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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100人口述史》(746)

文强回忆说:“当我抵港登岸前,来了一批入境检查的海关和巡捕们,翻箱倒匣仔细地查了行李和搜了身,将我身藏的那份汉奸报纸抄了出来。可怜这批人,他们并不知我要保存的献礼用心何在,而是根据香港政府所颁布的一条禁令,‘凡上海日伪发行的报纸刊物,一律严禁入港,违禁者没收。’经过一番交涉,示意本人将到渝述职,私人保存的报刊等物应请发还。”

文强说:“真没有想到钱可通神,其中一个检查人员,向我打量一番,然后靠近我的身边说,请多少给点酒资啊!于是提醒我随手掏出拾元法币,检查人员道谢含笑而走。”

文回忆说:“我到香港第一件要办的事,是去找重庆驻港的军统局负责头头们。这时的香港区区长是王新衡少将,他出头露面的掩护名义是西南运输局的运输科长,曾是苏联中山大学留过学的高材生,也是邓文仪和戴笠手下的双料红人,为人和善多谋,气宇轩昂,长得白皙而儒雅,绰号叫洋娃娃,与我是有一定交情的朋友。我们从电话中联系上了,他表示热情欢迎我,而且匆匆忙忙的赶来旅邸相晤。”

文强回忆说:“王欢迎我立即搬上半山招待所暂住,我一切按他的安排办理。招待所住满了南来北往的军统人员,都是我的学生晚辈,从他们的口中,了解了有关华南及泰缅越等东南亚地区的情况。军统局专管外汇调拨的张冠夫先生,另外两位福建籍的黄埔同学连谋、郭斌也在招待所中与我会了面。”

——此时的连谋,落魄到家了。

前面说过,连谋是“老同志”了,一手建立起了特务处厦门直属组(以后扩大为闽南站),后被派到武汉警备司令部,做公开工作。

1936年初,特务处杭训班一度被归并到康泽的庐山“星子训练班”,当时带队过去的是谢力公、汪祖华和连谋,其中谢负责教务,汪管政训,连则担任学生队队长。

前面说过,因康泽到班来“点名”时,发现花名册上有“成吉思”等莫名其妙的名字,认为特务处在欺骗他,大发脾气,将谢力公等痛骂一顿。此事,康泽也曾在回忆录中提及,那是1936年2月的事。康说:

“……原戴笠所办杭州特务警员训练班独立中队的队长,仍由原来的连谋(黄埔四期)继续担任。这一个独立中队,当时驻在海会寺新营房左侧的一个独立的庙子里,距班本部约有二华里,有百余人。我曾到该队视察一周后,到讲堂上去点名。点完以后,我发觉送给我点名的名册是假名册,我虽点了名,但不知道他们的真姓名,我当时感到不快。”

一怒之下,康泽将这个班轰走了,他说:“我考虑到,这个队附属在特别训练班里没有必要,不如把它划出来。我即直接打电报给蒋介石,请将该队归回杭州单独办理。蒋介石覆电照准。这一个中队大概是在十一月即开回杭州去了。”

离开庐山以后,连谋又被戴笠派到南京“参谋本部乙种参谋业务训练班”,当学生队队长,与军校四期同学、训练班政治指导员文强成为“搭档”。

某次,因某项人事安排,连谋与戴笠争执起来,戴怒不可遏,批示对连谋“永不叙用”。

饭碗砸掉,连无奈之下,携眷到新加坡从事农垦。因日军“南进”,新加坡也待不住了,只好回国。

对此,文强说:“连谋是军统局开创以来的老资格,是黄埔第四期毕业,既是军统局名将训练班中的老队长,也是在最先建立站组中的功臣,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而失宠于戴老板,潦倒了好几年,带着一家人到新加坡从事过开垦。他在华侨中的活动,引起了殖民政府的注意,被驱逐出境,来到香港一筹莫展。”

文强说:“与我一见面,(连谋)便倾诉了许多苦况,急欲藉我回渝之便,恢复与军统之间的组织关系,那怕就是居我之下,能置他做过(个)缉私团长,也认为是千载一时之机。”

相比之下,郭斌则是春风得意,这位军统局的总务工作专家,自从在1938年底、陪着戴老板险过剃头地逃出即将沦陷的武汉之后,即被派到香港,公开身份是“客来门”酒店的老板。文强说:

“郭斌是黄埔军校第七期毕业的同学,一直是在戴老板身边办理总务工作,在香港经营了一家喀莱门酒店,是顶过来的白俄财产。”

按:文强在这里说得不对,客来门酒店原本是英国人的产业。

文回忆说:“这位得宠于戴老板的骄子,与我一见面,便欢迎我搬到他所经营的酒店去住,理由是酒店开设在九龙,距启德飞机场近。我接受了他的建议,很快就搬了家。他向我还提出一项建议,谓返渝就任新职,最好是做几套毛料子的中山服穿穿,不必急急忙忙的购星期三的飞机票走,保证乘星期五的班机成行,公私两便,几套衣服多给点工资,是万无一失的。这位热心肠的朋友,是多么难得。”

从文强的回忆看,他应该是1941年12月1日(星期一)左右到达香港的。

文强回忆说;“接着他(指郭斌)为我道出了维护戴老板脱险立功得赏的故事,他并不是为了夸耀什么,而是说他急中生智,机灵得同鬼一样。他谈得眉飞色舞,救老板脱险于神鬼不知神色不惊之中。”

郭斌所说的,就是前述1941年6月9日,戴笠在香港被扣押一事。

郭斌对文强介绍说:“老板知英国人的小器多疑,目中存在看不起中国人的癖性,本来抗日救国的军国大事,英国人在利害上应该是与中国人同一命运的,可是在英国人的面前是说不通的,老板在港布置了一处秘密电台,是为了针对侦察日伪的动态而设,英国殖民政府则疑神疑鬼,一发现这部电台的活动,便视为眼中钉,用尽了心机也破获不了。”

郭斌说:“兼之老板在港的情妇,因感情破裂向港方告密,连老板来港的行踪和照片,也落在港捕之手。只等其来港下飞机时,便密捕下狱。这么一来,不但可勒索一笔巨款,反过来还可敲诈某情妇的一笔所谓酬劳金,一石二鸟,早已计划有定,老板本人却蒙在鼓里,全然不知。”

文强追述说:“郭自称接老板密电,照例驱车到机场接护。谁料到老板刚出舷梯一露面,便被便衣港捕即对照像片无讹的拘捕起来。戴与郭已在机场人群中打了照面,心知郭已来接,但又唯恐其声张,若两人同时被捕,则隐姓埋名秘密飞港之戴笠就会不知去向。”

文强说:“在千钧一发之时,郭君真可谓机灵之至,他一见老板被捕不妙,便以眉语示意,有部下在必能得救。于是从容不迫的驾驶自备车,尾随警车而行,将老板被捕的经过及关押何处等情,探查一清二楚,急电向局本部报告。”

文回忆说:“这一惊人擅捕中国大员的消息,成为外交界的奇谈。经过宋子文院长出面,致电香港总督,及国民党政府外交部照会的通知,港督才慌了手脚,亲自道歉赔罪,将戴笠释放回渝。郭君得重赏,戴老板在扩大纪念周会上,又大大的表扬他一番。”

与文强几乎同时住进客来门酒店的,还有前面说过的、几乎在空袭中丧生的陆乃诚,后来,陆回忆说:

“到香港暂住‘客来门’酒店(英国人卖给我方经营),第二天送我到玛丽医院。过了两天,有英国医生带香港医学院学生二十多人来,有外国学生、南洋学生、广东学生,其中只有天津人王之桐能说国语。我哑吧,用书面沟通,王之桐说大夫正研究诊断中。”

按:香港玛丽医院建成于1937年4月,当年号称远东最大的医院。值得一提的是,就在陆乃诚住进玛丽医院的同时,作家萧红因患肺炎,亦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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