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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军统(677)

刘原深说:“在高洋房的大厅里,枯坐一个多小时,门口设置了武装警卫,身旁有便衣行动员两人来回的踱着,意在监视,又似有所待。此刻,我正多方推想,到晚上他们将用什么手段来处置我?我也考虑到如何熬受酷刑?如何提防审讯中可能设下的种种陷阱?又有没有我所想不到的工作与人事上的机密落在他们手上?我虽然在卢家湾捕房已经打过电话通知了区本部的齐先生和内交站,心里很笃定,可是还是觉得有些防不胜防。”

这时,终于到了“提讯”的时刻,刘回忆说:

“我被那传话人和两名行动员一路押着朝外走,院落很大,房屋也很多,但觉黑忽忽一片愁云惨雾。快到大门口十码之遥,左转就是两排平房对立,很长很长,每排约有十来间,当中一条甬道,一面延伸进去。我被押进右首的头一间,原来这就是审讯室。室甚狭小,估计约八个平方尺。”

按:刘原深描绘的这个所在,即“七十六号”的“看守所”和“预审室”,位置在一进大门的右侧,陈恭澍曾回忆说:

“‘七十六号’一进大门右首,是一道长约三十公尺的甬路,两面南北相向各有一排平房,间隔成一间一间的小屋子,坐南朝北的那一排,头一间室内陈设简陋,木制桌椅而已,这就是‘审讯室’。‘七十六号’抓来的人,照例先送到这里来进行初步‘问话’,并录取简单‘口供’。对面的一排,内侧第一间是‘办公室’,据报属于‘特工总部第一处行动科’,也就是说,这间办公室是‘行动科’办案用的。与‘办公室’相毗连的,是个大统间,据报这就是用刑的地方,里面摆着各式不同的刑具,有意的把窗子都遮没起来,黑洞洞连空气也是窒息的。”

刘原深回忆说:“(房间)正中置一长条桌,居中坐着矮小的万里浪,左右又分坐两个人,右边一个粗眉大眼,面长如驴,脸上刮得精光,可也掩不住青毵毵地胡须影子;左边一个,面白无须,脸如蟹壳,目有异光,表情甚是凶恶。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正是在霞飞路上绑架我的现场、坐在路边轿车内的家伙。另外又有四名行动员分立左右,说他们是打手也好,刽子手也好,一个个短衣窄袖,状如人熊,一脸的暴戾之气,透着‘生人勿近’的样子。一瞥之下,我又认出来,其中两个就是下手绑架我的歹徒。长条桌前面对下的地方,放着一把老式的圈椅,我猜那是让我坐的了。这时屋里寂静无声,空气十分紧张,万里浪等三个人正一齐注目望着我。”

看了对方的“排场”,刘心中暗骂:“这批王八蛋可真是‘沐猴而冠’哪!”

这时,万里浪“咳嗽一声”,以胜利者的姿态,微笑着说:“请坐。”

时至今日,刘只好听从他们的摆布,坐到圈椅上。

万接着说:“我先来给你介绍,左边这位是吴顺生,右边的是林焕之。”

刘原深“深深地盯了他们两眼”,说:“我都知道!”

——这两个人与万里浪一样,都是沪一区的叛徒。刘回忆说:

“因为这两个都是近一年中我上海区先后被捕而后附逆的,我真替他们惭愧!林焕之原是行动第三大队所属的分队长,附逆后现充伪特工总部第一处行动科长,此人丧心病狂,抓人作恶,极为卖力,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仿佛当了汉奸反而得其所哉了。吴顺生原名吴润身,是我情四组组员,附逆后现充伪第一处侦讯科科长。我想他这个名字改的好,‘顺我者生’,为了活命,不失为一个‘识时务者’。”

刘还说:“他们先后被捕及附逆的经过,我都阅过他们原组、队的报告,所以非常清楚。在人情上说,他们被捕后身不由己,可能有不得不尔的苦衷,但是甘为敌伪鹰犬,反过来专门与我们作对,罪上加罪,那就无可原谅了。现在他们居然成了万里的左辅右弼,哼哈二将,正所谓‘蛇鼠一窝’,可恨亦复可笑。”

万里浪一边看手头的材料,一边对刘原深说:

“我们知道你是上海区的书记,又是行动大队长,地位显然是很重要。人家都骂我们是汉奸,所以今天请你老兄来,让你亲自看看我们是不是汉奸?我们是不是样样都听日本人的?然后。我们商议合作,共同为‘和平救国’而努力……”

刘打断他的话,说:“你弄错了,我只是一名小司书,什么都不知道,更没有资格跟你谈合作。”

万一听,变了脸色,说:“事实俱在,我们也调查的清清楚楚,不必狡辩!”

这时,万拿起桌上的“文件”晃了一下,刘原深回忆说:“那是一些用航空信笺写的小纸条,纸条大小不等,字体也很细小,看上去非常眼熟,我立刻明白了,我们上海区区本部对所属外勤单位下达命令和一切指导文件,一贯采用这种便条式的通信方法,取其易于掩藏并便利传递。由于时局紧张,租界巡捕‘抄靶子’抄得厉害,随时随地都要检查行人,把这样小体积的文件折迭起来藏在火柴盒内或是一般糖果纸包里,就天衣无缝,不为人所注意。”

刘回忆说:“这法子还是前两年由我所建议采用的,一向安全无事。想不到竟然为叛徒周西垣都原封不动地送到七十六号万某手中。这些文件必然包括了区本部的以及行动第一大队的,而且十之七八都是我亲笔所写的。他们按图索骥,很容易就证实了我的身份,教你赖也赖不掉。不过他说我是书记,显示对我区本部领导阶层的重要人事并无所知,我又放了一点心。可是我仍旧坚持我只是一个担任抄写的司书。”

万里浪听了,不再与刘争论,转而开始“洗脑”:“不用我说你也了解,这是一场政治斗争,军统局在上海的所作所为,对于汪先生的‘和平运动’破坏力太大了。我们既然请了你来,只有两点要求:一是要坦白,即刻将你所知道的有关上海区的人事、编组、姓名、地址以及其他工作关系人,全部讲出来!一是要合作,希望你全心全意投到‘和平阵营’来,过去我们是同志,以后也将是同志。我也知道你是训练班出来的,是戴先生的学生,一定很强硬,可是我们不得已的时候,也不得不用刑。”

按:在回忆中,刘原深解释说:“后来才知道,训练班同学多人先后在上海、平津、武汉各地失事被捕,因而(万里浪)取得我个人的人事资料。”

说到这里,万里浪故意看了看放在墙角“老虎凳”、皮鞭等,显然在暗示刘原深——再不老实,就要吃苦头了。

刘回忆说:“其实这些刑具我早已看见了,在过去历次被捕的同志中惨遭此种非刑的时有所闻,我虽然第一次看到,却已熟悉得很。我知道自己必然无幸,熬受酷刑的时刻已迫在眉睫。”

这时刘原深灵机一动,避开实质性问题,接着万里浪的话头说:

“汪先生是党国元老,我不想诋毁他。不过他倡议和平运动,却是枉费心机了。日本人处心积虑,要吞我国土,灭我种族,乃是他们历史性的既定国策,除非把它彻底打垮,是任何力量改变不了的。现在全面抗战已经到了中期,表面上我们的军事节节失利,日本帝国主义者更加野心勃勃,汪先生忽然空口白话一个人出来讲和,岂不是与虎谋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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