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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军统(702)

沈醉说:“我完全按照我在上海所搞过的和见过的一套来着手改组,先从大队部开始,请军统局人事室给我一批临澧特训班毕业的学生。当时人事室几乎是临澧班学生所操纵,我是该班教官,对他们很熟识。这一要求马上得到满足,首先成立大队部书记室,以临训班学生邓毅夫为主任,原来的书记王秉钧因非军统,仍暂以他为书记室书记,好让邓慢慢把情况弄熟再撤换他。因为当时军统外勤单位的主管官,要调动一个军统特务,非通过军统局不可,而对非军统则可任意撤换。”

这一通“扬刀立威”颇有效果,重庆的“老板”们纷纷向沈醉表示了“报效”之意,在3月21日的日记中,沈醉说:

“下午一回来,看见桌上摆着一份聘书,是川剧联合会聘当顾问。下午偶与夕峰兄谈及《花溅泪》时,国泰跟着送上一张头等票,并附上一请单。接着与夕峰在新味腴吃晚饭,该店经理又招待一次。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呢?”

在次日的日记中,沈又记载说:“闻各较大商店之经理等有意为本队工作,偕夕峰一一面谈。彼等欲望很高,有点使人不敢领教。”

内部的调整也相当顺利,沈醉说:“我在大队部里新成立督察、司法、总务三个股,分别以临训班学生邵华、李湘、凌峻拔任股长。我还向军统局要求,把局里的警犬室人员和警犬分一部分到大队,以军统局警犬室主任王芝禄兼大队警犬室主任。另外,我向丨警丨察局要求,把指纹室分一部分人员到大队来。”

队伍“理顺”了,沈醉才好着手干“正事”——整顿牢狱。他回忆说:

“有天睡到半夜,突然听到一阵哭声和打骂声,我连忙起来一看,原来是看守所内的‘老犯人’正在打骂一个很年轻的‘小犯人’。这时,看守的队员也赶来向我报告,说这个新来的小犯人不听老犯人的安排才被打骂。他劝我去休息,让他来处理这一问题。”

在回忆中,沈醉解释说;“所谓老犯人者,都是些长期关押的犯人,后来成了看守所的大小牢头。其中一个最老的,竟在里面‘住’了两年多,慢慢形成了他的‘地位’,成为看守所的头目。他手下还有三个一年左右的小头目,帮他欺压新来的犯人,谁敢不听,便立刻实行打骂或不准吃饭睡觉。”

沈醉说:“犯人入看守所照例是经过检查,把一切财物搜出来,由队部代为‘保管’。有些没有被搜走的东西,这个头目便攫为己有,还不准犯人声张。至于新来犯人家里送来的吃穿等物,照例先得‘孝敬’他一半。因此,他住在这里,比当时一般公务员的收入还要高。老犯人得到这个美差并不简单,所以也不打算出去,还百般巴结队里的人员不处理他。”

沈回忆说:“我检查这个‘老犯人’的行李时,发现他不但有三四条很好的被子,还有一个小皮箱,打开一看,连我都吃惊。他箱子里面不但有一叠叠的现钞,还有美钞、小块黄金和几只手表,七八支金笔,都是从别的犯人那里刮来的。这个老犯人的‘家当’,还只是他‘孝敬’过看守队员之后留下的东西,因为两年多来进出的犯人有几千,他把犯人的财物搜得干干净净,还能代替看守人员管理犯人。因此,谁也不想把他送走,他自己也认为这是他的乐园,可以为所欲为地在这个小天地中横行无忌。”

对此,沈醉极为愤怒,在日记中,他说:“此中黑暗诚不堪为外人道,余不彻底整理,谁能来做恶人。”

沈回忆说:“当晚我从近一百人中清出四十多个关了一个月以上未处理的人犯,只将其中十多名因政治嫌疑被捕的留下来继续进行侦讯,而对小偷扒手一类未处理的,连同那个头目、小头目,于第二天一律解送丨警丨察局司法科去处理。”

在对内部的整顿中,也不是都那么听沈醉的摆布,在3月27日的日记中,他记载说:

“司法组傅副组长自余发表其调第一组工作后竟不到差。此举余曾考虑再三,以其品行撤职有余。不意彼仍执迷不悟,余一气之下乃悬赏缉回,厉声痛责并予收押。过去以宽失败,今后不能不严。侦队中我不做阎王,谁能管这班小鬼。”

1941年4月1日,军统局迎来了成立九周年的“四一大会”,这个“年会”是军统局每年一等一的庆典,早就开始筹备了。

在前一天的日记中,沈醉说:“为了要参加明日的大会,理了理发,借了一套衣服。不能不要求整齐,多么隆重的一个典礼呵!”

在4月1日的日记中,沈醉记载说:“我们的工作九周年纪念日,一大早赶到局本部。各地来的代表和在渝的外勤与局本部全体同志共一千余人,挤满一堂。在公祭历年死难同志的典礼中,老板连哭带读的在念着祭文,半数以上的热情同志,都不约而同的随着流出了热泪。”

1940年4月1日,军统局首次召开“四一大会”,蒋介石曾出席,今年代表蒋介石出席的,是侍一处主任贺耀祖。

从军统局成立,无论是作为军委会办公厅主任的贺耀祖、还是作为侍一处主任的贺耀祖,一直都是军统局的挂名局长,但他却从未管过军统局的事,甚至没进过军统局的大门,为此,戴笠特派黄康永去接他。

黄康永,1910年生,湖南宁乡人。

黄康永是中央军校高教班二期毕业生,勉勉强强算是个“黄马褂”,时任军统局人事科秘密人事股股长。

回忆起这次“四一大会”,黄康永说:“我同贺耀组有同乡世谊,对他的家庭比较熟悉,我又是‘四一大会’招待组副组长,戴笠要我去迎接贺耀组。贺耀组同他的家里人都向我笑着说:‘做了几年的军统局局长,军统局的大门和办公室在哪里我还不知道呢。要我去讲话又讲些什么呢?’”

黄康永说:“这虽然是一句笑话,也可说明戴笠脑子里根本不存在自己上面还有一个局长。一般特务,也没理会还有一个什么局长,大家只知道戴笠是军统局唯一的‘老板’。”

陪同贺耀祖出席大会的,还有特务处时期的元老、时任侍二处第六组组长的唐纵少将。

——1938年6月1日,唐纵进入蒋介石侍从室第一处第二组(军事参谋组)当参谋,上校军衔。也就是说,还在军统局成立之前,唐纵就已经离开“团体”了。

前面说过,蒋介石的“侍从室”很像前清的军机处,侍从室的几个主任是军机大臣,唐纵他们这些参谋就是军机章京,各组长则是军机章京“领班”,除了处理日常公文之外,还要对相应的业务进行“赞画”,提出“方略”。

对这样一份工作,唐纵非常用心,接连上了几个“条陈”。在1938年9月16日的日记中,唐说:

“我的意见书,昨天晚上送上去,今天批下来。对于兵员补充问题,批交军政部、政治部、××××青年团研究实施。对于西北、西南两大战场之筹划,未批。但对于新疆问题,用红铅笔加圈加点,想系拟办不当之故,未批。对于第三项,对于命令实行之实施检查一项,奉批‘此可实施’,并圈上加圈,特别注意。我很高兴,一个意见,能得到上面的赏识,这是无尚的快乐。”

在10月6日的日记中,唐纵说:“几个意见,均蒙领袖采纳,但是交下实施时,更无下落。自己坐在侍从室,眼见如此,真是有些心痛。”

在10月20日的日记中,唐纵说:“今日向委座写一报告,分析国际形势与情况判断,并建议对时局之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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