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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军统(626)

来的这位,就是文强。

在8月19日的日记中,沈醉说:“文强兄自广德总部来,拟在此留一二日。一别三年均刮目相看。彼有赴渝意,拟草一报告请其带返。”

沈所说的“广德总部”指安徽广德,周伟龙接任忠救军总指挥后,将指挥部迁到这里。其时,文强任忠义救国军总部政训处处长,已经被周挤得无法立足,只好去重庆,请戴笠另行安排工作。

看沈醉日记的意思,他托文强给戴笠带了一封信,内容没说,但亦不难揣测,无非两件事:一是汇报郭履洲的情况;二是申请调离第三战区。

9月25日,忠义救国军副总指挥杨蔚又来到了上饶,前文说过,他是被周伟龙赶出来的第三位忠救军高级干部,正准备到重庆去筹备新近成立的财政部缉私处。

沈醉与杨蔚原本并不熟悉,沪战之后,沈协助梁干乔在河南郑州训练学生,才结识了当时在河南任职的杨蔚。在当天的日记中,沈记载说:“老友杨副总指挥来处,与杨谈渝、筑情况达一小时。”

在9月27日的日记中,沈记载说:“杨副总指挥昨与鲍总队长谈及余时,彼等均盛赞余之修养好,实则真天晓得。但杨对余在郑时不了解而认为王邦联一流人物,深令人骇异!”

上文中,沈醉提到的两个人,日后都成为军统高干。

“鲍总队长”指鲍步超,谱名鲍从汉,浙江淳安人,军校六期毕业。

提起鲍步超,总让人联想起前清的湘军悍将鲍超,事实上,鲍步超也是一员勇将,在军统当中与杨遇春齐名;不同的是,鲍超起自行伍,大字不识,而鲍步超却出身望族,据说淳安鲍家是鲍叔牙的后代。

其时,鲍步超任忠救军第二支队长。

沈醉提到的“王邦联”,其实叫王班联,湖南攸县人。

王班联原本也是中共党员,曾在中央军校武汉分校当教官,后赴苏联学习。回国后,王参加过百色起义,此后脱离中共组织。

王原本是“康泽系”的,曾在他的“别动队”当政治指导员,后投入戴笠的特务处。沪战之后,王班联曾与杨清植一起到郑州去劫夺梁干乔的学生,后二人又一同在临训班工作。

在10月8日的日记中,沈醉说:“寄肖白、修元各一函,询其可否能他调,俾可早日返筑,但不知何日方有回音。”

按:李肖白时任军统局人事室主任。郑修元,前面说,原任上海区书记,因暴露已经调回军统局本部,任秘书室人事秘书。

“筑”指贵阳,其时,沈醉的母亲及妻儿都在那里。

在10月17日的日记中,沈醉抱怨说:“明天将领队往上饶实习,在归心如箭的我,对任何时候任何事件都发生反感,我只希望早点让我回去,但是这目的什么时候才可达到呵!”

这天,忠救军会计室主任周家礼又来了,他得了重病,准备回家休养,路经上饶。在10月27日的日记中,沈醉感慨说:

“晚与专员及谢组长同往探家礼处长。彼为军需负责人达十年,进出银钱在千万以上,今一旦贫病而告退,连伙食费均无着,朋友们也只能寄与深切之同情而已!相与谈旧事达两小时始乘兴归。”

按:此后不久,周家礼即病死。

在同一天的日记中,沈还说:“闲与沈忠毅兄谈及张思兄时,令人追念异常。盖余今日之得被人誉为最有修养者,皆思兄之所赐也。”

沈忠毅也是编练处的教官,“张思”即指军统高干张师。前面说过,张师的太太陈菊英认了沈醉的母亲为干妈,因此张师也算是沈的兄长。从沈的日记看,张对他启迪颇多。

这时,沈醉给李肖白和郑修元的信已经发出一个多月了,11月10日,沈在日记中焦急地说:

“重庆的回信为什么还不见来?恐怕早被他们遗忘了呵!在极度失望中往往会增加我到敌区去拼的勇气。与其无声的生存则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去,总比这无名无利的教书好得多!”

就在次日,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唐生明落水当了汉奸!

此事对沈醉造成的冲击可想而知,在1940年11月11日的日记中,他说:

“一件使人不快的事随之而来,报载唐生明附逆的消息,我也同受其侮。但愿这是一种有伟大任务的举动,而不如报上所说便好,多令人羞耻呵!”

没过几天,李肖白和郑修元的回信终于来了,消息令沈醉更为沮丧——短期内调动无望。

11月13日,沈在日记中说:“在上午意外的接到肖白和修元的复函,当然我只有安心忍耐的度一个时期,一切惟有听之自然而已。”

转眼之间已经快年底了,在12月13日的日记中,沈醉说:“来赣匆匆半年,这半年的时间上并不算白花,但对自己的事业则太无建树了!想到前途真有点茫然。”

事实上,到此时,第三战区编练处的三期便衣混城队学员已经训练完毕,编练处即将改为督导组,教官们也该重新安排工作了。12月28日,郭履洲召见沈醉,告诉他一个好消息。在日记中,沈说:

“专员由惠山归来,余即往晤谈。彼面告渝方业已有电召返另就工作,惟彼已电请暂留半月,以俟结束后再行动身。且老板有来此间之可能,可谒见后再定行止。闻后颇觉兴奋,归以告妻,而妻亦为之欣慰。”

按:“专员”即指郭履洲。

在12月29日的日记中,沈说:“编练处于本月即将结束,对过去一班人所企望之庞大组织,今缩得真有点使人拍案惊奇。专员对之当然大伤脑筋,而尤以一班同事时以去留为虑。余幸早有电召回而不卷入此漩窝中。”

1940年12月31日,沈醉说:“廿九年只有今天一晚的时间,而明天便是民国卅年了!在这一年中,个人生活方面的变动与去年比起来真有点使人发生无穷感慨。一切希望都付与明年,把本年的一笔糊涂账在今天一笔勾销吧!”

与沈醉的境况成为鲜明对照的是谢厥成,1月5日,沈醉记载说:

“厥成兄调冷部情报班任教官,十年的老同志是这么一个下场。当然他不能不牢骚满腹。”

按:“冷部”指冷欣,时任第三战区第二游击区总指挥兼江南行署主任。

1941年1月10日,沈醉终于“忍”到头了,在当天的日记中,他说

“从今天起,余之为人又将转入一新阶段。昨夜与专员畅谈达三小时余。彼以极诚恳之口吻而对余过去种种作详尽之指示,余于诚意接受之余,而对今后种种决以最大决心而痛改。在团体中混近十年,至戚中、至亲中、至友中,及过去之长官中,从未有一人对余之错误作如是诚恳之指示者,余除决心痛改外,更应以专员之凤态为今后做人之楷模”

从沈的日记看,他对郭履洲还是极为钦佩的。

在当天的日记中,沈还反思说:“在静坐痛思己过中,我发觉了我太爱敷衍人与说谎话的两个大毛病。叔逸(沈自称),假设你还想作人,你一定要发誓去改正这些呵!”

就在次日,沈醉的工作终于落实了,他在日记中说:“上午专员转肖白兄一电,谓已调余为渝市警察局侦缉队长,且令已发表,嘱余从速起程。”

1941年1月16日,沈醉离开江西上饶四十八都镇,此时距他来到江西,恰好是整整六个月。

按:这半年,是沈醉前半生中最为晦暗的时期,因此在沈的任何回忆中,都不曾提到这一段。如果不是有一本《沈醉日记》的存在,我们甚至不知道他曾经在便衣混城队当过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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