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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军统(711)

“四一”大会过后没多久,沈醉就闯祸了,侦缉队长也干不成了。

事情的起因,是沈醉名义上的顶头上司、重庆市丨警丨察局局长唐毅家里,丢了一床被子——被子也有人偷,足见当时经济短缺到了什么程度;更奇的是,唐毅家里都被小偷“光顾”,岂不荒唐!

在回忆中,沈醉谈到此事的时候,也深感哭笑不得,他说:

“有一天唐毅在苍坪街的公馆失窃,偷去了鸭绒被和一些衣服,小偷居然偷到了丨警丨察局长家里去了。这在当时是闹得满城风雨的大笑话。唐毅打电话找我去谈这件事时,两人都感到很难为情。我便责成第一中队要尽全力破获此案,因为不能采用赔偿办法,非得追回原物不可。我威吓几个分队长,三天不破案便扣押他们。”

沈回忆说:“果然不到三天,原物一件不少追回来了,人也抓来两个。我亲自审讯。这两个小偷都非常失悔,没有弄清楚是局长公馆,说以后再不敢去偷了。”

在1941年5月6日的日记中,沈醉说:“局长公馆丢了一床棉被,因为是局长公馆,所以便十分认真在追。结果呢?棉被清到了一床。”

沈回忆说:“我便照新拟定的办法,用一份印好的书面通知单要失主前来认领,办理具领手续。不料通知单送出去后两三天都没有人来,我又补了一个催领通知书。”

来领被子的,是唐毅的侄子唐日明,这位“爷”的派头可不小,沈醉回忆说:

“当天下午,唐毅的一个过房儿子气呼呼的跑到我办公室大吵大闹。他认为局长家里丢了东西,不赶紧派人好好送去,还和对一般老百姓一样来一个通知,真太无礼貌,叫我一定要亲自送去才行。我当时火气正旺,哪里受得了他那一套,自己仗着军统关系,便和他对吵起来。”

沈说:“他一看我不服气,便伸手到衣服里面去摸东西,我以为他要掏手枪,也赶紧准备和他来一下,结果他摸出来是竟是一张唐毅的名片,要我看看这是什么人?”

以沈醉的“暴”脾气,哪里吃这一套:“他可能一贯是用那这张名片吓惯了人的,却不料我会把它摔到地下还踏上一脚。他便将我办公桌掀倒,我也毫不客气的给他几拳,并把他推出门去。”

在当天的日记中,沈记载说:“余肝火大动,乃挺身而出,当然事情越闹越僵,彼此都要面子,谁也不肯再让步。结果,余为顾全威信计,迫得将其拘押,后并力批其颊,其傲慢骄横之态始稍杀。”

打了局长家的“侄少爷”,这还了得,冷静下来,沈醉也感觉事情不妙,捅娄子了,于是“立电局长(指唐毅)并专报请示”。

果然,第二天,沈醉就知道厉害了,在5月7日的日记中,沈说:

“谁也没有料到唐局长的气量会有这么狭小,上午东方白匆匆来队,余知事不大妙。果然,当他慢慢的把一张手令交出时,余万分难过。盖唐对此竟如此认真,且嘱余等赔出二百元。余为顾全大局,只好含泪忍痛拿出;接着他竟下令将无辜之李湘免职,而记余大过一次。此举诚令人不解。东方亦为同志,竟如此不主张公道,诚可浩叹。”

按:李湘系临训班毕业生,时任重庆市丨警丨察局侦缉队司法股股长,唐日明一案的办案人。

更厉害的还在后边,在5月10日的日记中,沈醉说:

“仙舫兄将余唤出人事科,低声告以余又将调动,心头便有一种说不出的委屈。余当然知道是为了六日事的影响,难道余罪应撤职么?下午逢源来,始悉其中始末,但余对之亦惟有抱塞翁失马之态。盖负此责而幸得以此罪名而去职,思之亦不幸中之大幸,但不卜老板方面,究能明几分真相耳!”

按:“逢源”指李逢源,临训班毕业生,军统局人事科干部。

在5月12日的日记中,沈醉说:“万分担心去参加局本部纪念周。满以为老板将有一顿大菜,幸好这事情的经过深得上级同情,尤其在报告时的几句话里更暗示出余之受屈系一种技术上之让步,而非精神上之退却。过后,询之于肖白兄,彼已将余事详达老板,且悉余确已决定工作,惟天机不可泄,暂不愿告明。”

在当天的日记中,沈还说:“怀着一种不安定的心情回到队部吋,闻唐局长曾数度电召余前往,商之于炳兄亦以一去为宜。乃冒雨去局,彼即以老板调余而另介绍许忠武同志函见示,并以彼复老板一函交余。内容对余备加称赞,允力挽留,余对之不发一语。”

按:在沈醉日记中,“炳兄”、“秉兄”、“炳哥”均指其二哥沈志雄,也叫沈默。“许忠武”即许忠五。

在5月13日的日记中,沈醉说:“本日为余到队办公两月之纪念日。这一任队长竟这么短命,诚出一班人之意外。上午写好一张本事件经过之详细签呈,饭后送往局本部。一路便在打算着离队后的一切问题。说来真惨,一离开,食和住便成了严重问题,难怪一班人一上台就扒钱。在报告中,余以伸张人间正义为本案发动之主因。老板天天在嚷着路见不平应拔刀相助,而这不平事临到自己头上时,当然我不能袖手而观。”

5月14日,沈醉见到了自己的后任许忠五,据许说,沈醉的新工作已经定了,居然是调到“重庆稽查处”去当督察长!虽然职级并未上升,但这个位置的重要程度显然高多了,而且这是个军职。在当天的日记中,沈醉高兴地说:

“惟老板对此事之处置确最公正,难怪所有的同志都愿为他牺牲而无怨言。”

在5月15日的日记中,沈醉说:“早上接到警局的命令,即准备东西。炳哥本日过江候车,亦不克往送。下午许忠武队长来,余即赶办移交,两小时后,即无责一身轻矣!”

5月16日,沈记载说:“与炳哥告别。返城召全体队员介绍新队长,余极力为之吹嘘。设侦缉队能成功,余亦同有荣耶。全队百余人在队宴余,对之诚惶愧异常”

按:沈醉说的“与炳哥告别”,指沈志雄被派到广西桂林工作,后任军统桂林办事处行动组组长、民众情报处警卫组组长。

在回忆中,沈醉说:“我就这样离开了侦缉大队。可是当时重庆的小报却说我是由于成绩很好被调升的,这真是天晓得!”

5月17日,沈记载说:“本日迁重庆饭店,又度候差生活。工作仅两月余便卷行李,自己作何解释?往局本部请示时亦嘱余安心稍待。”

在当天的日记中,沈醉还写了这样一件事:“偕李湘往访海怀先生,彼将赴湘考察。此举诚太滑稽。老板故作此恶作剧耶?”

沈醉说的“海怀先生”指李人士(字海怀)。抗战开始时,李任湖南站站长,他的太太叫阳兆杰,是湖南站的“编审”。此后,李人士被调到西北接替张毅夫,湖南站站长换成了湖南著名的“三李一金”中的金远询,当时金的太太去世不久,结果与阳兆杰发生了一段故事,传为笑柄。

临训班学员出身的陈达曾在湖南站当督察。他回忆说:

“李人士在调任天水行营调查课课长前,即与少女周振球有暧昧关系,李人士有意弃阳娶周。趁调赴天水工作之机会,将阳留在长沙,而秘密偕周振球在去天水途中作旅行结婚。阳兆杰得知后,痛恨李人士喜新厌旧,乃接近金远询。而金远询悼亡之余,见阳兆杰年龄,面貌均相当,又想李人士另有所欢,遂与阳兆杰由上下级关系进而变为恋人关系。不久,李人士与阳兆杰正式离婚,金远询即与阳兆杰正式结为夫妻。”

陈达还说:“当时众人都说李人士移交站长给金远询,连老婆也一并移交了;或谓金远询接收李人士的站长职务,连李人士的老婆也一并接收了。”

闹出这种大笑话,难怪沈醉在日记中说戴笠派李人士去视察湖南站,是“恶作剧”、“太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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