路而来。”

粘罕又问:“闻听此路险阻,不能通车,果否?”

王履回答道:“然。”

粘罕说:“去年,闻听解制置统兵守井陉路,不战而兵溃,何也?岂其险不足恃,而兵不堪用乎?”

王履回答道:“去年,解帅受旨到河北两路阅兵,沿边弓箭手、保甲兵闻听两国通和,随即解散,并非不战而溃。何况亦不曾守井陉路,恐是传言有误。”

粘罕问:“使副们来时,黄河上冻未?”

李若水回答道:“黄河须极寒天气,方能上冻。”

粘罕又问:“使副们何处人氏?在乡里时以何为生?”

李若水回答道:“某乃汴州人。”

王履回答说:“某乃汴都人。”

李若水说:“某副等在乡井时,皆以读书为活。”

粘罕问王履:“副使既知书,何故作武官?”

王履回答说:“读书无成,乃因就武弁。”

粘罕对中原文化有所了解,他当即举诗一联:“近来渐觉家风好,儿读书声女织声。”

李若水问:“敢问国相元帅,仙里台眷安在?”

粘罕皱了一下眉头,回答说:“祖乡在渖州,骨肉因契丹征辽东时,皆被害。近来方得一小女子。”

王履说:“以此可见,兵革岂是好事?”王履接着又说:“陶渊明曾说过,弱女虽非男,慰情良胜无。”

粘罕望着王履看了好久,似乎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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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崩溃那些事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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