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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军统(705)

作为唐纵而言,在侍六组组长这个位置上,有两个难于处理的问题。

其一即张令澳所说,唐纵有第一处和第二处两个上司,从序列上说,他归陈布丨雷丨管;在业务上,又须向侍一处主任汇报。

侍六组成立以后,侍一处主任换过四次,由张治中、而贺耀祖、而林蔚(复任)、而钱大钧(复任)、而商震。

钱大钧、商震二人,在侍一处任职时间较短,可以忽略不计。

对于张治中,唐纵是有看法的,主要源于“长沙大火”,导致酆悌、徐昆、文重孚三位黄埔同学被枪毙,其中酆悌还是力行社骨干,与唐纵是一条“线”上的,唐曾在日记中说:“张主席(张治中)不负责,害了力余(酆悌字)”。

张治中任职侍一处以后,唐又曾在日记中讥讽。因此对张,唐纵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反正不招惹你,至于心里怎么看另说。

另外两位任职较长的贺耀祖和林蔚(前面说过,以侍一处主任而兼任军统局挂名局长的亦只有这两位),唐纵均小心伺候,从未发生任何不愉快。

同时、贺、林二人也比较知趣,张令澳说:“贺当上侍从室第一处主任后,还兼过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军统)的上将局长,但他从不过问军统的事,一切悉由副局长戴笠负责;甚至把他自己的图章也交给了戴,以供签发军统文件时用。”

张令澳回忆说:“其实这也是蒋介石的主意:蒋以为那时的戴笠资历尚浅,不足为中将局长,所以叫资深的贺耀祖兼任,也可看作是对戴的一种监督,于是出现了这样的怪现象:军统呈送侍从室的情报密件,盖的是局长贺耀祖的章,却又送到了作为侍从室一处主任贺的案头,由他自己核阅自己的呈件并签注意见,这种情况使我们在侍从室工作的一些人感到好笑,而蒋介石却见怪不怪。”

张令澳评价说:“盖因蒋本人也往往不分高低地自兼许多职务,如外交部长、中央大学校长等等专门职务,非他所擅长的,他也兼过,因此发生下一级的蒋介石呈文给上一级的蒋介石,此类事,在侍从室常可看到。”

对于侍二处主任陈布雷,唐纵则由衷敬佩。许多年以后,在一次对陈的“追思会”上,唐称赞说:

“布雷先生待人接物,真挚温煦,书生本色,尤其极富正义感、是非感,坚持‘和而不同’的真情至性。”

唐纵回忆说:“战时重庆生活非常艰苦,有一年,朋友送了我几筒‘三五牌’香烟,我因为他喜欢吸这个牌子的香烟,便拿去转送给他,想不到他一再不肯接受,两个人弄到很为难;最后,我向他说明:‘布公知道我不吸烟,这是朋友送我的,并不是我为你花钱买来的,我又不是来向你有所干求,几筒烟并不会有玷你的清操,你受了也是取不伤廉。’这样他才勉强收下。”

在回忆中,唐盛赞陈布雷的“正义感”和“超然立场”:

“由于公务上的关系,(陈布雷)和各方面人士都有接触,但从不偏向于那一方面,像这样大公无私的超然立场,说起来是理所当然,谁也应该如此;可是实际做起来,其困难是很难想象得到的。”

事实上,唐纵也面临着类似的难题,这就是我们要说的第二点——在侍六组工作,如何与戴笠相处、怎样才能在军统局的问题上采“超然立场”,所以唐才对陈布雷的“和而不同”感触尤深。

作为侍六组组长,统筹协调所有特务部门工作,从某种意义上,唐纵已经成为戴笠的上级。但在戴面前,唐永远是小弟。没有戴笠的援引,唐纵不可能进入力行社,也就不可能成为特务处骨干;没有戴的力荐,唐也不可能进入侍从室,更不可能当上少将组长。

可以说,没有戴笠和“团体”,就不可能有唐纵的前程,过去如此,今后亦如此,大家都在一条船上。因此,对于军统的关照,那是必须的、不做不成的。张令澳回忆说:

“第六组几乎充满了军统出身的特务,他们担任收发、文书、缮写,绘图等工作,由唐纵要求戴笠慎重挑选,保请侍从室两处主任加以任用。他们受过严格的训练,平日埋首工作,言语不多,重视保密。唐纵对这些事务人员极严,白天准吋上下班,晚上还要上夜班,有事外出须请假,限制其社会活动。”

张令澳说:“唐纵有一位妻舅姓李的,在六组当中尉文书,除为唐纵家里服务外,也负有监视这些人员的责任。他们被选拔进来,认为是幸运的,因为在侍从室熬上几年,回到军统局就能升官,或能外派出去当一个小县的丨警丨察局长,或做地方的检查所长,独当一面,就有油水了,所以在第六组时勤恳工作,不敢怠慢。”

更重要的,是唐纵与戴笠个人的相处,由于侍六组的职能,使得双方的关系不像原先那么单纯,变得十分难于“拿捏”,必须调整。

在戴笠,是在保持与唐纵原有的“热络”、“近便”、“亦兄亦友”的同时,把自己的“身段”适当降低一些,让唐感受到,自己已经知道彼此地位的变化,并做了相应调整,即在一定程度上承认与对方的“敌体”关系,好比夫妻,彼此平等才有和平共处,才谈得上进一步利用这种关系,获得彼此需要的东西。

在唐纵则正相反,首先是保持原有对戴笠的尊重不变,尽可能避免让戴感到不适,这个没办法——于公于私,戴笠都是“团体”的老大,而唐纵,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团体”的一份子,不能忘本,在官场上,忘本是大忌,要遭报应的,会死得很惨(当然站错了队死得更惨,“选边”是亘古难题);同时,唐纵又要适度表现出自己的独立思维,不能像原来那样一味地由着戴笠的性子来,否则一是工作没法干,二是“坍”了自己的台,别人还看不起你,这就是所谓“和而不同”。

从实际情况来看,大家都是聪明人,彼此都还做得不错。检阅“唐纵日记”,仅1939年一年,就多次提到与戴笠的往来,如:

4月13日:“早上丨访丨晤雨农,他送我手表一只,并谈此次河内、上海、天律工作经过,同时征询我重庆市丨警丨察局长人选的意见。他提三人中,我仅对乐干加以说明,其余未参未议。”

7月14日:“晚上其武送来雨农兄左轮手枪一枝。”

8月4日:“在戴雨农处午餐时,同餐者有熊小姐及其女公子。”

8月25日:“雨农约我谈话,谓苏德不侵犯条约,委座颇表乐观,嘱选俄法武官人员,问我有何适当人员否。”

9月8日:“上午雨农约我与甘介侯、朱世明、何浩若等谈欧战现势与我国对策诸问题。”

9月19日:“下午赴乡追吊雨农夫人。吊毕,雨农与我讨论莫斯科情报。雨农问是否抗战到底?我说,如果苏日妥协成功,则吾人必须重新决策。外交在于知机,有时尤要投机,抗战二年多,外交始终是失败。当德苏协定宣布时,我即应立时转变外交方向,当机不断,至有今日,可不慨叹!谈至此,雨农出其和知表示愿与我作荣誉谈判书柬若干件。”

按:“和知”当指和知鹰二,日本的“谋略专家”。抗战初期,和知鹰二曾通过萧振瀛谋求“孔祥熙路线”,为蒋介石断然中止。1939年10月9日,蒋介石在给孔祥熙的一封信中说:

“兄与萧函均悉。以后凡有以汪逆伪组织为词而主与敌从速接洽者,应以汉奸论罪,杀无赦。希以此意转萧可也。”

其他没有载于日记的,肯定还有,从这些会晤来看,多以戴笠为主动,有些纯粹是为增进友谊而做的私人应酬,如送手表、手枪等礼物;有些是为了探听消息,或征询唐纵的意见,毕竟唐在蒋的身边,多些信息来源没坏处。

此外,戴还尽可能地“外化”对于唐的尊重,这一点主要是做给别人看到的,沈醉回忆说:

“一次,戴在军统局的局务会议上公开提出,唐任组长后,成了军统局的‘顶头上司’(实际上第六组不能直接领导军统,只是蒋身边的幕僚机构,不过戴故意要这么说,以表示对这个单位的重视),要大家都尊重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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