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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军统(704)

张治中是1939年3月16日上任的,他一来,唐纵马上萌生退意,连去处都找好了,在4月27日的日记中,唐记载说:

“西昌成立补充训练处,我有意担任此项工作,於组长为我签呈委座,张主任亦已同意。我知道张主任会同意的,因为第六组,张主任想保人,我如果走了,给他一个方便。”

很显然,唐纵感受到了某种压力,从他的日记看,张治中和於达,似乎都巴不得他赶紧离开侍从室。

但是——蒋介石不同意。在当天的日记中,唐纵接着说:

“公事今天批下来,委座在何部长报告表上批示,暂缓为宜。於组长签呈则未批示,足见委座对我尚有相当默认。此事如果不蒙委座批准,则我今后无带兵机会矣。”

唐纵正在积极准备到西昌去做带兵官,在5月8日的日记中,他说:“我把这几个月来委座的手令,有关于训练者,抄下,以备将来为训练实施时之根据。在手令簿内,发见委座对于游击队之指示,与我前次之建议意见相同,心甚欣慰!”

同一天,唐纵还会晤了戴笠,他记载说:“雨农希望我任第六组组长,但是侍从室的情形我知道,张主任自己有人,他决不愿意放弃。”

5月10日,唐纵接到了一份“委任令”:“兹任唐纵为西昌补充兵训练处处长,支少将薪,此令。委员长蒋中正”。

谁都没有想到的是,仅仅两天之后,峰回路转,5月12日,唐纵在日记中记载说:

“知西昌事又有变动,委座要我担任第六组组长,我殊不愿意有此消息。第六组组长一缺,张主任保四人:徐培根、肖赞育、吴石、滕杰。奉委座批示:‘唐纵不必外调,由唐担任可也。’可见委座对我甚为重视与信任。”

至此,蒋介石一锤定音,唐纵成为第六组组长,张令澳说:“于是在侍从室第二处之下,增设第六组,委派唐纵主持,从此,唐纵的地位更为重要,直接为蒋介石处理情报和特工了。”

在5月15日的日记中,唐纵记载说:

“上午小组会议,於组长当众宣布移交第六组,同时,第二组与第六组之业务从此分离,而且严格的分离。其意,第六组此后不得与闻第二组之事,(以免)激起同事间之反感。”

在日记中,唐纵还透露了当天开会的一些细节:

“侍从室各组长都是少将阶级,同事均望我能实任少将组长。我不便自己主张,唯听第二组公意办理。黎参谋拟稿以少将待遇,於组长殊不愿意,加签主任请示可否!主任亦不裁决,批签呈委座核示。”

在5月17日的日记中,唐纵说:

“我升任组长,於组长已觉出乎意料之外,晋任少将,自然更属不愿。后经侯参谋、黎参谋仗义执言,於组长只得签呈委座。今天奉批准予晋任少将,则又出乎於组长意料之外也。”

按:唐纵说的“侯参谋”,指侍二组参谋侯志磬上校(军校七期炮科毕业)。

至于“黎参谋”,在“唐纵日记”的注释中说是指黎铁汉,这是不对的,黎铁汉是侍一处第三组的人,与第二处毫无关系,怎么会参与关于唐纵待遇的讨论?更轮不到他来“拟稿”。

事实上,“黎参谋”是黎天荣,1909年生,广东电白县人,军校七期毕业。抗战开始时,黎系陆军大学第十四期学员,后黎与同期同学侯志磬一同被选入侍二组当参谋,上校军衔。黎天荣回忆说:

“当时军委会委员长(蒋介石)侍从室也电令陆大代教育长周亚卫,要在十四期学员中选两人任侍从参谋。周亚卫向十四期学员公开宣布愿去者报名。当时报名者有侯志磬、汪××(名忘)两人。由于各部队纷纷直接向陆大要人,而陆大同学亦有自找门路到各部队的,造成混乱现象。因此陆大自十四期起,军令部规定对毕业学员要统筹分配。我和十余位同学被分配到军令部服务。一九三八年七月间我们由长沙到武昌军委会军令部报到。我被分配在军令部第一厅(厅长刘裴)第三处(处长罗泽凯)服务。军令部临时派我视察武汉江防工事后,被通知调侍从室服务。因原先报名入侍从室的姓汪的同学未来,故由军令部次长兼侍从室主任林蔚选我入侍从室第二组补姓汪的缺。”

在侍二组中,侯志磬主管情报业务,黎天荣则主管作战与人事业务,此所以黎有权为唐纵“拟稿以少将待遇”,於达尽管是组长,但“县官不如现管”,无可奈何。

侯、黎二人与唐纵几乎同时进入侍从室,且侯与唐同为情报参谋,所以他们均为唐“仗义执言”(此后候亦被唐调入第六组工作)。

1939年8月,黎天荣离开侍从室,升任六十六军参谋处少将处长。后侯亦调升军政部炮兵司少将司长。

至此,唐纵不仅当上了组长,且挂上了少将军衔,与他的戴老板比肩,唐怎么能不对“校长”感激涕零,在日记中,他说:

“委座对我可谓相当重视,一周之内,三迁其位,我将如何努力以报答领袖知遇之隆也!”

5月20日,唐纵接到“任命状”:“兹任唐纵为侍从室第六组少将组长。”

张令澳就是这时,经邵毓麟介绍进入第六组工作的。

按:邵毓麟,1909年生,浙江鄞县人。

邵毕业于日本九州帝国大学,当年与参与对日谋和的高宗武、董道宁并称“九大三鹰”。回国后,邵先入外交部,后被选入侍二处,作为日本问题专家,邵毓麟系陈布雷的得力干将。

此后,因邵被派到外交部当情报司司长(仍保留在侍从室的身份),陈布雷需要补充一个对日本情况比较熟悉的干部,而邵也需要一个可靠的人在侍从室做自己的助手,遂推荐了自己的同乡、毕业于日本北海道帝国大学的张令澳。

此后,邵毓麟成为著名的韩国问题专家。

张令澳很清楚地记得,他与邵毓麟一同去见陈布雷的时候,陈问了他的情况,即说:“此事还要同乃建(唐纵字)组长商量。”

隔了一个星期,张令澳与邵毓麟一起去见唐纵,当时唐很客气地与他们聊了一会儿,就对邵说:

“令澳同志的事,我们已经签呈委员长批准了,只待委座亲自召见,我欢迎他来六组协助你工作。”

对于唐纵,张令澳评价说:“唐纵办事有一个显著特点:头脑冷静,思虑周密,处事精细,平时对揣摩蒋介石的意图和作风肯狠下功夫;而且守口如瓶,不露锋芒,廉洁自持,不招惹是非,在近10年组长任内,越来越得到蒋的欢心。”

张还说:“唐这个人,外表斯文安详,白皙的面庞配上一副无边白金架眼睛,说活带点湘西口音,语调低沉而有力,他一旦做出决定,你就得无条件照办。他处事慢条斯理,不急不忙,批阅公事,文笔简练,书法圆润,深得陈布雷的赞许。他在侍从室中参加会议,极少发言,勤于笔记,会毕即走,很少和别的组长或秘书闲谈或交往。”

张令澳说:“第六组受第一处和第二处双重领导,第一处主任向例在名义上兼任军统局局长,凡呈蒋介石的公事必须经他签阅盖章才有效,戴笠直到他在1945年(1946年)暴死,正式职称一直是个副局长;第二处主任陈布雷直接管辖第六组业务,所以唐纵对他的两位上司态度谨恭,处处显示他是秉承上峰意志办事,避免自己由于出身军统而袒护军统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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