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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军统(574)

刘培初回忆说:“此次在长安只有几天的勾留,于看过胡宗南先生后,便将离开长安,临行之夜,她(指周方)到阿房宫旅馆来看我。”

刘培初是“老男人”了,不像郑修元那样“青涩”,脸皮厚得多,见机会难得,即说:

“明天早晨我便离开这里,甚愿与你做个通讯的朋友,未知你有此勇气否?”

刘回忆说:“她竟犹疑的答应了。”

1940年初,刘培初在安抚兰训班第一期学员之后,于返回重庆的路上,经过西安,再次去看周方,那时他们已经通信联系一年了。

这时西安行营已经撤销,改设天水行营,周方、董平都准备到宝鸡去“另谋工作”,刘培初得知后,即说:

“目前没有一个地方是女青年发挥欲望的所在,如果只要求做一个公务员,得到一个终身保障的工作,那么我介绍你参加兰州训练班去受训。”

对此,周方“一经思索”即表示同意,就此成为兰训班第二期学员。刘培初曾回忆说:“我在干四团选择一批学生,带到兰州特训班受训。”其中就包括周方。

——兰训班的“学制”,跟黄埔军校一样,在为期一年的培训中,先进行半年“入伍生”训练,然后再学半年“专业课”。宗化民说:

“新生在复试录取后,即从太清官招待所搬到校本部中央警官学校兰州特训班内开始入伍,过的是军队的士兵生话。每天天刚亮就起床整队跑步,每日上课八小时,一半在操场学制式教练,由稍息、立正至持枪教练;一半时间在室内学军事课程(操典、战术等)及精神讲话,史地党义、政治课程等。”

兰训班学员多是学生出身,没有接受过军事训练,因此经常挨骂,靳家友就是其中一个。

靳家友是宗化民的同学,也是好朋友,宗回忆说:

“他(指靳家友)又名靳啸天,河北省霸县人。他是我幼年张家口师范学校的同学,擅长美术,后在北平京华美术专门学校毕业,以后他又专攻油画,在油画上很有造诣。抗日战争开始后,他由北平流亡到西安,初以画画做美术教员为生,以后办一个剧团(名记不清)他兼做导演,并直接领导歌咏队。”

此后,靳家友被军统盯上,并将其“保送”到兰训班受训。宗化民说:

“我于1939年冬天在兰州的破庙太清宫招待所遇到了他。他经常唱《流亡三部曲》、《黄河大合唱》等聂耳、冼星海创作的具有强烈民族意识的爱国歌曲,在招待所里有许多人跟着他学唱歌,自然形成一个歌咏队,负责人怀疑他‘左倾’,监视他,但他毫不理睬。”

宗回忆说:“入伍后他的脚患了冻疮,行走不便,不能做队列动作,不能参加制式教练,只在一旁见习,经常受到队长的责骂说:‘大学生是废人,你耍死狗!军人入伍生活没你这样子……’弄得他哭笑不得,他对这种入伍训练很不满,但又不敢明言。”

常挨骂的还有张永康,“入伍生”训练开始以后,宗、张分别被编入一队、二队。某天放假,张悄悄对宗说:

“这种训练我实在受不了,前两天制式教练我的动作不好,我们的段区队长踢了我一脚,还骂我‘你是猪’……来时张先生说是‘革命学校训练爱国青年’,学校里却骂人又打人,真野蛮,我实在过不下去……”

宗化民回忆说:“我没有别的办法,只劝他好好学习军人动作,精神要愉快些,六个月入伍生活很快就过去了。”

宗回忆说:“入伍将近五个月,有一天新由重庆来兰州的教官程一鸣在礼堂上课,讲:‘你们将来的工作干得好被敌人杀,干不好被组织杀,我们的纪律严明……’”

课后,张永康就开始“犯嘀咕”,说:“反说正说都是要死……闹了半天是个死学校!”

宗听了安慰他说:“不要只听这两句话,张先生不会介绍我们来送死的,等分系时按个人所好学习就好了。……”

在转入“专业课”训练之前,先要举行加入特务处的仪式,宗回忆说:

“特务学生参加军统特务组织的手续,第一项是老特务的介绍或反动头子如胡宗南之介绍,入校后先要拍二寸半身相片四张,填写详细经历及学历、党派、帮会、宗教、信仰,父母子女、配偶职业,特长、特技(爬山,射击等),捺十个指头的指纹,填写保证书(一般在报名时即办过),写宣誓书(誓词内容已印妥,只是签名),主要内容是服从组织命令,遵守纪律,训练处长郑锡麟专程到兰州办理监誓,学生集体在蒋介石、戴笠的相片面前举右手读宣誓书,郑锡麟监誓。随即听郑锡麟和副主任王孔安训话,并写自传一份(不能执笔者口述,由同学代笔)。学生办完这些手续后,就正式成了职业特务。”

兰训班有点像大学,下边分成四个“系”,也就是四个专业,即警政系、情报系、行动系和电讯系(后增设外文系),在北平来的16人中,宗化民和陆乃诚都分到了情报系;张永康因岁数小,去了电讯系。对此,宗化民解释说:

“学习电讯的学生一般多是年轻的中学生,记忆力强而社会关系不多。既不需要大学程度,而文化太低没有普通理科知识者亦不成。”

靳家友也被分在情报系,宗化民回忆说:

“入伍期满我俩都编在情报系,在一个教室里听讲,有时听到些离奇古怪江湖传奇一样的特务历史,或用流氓痞子敲诈的办法搜集情报的‘经验’,下课后他常低声和我说:‘这里都是流氓强盗!哪是训练?’但我对这种反动课程却听得满有趣,又怕他招惹是非,也常低声劝他:‘千万不要随便说,若被学校当局听到那还了得?’他在听课时不记笔记,常因病请假。”

胡宗南是西北的风云人物,又是戴笠的好友,兰训班学员中有相当一批是从他的中央军校第七分校“匀”过去的,因此胡也经常到兰训班转转。1940年秋,胡宗南到兰州公干,就便请兰训班的学员到军校七分校兰州总队一起吃饭。

胡讲演说:“今天参加开会的,除了军校学生,还请到你们的老大哥警官学校的同学,我和大家见面实在高兴。你们看,前面是皋兰山,后面是黄河,七分校是我办的,警官特训班是戴先生办的,不论军校、警校的学生,你们都是我的好同学、好朋友,领袖的忠实信徒。我看到警校的同学精神饱满,体态雄壮,看来训练是成功的。我到了重庆见到领袖、见到戴先生,一定转告说你们很好。你们都能够作他的好部下……今天预备的菜不多,没什么好吃的,主要是请大家见见面……”

当天在场的,还有军校的“老大哥”曾扩情——西安事变以后,曾扩情以“无耻”被蒋关押。抗战爆发,胡宗南看在一期同学的情分上,保荐曾扩情为第八战区政治部主任。

曾扩情是中央军校第七分校的名誉教官,有时也在兰训班讲政治课,因此饭后由他领着喊口号。据宗化民回忆,当时曾先喊:“总理的信徒团结起来!校长的学生团结起来!领袖的干部团结起来!”接着,曾又喊:“蒋委员长精神不死!”

一般来讲,只有某个人死了,才会说他的“精神不死”,比如说“孙中山精神不死”,那没问题,但蒋还活着,你说他“精神不死”,可说荒谬绝伦!曾扩情当年号称力行社“大太保”,老“政工”了,居然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不可思议。

因此大家听了这一句,议论纷纷,谁也没跟着喊,胡宗南见状喝道:“怎么回事!”

这时,兰训班政训组长廖划平在场下纠正说:“这一句有毛病,大家不要喊‘精神不死’,要喊‘万岁’。”

宗化民回忆说:“胡宗南这才恍然大悟,瞪了曾扩情一眼说:‘好,不喊了,大家回去去休息吧!’曾扩情却面红耳赤,出了个大洋相,一时传为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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