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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军统(440)

杜月笙问道:“高宗武是负责办理日汪交涉的人,他若反正,那么,汪精卫跟日本人订的密约内容,是不是可以带得出来,公诸于世呢?”

徐采丞“断然”说:“那当然没有问题。”

杜月笙听了,“矍然而起,双手一拍,眉飞色舞的高声说道”:“采丞兄,这件事情关系抗战前途,国家大局,确实值得一试。你便在香港住两天,我乘最近一班飞机到重庆,我要去见蒋委员长,当面向他报告。”

1939年11月5日,杜月笙从香港直飞重庆,“晋谒”蒋介石,“请示高宗武反正事宜。”

通过张群的安排,杜月笙第一时间得到了蒋的接见,蒋听了高度重视,令杜“从速返港,秘密进行”。

章君榖说:“当下他十分振奋,搭中国航空公司的飞机,兴冲冲的离开重庆,回香港去。”

谁知道,这一趟飞机,差点把杜月笙的命都给搞掉了!

章君榖说:“他所搭乘的这一架飞机,飞到半路竟碰到日本军机扫射追逐,飞机师为了保全飞机和旅客的生命,拼命盘旋攀高,他要逃脱敌机的轰击。民航机逃,敌机则紧随不舍,当年的民航机既没有空气调节,又缺乏舒适安全的各种设备,杜月笙在飞机上,一时但感到天旋地转,金星四迸,身子猛烈的摇来晃去,时下时上,鹘起翻飞,转得他头晕眼花,几乎昏厥。”

杜月笙是吸鸦片的人,心肺功能和神经系统都不比旁人,且他本就患有严重的气管炎,哪能经得起这个折腾:“最后,飞机爬升到八千公尺的高度,机上不备氧气,而高空空气稀薄,杜月笙呼吸艰难,几度窒息,撑到后来实在受不了,他便眼睛一闭,爽性等死。天幸见,敌机追逐到八千公尺以上的高度,眼看民航机驾驶员翻腾揉升,技术着实高明得很,再追下去,必然是徒劳无功,枉费心机,于是便在志不得逞之后,一个转弯,飞开去了。敌机放弃了目标,这一飞机人才算是拣回了性命,然而,杜月笙却特别的惨,他喘息不止,坐不下去,唯有躺在飞机上,一路到香港。”

这时,在香港等着接他的人,早已乱了营:“香港杜公馆的家人亲友门生弟子,都在启德机场伫望杜月笙自渝返来,大家谈谈笑笑,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有人高声的一喊:‘弗对呀,辰光已经过了,怎么飞机还没有到呢?’一句话,提醒了大家,派人到航空公司去问,航空公司的职员唯有苦笑,事实上是他们已经得到客机遭日本军机攻击的消息,但为免得引起骚动与不安,他们奉命向接机者保守秘密。”

章君榖说:“时间越过越久,翘首北望,依然不见飞机的影踪,杜门中人更着急了,有人议论纷纭,有人窃窃私语,终于,机场中人起耳语运动,纷纷口耳相传,客机受到敌机的袭击,却是苍天庇佑,赖驾驶员的技术优良,刻已摆脱敌机,毫发无伤,正向启德机场飞航。”

“方在对手称庆,喊声:‘阿弥陀佛!’航空公司的职员,又是神情严肃,紧张仓皇,他们来寻接杜月笙的人,劈头便说:‘杜月笙先生在高空体力不支,据飞机师的通知,需要准备担架。’众人方在欢喜的一颗心,又齐齐的往下一沉,连忙找到机场医护室,寻了两个抬担架的工友,飞机一到,便抢先冲上飞机,把急喘咻咻,无法起立的杜月笙抬下飞机来。”

邀天之幸,这趟重庆之行,杜月笙总算不死,但从此就得了严重的哮喘,最终于十二年后死在这个病上。

章君榖说:“在担架上被抬回家中,庞京周给他吃药,紧急救治,亲友弟子忙得团团乱转,好不容易使杜月笙喘过气来了,他脸色苍白,挥挥手说:‘你们都出去,请采丞兄留下来。’”

屏退旁人,杜月笙对徐说:“请黄溯初先生火速来香港,跟我当面接洽。”

次日,徐采丞即返回上海。“不上十天,黄溯初首先飘然南来。杜月笙大病方愈,亲往迎迓,为了安全保密,就请黄溯初在杜公馆下榻。”

黄达聪说:“伯父先期离沪秘密到达香港,由徐寄庼世伯介绍会见了当时寓居香港的杜月笙,并由杜介绍在九龙塘赁屋居住。”

章君榖说:“高宗武的一笔账,都在黄溯初的肚皮里,于是黄溯初和杜月笙促膝密谈,他把高宗武三度赴日的种种经过,中日密约的要点,逐条逐项,向杜月笙一一细说。杜月笙咬文嚼字,坦然的说这实在太多了,一下子难以记得住。于是黄溯初哈哈大笑,亲笔给他写了一份报告要略,杜月笙欢欢喜喜的双手接过,他眉飞色舞的说:‘我明天再搭飞机到重庆去。’”

杜月笙的几位夫人,只有姚玉兰随他来到香港,章君榖说:“姚氏夫人见杜月笙连日忙碌紧张,飞重庆又飞出了气喘毛病,她心中灼急,又不晓得他究竟忙的是什么事情?那日听说杜月笙才隔十天又要飞重庆,她实在担心得很,便向杜月笙苦劝:‘坐飞机未免太危险了,这一回,您就走河内、昆明,走陆路去,好吗?’”

杜月笙说:“我此刻恨不能身插双翅,破空而去哩!走陆路,那又得十天半个月,怎么来得及啊!”

为防止意外,杜月笙带了医生同行,章君榖说:“这一趟总算托天之奉,安安稳稳,到了重庆,委员长即刻传见,杜月笙报告既毕,委员长便写了一封亲笔信,交给杜月笙,请他设法转交高宗武。杜月笙得了委员长的亲笔函件,心知大事已谐,当前最要紧的还是迅速采取行动,免得贻误时机,一着错,满盘输,他肩胛上的担子着实沉重。第二天便飞回香港,委员长亲笔信交给稳妥可靠的人,秘密携往上海。”

下面就该做好准备、随时配合高宗武的“出走”了,这项任务,杜月笙交给了万墨林。

万墨林,1898年生,上海浦东高桥人。

与他的老板杜月笙一样,万墨林也相当于半个军统人,且抗战期间曾担任“上海统一委员会”总交通员,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地工”人员,他在回忆中,曾经以半调侃的语气说:

“事实上,我没有读过多少书,也不曾接受过任何训练,我怎么会跟情报工作发生关系,而成为八年抗战时期,上海地下工作份子之一呢?要解答这一个问题,真是说来话长,大有一部二十四史,不知从何谈起之慨。”

接着,万墨林就从“盘古开天地”说起了:

“早在民国九年,我才十九岁,却已经在华洋杂处的花花世界,黄浦滩大上海,混了十年之久。可是,由于自己的学识不够:无人提拔,整整十年的起早困晏,卖尽气力,穷十年之功,也不过从一名水果店的学徒,混到了十六铺的一个铜匠司务。钱赚得少,工作尤其辛苦。当时最使我高年老母担心的是,我在家乡早已订了亲事。就凭我那戔戔可数的收入,只够维持我一个人的生活,不知道要熬到哪一天,才能和我的未婚妻成亲,让她老人家早些抱孙子。”

这天,万墨林的母亲从高桥乡下来到了十六铺,把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了他:“你的表阿哥杜月笙,现在真正发迹啦!他在法租界开大公司,住在同孚里的一幢洋房里,年年到高桥施痧药水、行军散,棉衣棉被。在高桥一连造了二十三座石桥。今年又捐了七千大洋,重修高桥沙港观音堂。我们跟杜家是两重亲眷,我晓得月笙的脾气,他向来是极听我的话,又肯帮人忙。此刻我就带你去看他、请他安插安插,你的出头日子就快了。”

万墨林的母亲是杜月笙的姑母,因此,杜月笙与万墨林是姑表亲。杜小的时候,不务正业,能管教他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的舅舅朱阳声,另一个是就是他的姑父、也就是万墨林的父亲万春发了,经常叫他“吃生活”。

尽管如此,杜月笙和万家的感情却非常好,原因是,姑母救过他的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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