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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冰如说:“邮船出了吴淞口,希圣从船上打来电报给我。我立刻派人送信至愚园路,呈上汪公馆。这时候,汪精卫与周佛海已接到高宗武出走的情报,他们想不到陶希圣也走了。汪接到希圣告别的信,大为惊慌。他们知道我们全家留在环龙路,便加派特工人员,监视我家。我感觉事情严重,一日三餐的蔬菜和米粮都成了问题,一家人的生命更在七十六号的手中,我们母子们要遭毒手,是可以预料的。”

这就是万冰如“救夫”三部曲的第二计——“割肉喂鹰”。

陶恒生说:“若不是她在父亲最沮丧无助的签约前夕,假造父亲病象,不动声色地密商潜逃办法及外出办理证照,且决定不顾自身安危,留沪殿后,父亲如何能无后顾之忧,放心离开?”

昨日军统(444)

万墨林回忆说:“所以二十九年元月初轰动世界的高陶携带日汪密约脱险抵港的事件,最重要的一个阶段,摆脱敌伪的严密监视,完全是高宗武、陶希圣两位先生,凭他们的机智与勇气,所独立完成的。等到他们两位一脚踏上胡佛号,我的任务即已终了。实际上我只代买了两张船票,在码头上作了一次严密的戒备而已。后来,方始由高陶两位先生告诉我,他们都是用的金蝉脱壳之计,举重若轻的完成了脱险的第一步。譬如陶希圣先生,他就是在那天早晨,算准了时间,由家里乘汽车到国泰饭店,叫司机在外面等一等,然后走进前门穿出后门,再雇出租汽车到黄浦滩码头,神不知鬼不觉地登上胡佛轮,平安出海。”

上船以后,高陶二人彼此却找不到,原因是他们都编了假名字,却谁也想不起对方应该叫什么了。

高也不敢出门,只好伪称晕船,叫人把饭送到舱里来。他回忆说:“仆役到九点钟才送食物来。我已经很饿,把东西吃个精光。可能换了环境使我胃口大开。在上海时我一直消化不良。仆役还是很好奇。‘怎么晕船的人胃口这么好?’”

第二天,高陶会齐,高回忆说:“旅途中陶冒失地发了一通无线电报给上海家里报平安。这增加了我的不安。幸好日本人没有发觉。”

一到香港,高宗武就去看陈公博。当时陈的第一句话就是:“宗武,我知道你会离开。”

高宗武回忆说:“在上海时,陈离开之前,我曾告诉他不管汪同不同意,我都要离开。现在陈告诉我他曾经把这句话复述给汪。”

当时汪对陈公博说:“告诉宗武,如果他愿意参加新政府,他的职位将和周佛海、梅思平同等。如果他不愿意,他可以在法租界住下去。我不会勉强他。”

高宗武回忆说:“我们在香港谈话一个星期后,陈公博去了上海,当上了傀儡。”对此,金雄白说:

“陈公博于汪抵港之后,虽于二十八年底曾一度秘密到沪,但其目的是在阻汪悬崖勒马,停止组‘府’,以免使国家陷于分裂。汪虽颇为所动,但已骑虎难下,公博留数日,又匆匆返港。自陶希圣之不告而别,周梅均非汪之嫡系,辅弼无人,颇感惶虑,陈璧君乃亲自去港,责陈以友朋之义。公博为性情中人,踌躇再四,卒恐汪之陷于孤立,毅然偕陈璧君赴沪,结果终以身殉。”

在回忆中,金雄白还“谴责”说:“假如陶不走,陈亦决不参加。陶及今清夜扪心,对公博其亦有我不杀伯仁之感耶?”

前面说过,陈公博之于汪精卫,真的是爱护有加,爱护到陪着他送了自己的名声不说,还替他接受了“显戮”。抛开旁的不说,对朋友,陈公博够“意思”。

1月7日,高宗武给蒋介石写了一封信,托杜月笙转给蒋介石,信中是这样说的:“顷晤玉笙、溯初两先生,得悉钧座爱护之情无以复加,私衷铭感,莫可言宣。宗武于五日抵此,回顾一年以来,各方奔走,只增惭愧而已,今后唯有闭门思过,静候尊命,先此奉达,并托玉笙先生代陈一切。另带上密件三十八纸,照片十六张,敬请查收。

按:信中“玉笙”当指杜月笙。

蒋看了高的信及汪日“密约”后,在日记中痛斥:“昨夜,由高宗武派杜月笙携汪逆与倭寇所订密约、与其交涉经过之内容及其照相底片来告密。阅之,殊不能想象汪逆卖国之实情竟至于此也!彼对国土与主权之丧失毫不关心,而惟以关税存款与四千万元预付金为组织伪政府之预付金是争,是猪狗不若矣。”

随即,蒋命中央通讯社社长萧同兹与杜同机飞回香港,准备将“密约”在香港见报。

不过,此时还不行。

——陶希圣的家眷还陷在上海,要等一等。

从1926年开始,陶希圣追随了汪精卫14年,他与汪精卫、周佛海等人的渊源,比高宗武要深得多,不能做得高那样“决绝”。因此,“出走”之前,他给汪、周诸人写好了辞别信。陶说:“至五日清晨,冰如才把我写好留在家中的几封信,叫人送到愚园路。”

陶希圣的女儿陶琴薰回忆说:“父亲走后,我们坐在屋中,说不出是悲是喜,是苦是乐,只是在他‘安抵香港’的电报尚未到达我们手中以前,我们确曾惧怕得坐卧不安啊!尤其是我们知道了周佛海已在起疑心,我们更不能安宁。五日的中午,我们将父亲留给他们几人的信分发出去了。立刻,那未曾想到过的恐怖便罩满在我们的四周,甚至于父亲的几个学生。”

事实上,1月4日,汪精卫等人已经发现高陶“失踪”了,在当天的日记中,周佛海说:“旋赴思平处,闻宗武、希圣失踪,大约系赴香港;因忆一号与宗武所谈,恍然大悟。余虽觉中国不能不统一,因之重庆不能不联络,但万不料其离沪如此之速也;其事前早有接洽可知,感触万端。”

在5日的日记中,周佛海说:“晚,赴汪先生处便饭。汪先生因宗武及陶希圣不告而别,颇为愤慨,当劝慰之。”

周佛海与陶希圣是“商务”时期的老同事了,当年还是他介绍陶希圣到武汉中央军校当教官,陶才走上政界、进而结识汪精卫的。由于彼此的交情更深,因而周对陶就更不能谅解。在日记中,周说:“希圣为人阴险,较高尤甚,亦未可恕也。”

不过,此时,汪精卫等人还没有想得太多,更没有意识到,高陶的出走,后面接着会发生什么,只是加紧了对其家眷的看管。高宗武回忆说:“1月5日,汪精卫接到我告诉他此信到时,我已安全抵达香港的信。他通知了日本军方,日本宪兵部立刻派了二十几名宪兵到我父亲家中,想抓他为人质逼我回来。很幸运,我的父亲已经逃到安全地方。”

按:高宗武的父亲早已由黄溯初派自己的儿子转移。

高宗武说:“但是,受我拜托照看房子的两位远房女亲戚可没那么幸运。我父亲的房子正好在日本宪兵的管辖之下。不过,大门前的街道,却属于公共租界丨警丨察的管区。这里由美国和英国丨警丨察控制。日本宪兵一进房屋就把两位女人逮住。宪兵的响声惊动了一位公共租界警员的邻居,他立刻打电话报警,不一会儿,二十多名全副武装,带着机关枪的公共租界警员开到现场。他们向日本宪兵指出,虽然我父亲的房子归日本人管,可是他们通过公共租界的街道进屋,是绝对不许可的。因此,日本宪兵必须原路退回。如果还要进屋的话,必须从别的方向进入。而且,他们在通过适当路线进屋之前,必须释放两名女人。鉴于公共租界丨警丨察的优势武器,日本宪兵只好悻悻离去。于是,前来营救的公共租界警员带着我父亲的两位亲戚,送她们到安全处所。”

昨日军统(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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