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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军统(658)

陈恭澍回忆说:“我迫不及待的会晤了齐、张二兄,他们是住在一家小旅馆里,一看见我就表示,如果我不来,那可就要好看了。”

齐、张说:“上级调他们到大后方重庆的电报,早就来了,可是北平方面,因迭次遭受日本宪兵破坏,以及人事更番调动等,一般作业已失去正常,所以过了一个多月才接获通知。侥幸的是没有被牵连上,已经算是大吉大利了。”

陈恭澍的出现,对于齐、张来说,简直是喜从天降,他们说:

“北平区来人表示,目前垫不出一笔数目可观的旅费,希望能先行自筹,俟抵达重庆后,再报请发还。这可就难了,算算看,由北平出发坐火车到天津,搭船至上海,再换船到香港,买到重庆的飞机票,还要住旅馆等待班期,总共要多少钱!我们两个谁也凑不出来,几经研商、请示,乃决定由我们二人各筹去上海的旅费,等到了上海之后,就会有人前来接应,并代为安排今后的行程。大大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是,绝想不到来照顾我们的就是你。”

陈恭澍回忆说:“听他们把话说完,该轮到我问他们了,第一件我想要知道的是,是他们的工作派定了没有?他们同声都说:‘还没有。’既然没有,那就好商量了。”

于是陈说:“现在,我已经调到上海来当区长,到职只有几个月,目前,很需要人帮忙,不知道二位能不能留在上海咱们一块儿干?如果没问题,我回去马上打电报给戴先生。”

接着陈又说:“我预备保荐若斋(齐的别号)兄当上海区的书记,克新(张的别号)兄做电台督察,你们二位觉得怎么样?”

陈回忆说:“他们二人彼此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说什么,大家沉默了一会,还是由我发言说:‘不必犹豫了,就留下来吧!’他们点头表示答应了。”

陈恭澍说:“我们三个人把最重要的一段话说好,这才互道契阔,谈些离情,我留下开销旅馆以及应用的钱,请他们搬一家略为干净一点的住处,好等候上级回覆。预计顶快也要四、五天,万一戴先生不在重庆,也许个把礼拜也说不定。”

陈还说:“至于要把现在书记调走,以及新设的电台督察,上级都需要考虑的这些内情,我没有告诉他们。因为张作兴口快心直,倒没有什么;齐庆斌可就不同了,他是又方又正,一丝不苟的人,如果他晓得了现在书记有人,说什么他也不肯干。”

回到区部,陈发出申请将齐、张二人留沪一区工作的电报。两天后,覆电来了,陈回忆说:

“局本部来电查询齐庆斌、张作兴二人的出身经历。我一看就知道这是主管人事部门对他们太陌生了。不错,齐、张二人除任职于‘华北忠义救国军’一个短时期外,迄未正式参加本局内外勤各站组工作,而忠救军虽与本局有关,但毕竟它的组织另有体系,所以在本局的人事卡上,根本没有他们的名字;至于调他们回后方去,可能是个项目,因而查不出有关他们二人的人事资料,无法在我的电报上签注意见,也就在情理之中了。这只怪我不够老到,如在电文中再说得详细一点,就不会有这些枝节了。”

陈还说:“我也想过,万一不准,我非力争不可!”

所幸的是,过了几天,戴笠的批示回来了:“均准予所请。”并具体说:“一、王一新同志另调工作;二、准以齐庆斌继任该区书记;三、张作兴同志由该区自行分配工作。”

按:在军统的序列中,区、站一级秘密单位的“书记”、“督察”等职位,与区长、站长一样,均属于“中层干部”,须经局本部任命;而所谓“电台督察”,则属于沪一区内部的一般性岗位,因此戴未予理会,令陈“自行分配工作”。

此外,根据下级的请求进行人事更动,在戴笠而言,是极少见的。何况齐、张二人均非军统在册干部,未经过任何训练,这是戴笠对陈恭澍的“逾格”放纵,从此沪一区就没有任何人能够制约陈恭澍了。

关于张作兴的工作,陈回忆说:“我请作兴兄负责为电台督察,专事联络三个经常通报的电台。这是一个新设的职务,并无前例,意在沟通区部与电台间的关系,同时也含有监督管理的作用。他做得很成功,区台之间相处得极好,工作非常顺畅。此刻,作兴兄也把家眷接来,他的住处则作为区台两方面的中继站,更多了一层安全保障。”

陈还说:“作兴兄的才干,曷止于此,之所以没有请他多分担一点责任,是因为他脸上有麻子,也就是最不适宜干特务工作的特征之一。其最大的缺点,就是很容易被人家记住并认出来。”

按:事实上,对于张作兴的安排,纯系陈恭澍私心自用、因人设事,最终沪一区的“偾事”,张作兴亦有很大责任。

对于王一心被挤走,在回忆中,陈恭澍冠冕堂皇地说:

“我对于王一新兄的另调工作,虽有些怅然,但并无歉意,实际上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此一措置,无可否认的是我存有私心,不过,究全是为了便利于工作的推展;绝不是想造反。其实,选择一个得力助手,乃小事一端,算不了什么,不提也罢。”

陈还说:“一新兄去后,他又做了些什么,多年未有所闻。”

事实上,在陈恭澍的沪一区垮台后,王一心即接任“上海实验区”区长,并直接指挥了程克祥对周佛海的策反。此后,王又改任“华东区”区长,主管华东沦陷区工作。抗战胜利以后,王一心以军统局上海办事处秘书的身份,随戴笠重返上海,一度风光无限。这一点,恐怕是当时的陈恭澍怎么也想不到的了。

对于“刘关张”中的齐庆斌,陈恭澍倒确实没有看错,来了以后很快成为其得力助手,陈回忆说:

“庆斌兄接任上海区书记后,接来留在北平的家眷,另觅新址安顿。他住的地方也就成为上海区的第三办公室。在业务分配上,庆斌兄的居所,作为我们的决策机关,最机密最重要的事,都在这里处理,差不多我每天都去一次,地点是在公共租界西摩路。海格路如旧,前书记走后,由原深兄主持,我和庆斌也去办公。另外,还有一个第二办公室,忘了是在那一条马路上,只记得是一幢花园洋房,阳光普照,非常豁亮。助理书记胡尚武、桂涤非都在这里办公,我和庆斌每天都去。”

上文中提到的刘原深、桂涤非,都是沪一区的骨干,也是陈恭澍的亲信。

刘原深,前面说过,临澧特训班的高材生,1938年底派到沪一区当“情报编审”,后升为“助书”,戴笠特别欣赏,曾当面与他订下“三年之约”。

桂涤非,前面也提到过,他是郑修元的“总角之交”,很早就由郑介绍进入特务处,在本部当秘书,后派到沪一区当“助书”。

——1942年4月出版的《蓝衣社内幕》曾刊载了沪一区的一部分内部文件的影印件,其中多系他们与戴笠的往来电文。仔细查看可以发现,对于几乎所有文件的处理,均由桂涤非以“达”的化名“初拟”;再由齐庆斌以“崇”的化名复核,有时也会补充一、两条意见,再报陈恭澍;陈不过写上“如拟”二字而已,再签上他的化名“固重”、或“关镇”、或“镇”、或“霑”,从不肯多写一字。

由此也可以看出,有了齐庆斌、桂涤非这些得力助手,陈恭澍这个“区长”,当得真是很省心,小事无须分神,大事亦只发号施令即可,不强似在重庆局本部“伺候长官”!。

在回忆中,陈恭澍曾说过:“当一个外勤单位的主管,有绝对的指挥权,颇能满足人所共需的支配欲,另外,虽仅仅回旋于一块小得不能再小的天地中,却仍有其自由自在之处。”

无怪乎,别人都视为畏途的敌后工作,陈恭澍却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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