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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军统(676)

在回忆中,刘原深解释说:“第一、我的失事被捕,关系太大了。在沪工作三年,经历了无数变故;熟识内外勤同志大部分的人;在业务方面,经管过情报、人事、行动等各种工作。直到目前为止,上自领导中枢的区本部,下至各组各队、抗团,以及内外交通站,十之五六都与我有联系,我不但知道我们各个办公处所,也熟识每个单位的负责人。假使,我熬不过敌伪的酷刑,稍一松口,可以一举而毁灭上海区的大半。”

“第二、不记得在那一本书上看过,说人的意志尽管坚强,却往往为肉体上的痛苦所战胜。此所以自古以来有数不清的‘屈打成招’的事例。我认为这话是非常科学,极有道理的。我从被捕的那一刻起,就自分必死了,同时我也引用上述的话借以自警。换句话说,不论前途是刀山火海,我已作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刘原深说:“现在好了,这两个电话一打,我的疑惧尽释,理直气壮,我自信有足够的应付敌伪审讯的能力和坚强的意志;退一万步说,即使我到时候实在熬不过酷刑,吐露了组织人事的机密,我也不需多所顾虑,因为他们及时获得了失事的消息,早已通令应变,受不到损害了,我尽可放心大胆去处理自己的问题。这两个电话一打,就是死,也死得宽心瞑目,教我如何不感恩!”

这时,轮到刘原深被“提讯”了,他被押到大堂,这时刘突然想起身上还带着沪一区的秘密文件,必须销毁,于是他“慢慢摸出来,在背后撕得粉碎”。刘回忆说:

“一个便衣探员看到了,我就故作大方地请他扔在壁角的字纸篓里,他摇着头说:‘要扔你自己去扔。’没法子,我果真自己去扔掉了。”

刘原深说:“探员来叫我,带我到另一个小型的法庭应讯,我不明是何理由。进入庭内,高台上一张长桌,上面坐着一位法籍警官,年约四十余岁,是一个相当深沉而有威严的人。身旁站着一个中国人,我猜一定是翻译的。台下有两名武装警员恭谨侍立,山东探长也站在一边。所谓‘犯人’者除我而外并无第二个人。我朝法籍警官微笑颔首,表示礼貌,他也点一点头,算是答礼。这时他手里正拿着一小本文件在翻看,一眼望下去,原来就是我方才在大堂上撕碎扔掉的那些文件,不知什么时候已被捡出来,拼拼凑凑贴成了一本小簿子。”

这时,“法籍警官”通过翻译自我介绍说:“我是法捕房的刑事科长马隆。”

——马隆,陈恭澍的回忆中写作“马龙”,此人正是沪一区“埋”在租界巡捕房的“内线”之一。

刘原深说:“我一听露出了真正的笑容。因为我知道他是我们上海区的工作关系人,也就是说他是我们在法租界所布置的高级内线之一,可是,过去如何不清楚,近年来却是光拿钱不做事。”

按:在回忆中,刘原深说:“马龙每月领受津贴法币五百元,而我的薪饷却只有八十五元。”

马龙问:“你是戴笠的人不是?”

刘做了肯定的回答。

马龙听了说:“是戴先生的人我不能不帮忙,但是你的事我实在帮不上忙。”

对此,刘表示理解。

这是马龙指指手里的“小簿子”,说:“这个我不给他们(指敌伪),就由我起来。”

接着马龙又说:“日本宪兵队正在接洽引渡,大约四点钟你就可以走了。请保重!”

刘原深回忆说:“这是我被捕到卢家湾捕房后,除了山东探长,算是第二次所获得的人情温暖。”

这时,日本宪兵队和“七十六号”,已经办完了“引渡”手续,刘回忆说:

“一会的工夫,楼梯‘登登’的响,从上面走下一大群人,有法国人、日本人,还有更多的中国歹徒。彼此又交代了几句,其中一个日本便衣拿出一副光亮的手铐,‘喀喇’一声套在我的双手上,然后押解下楼。在前院登上一部草绿色的日本汽车,开出了捕房。”

刘原深说:“我的左右由两名歹徒挟持,似乎防我会随时遁去,其实我已丝毫动弹不得。我前后一望,前面一部黑色轿车,后面又紧随着一部褐色轿车,我坐的车子夹在当中,一路浩浩荡荡的疾驶。先前经过的马路都是我所熟悉的,后来两边的房舍景物,寥落而荒僻,俱是前所未经,我知道已经进入华界了。”

刘原深首先被送到北四川路日本宪兵队,他回忆说:

“最后到了一处所在,车子一齐停下来,歹徒们押我下车,抬头一看,这个所在首先令人惊心触目的是门口挂了一张长条木牌,上面赫然大书‘虹口宪兵队’。我心中暗叫一声‘糟糕’,这下可有苦头吃了。日本人对待‘抗日分子’,特别是‘蓝衣社’一向是惨无人道的。只要一进宪兵队,就注定了九死一生,他们用刑之酷虐,更非现代文明人所能想象。单是我们的工作同志,在日本宪兵队中‘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已指不胜屈。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跟他们进去。”

刘原深说:“大门口四名短腿军服的日本兵笔直地立着,进门楼下很狭窄,一边是柜台,有人在内值班,一边靠墙设一长条板凳,他们把我安置在板凳上,除了留下两人看管外,余人都上了楼,我心中忐忑,不知等什么。约历半点钟,上面的人下来了。随又押我上车,一路疾驰,终于到了臭名昭彰的伪特工总部,极司非尔路七十六号。这才明白方才在日本宪兵队停留,也是办办例行手续而已。”

刘回忆说:“一进‘七十六号’,先把我带到‘高洋房’,就有三三两两的比较高地位的歹徒走进来,像看‘稀奇哈’一般望着我,不一会又进来一人,此人身穿白纺绸短衫裤,鼻架眼镜,满面带笑,身高不满五呎,瘦小枯干,活似一副猢狲形状。”

按:“七十六号”原系陈调元的公馆,所谓“高洋房”即指陈家公馆的主体建筑。此后,陈恭澍也进了“高洋房”,他回忆说:“距二门大约五十步,是一座大洋楼,‘七十六号’的人,自称为‘高洋房’。这幢楼房就是伪‘特工总部’的办公大楼。”

进来的这个矮子,正是军统叛徒、汪伪“特工总部”第一处处长万里浪。

见到刘原深,万自我介绍说:“我是万里浪。”

此前,刘、万二人虽然是沪一区的同事,但彼此却没有见过,因此刘听了冷笑说:“久仰,我虽然不认识你,可是早就知道你!”

万听了,与刘“拉拉手”,很客气地说:“这一天折腾的够累的,你先休息,我们晚上再谈。”遂将刘看管在“高洋房”的一间大厅里。

此时,刘原深的心情非常复杂,他说:“检讨我的失事被捕,败在过于自信,又自以为聪明,更悔不听陈先生的话。当然,请予制裁周西垣案局本部迟迟未能批覆,这才予周以可乘之机,来个‘先下手的为强’,也不无关系。原来好好地奉调赴蓉受训,一径走了也就没事,这一切现在已成为过去,可是要说不追悔是假的。总之,我失事被捕,真如万丈高楼失脚,大有粉身碎骨之感!我的事业前途结束了,我的生命也将结束了!可惜我方二十五岁呵!”

刘原深说:“我心力交瘁,但是自觉斗志空前的旺盛。我在记事本中偷偷写了两句话:‘誓以我个人的自由换取我们工作的自由;誓以我个人的生命保障组织的生命!’现在我是无畏的,必当穷其心智,鼓其锐气,应付来日大难。我死,军统局不能死,上海区也不能死!”

这时,刘原深又想:“叛徒周西垣明目张胆地出卖我,迟早会绳之以法;朱敏一直态度暧昧,究竟是不是与周扮演双簧呢?目前他的下落又如何?这是存在我的心中的一个谜,一个疙瘩。”

刘回忆说:“偶回头,见‘高洋房’里的一只巨型写字台,玻璃板底下压着一张红色名片极其醒目,上面附言道:‘奉上名茶碧螺春两罐,敬乞里公笑纳。晚朱敏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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