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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军统(331)

别看只是替蒋介石传句话,这个事还不是谁都干得了的。

第一,这个人必须跟能跟汪精卫“过”得上话。因汪参加革命的厉史太早了,那是“先总理”赏识的人,如今虽然一条腿已经落到水里,但“千倒万倒,架子不倒”,不是谁都“配”跟他谈话的。

第二,真要是弄个与汪身份相捋的,比如像吴稚晖、李煜瀛这样的,反倒坏事。因为汪见了他们,可以毫无顾忌。人都是这样,遇上跟自己身份地位差不多的,反而可以脱略形迹。前面说过,蒋介石要选总统的时候,吴稚晖就曾受蒋之托,去劝胡汉民,结果被胡骂得狗血喷头。况且,汪精卫素以言语便给著称,派这等“老朽”去了,只有挨骂的份。

所以,派去的这个人,一方面与蒋不能太近,同时跟汪又不能太远。

经慎重考虑,蒋介石选择了一位出乎大家意料的“使者”——谷正鼎。

谷正鼎,1903年生,贵州安顺人。

民国时的贵州,还是个相对比较闭塞的省份,但是,这里却出了不少当年的风云人物,何应钦不消说了,王若飞也是大名鼎鼎,还有那位艺术家气质极为浓厚的政客张道藩,祖籍也是贵州的。

说起安顺的“谷氏三杰”,素以“一门三中委”而著称,比起“宋氏三姐妹”不遑多让。

三杰当中的老大谷正伦是军人出身,且资格极老,曾先后就读于日本东京振武学校和“陆士”,也是老同盟会会员,参加过护法战争。孙中山病逝以后,谷正伦进入湘军,并随湘军参加了北伐。

南京国民政府成立以后,蒋介石命谷正伦组建宪兵,1932年2月,宪兵司令部成立,以谷正伦为司令,因此,在国民党内,谷正伦素有“宪兵之父”的称号。

与他们的军人长兄迥然不同的是,三杰中的老二谷正纲和老三谷正鼎,都是搞政治工作的。

谷正纲和谷正鼎年龄相仿,经历也差不多,都是很早赴德国留学,跟着又到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与邓小平、蒋经国等人都是同学。

北伐军兴,谷正纲和谷正鼎相偕回国,在部队中搞政工。

谷正伦是以投靠蒋介石起家的,他的这两位令弟,却与其大异其趣——二谷和三谷,都是“改组派”的,都曾经反蒋。三谷甚至还因为参与改组派的活动坐过牢。

1932年,蒋汪合作,二谷和三谷也随之时来运转,谷正纲任组织部副部长,谷正鼎则在汪系控制的铁道部当总务司司长,当时的铁道部部长就是汪派大将顾孟余。

在1935年的“五全大会”上,谷氏三兄弟同时当选“中委”,一时传为佳话。

抗战军兴,谷正鼎改任西安行营第二厅厅长。

考虑到谷正鼎与汪精卫的历史渊源,又是小字辈,派去“看望”汪精卫,再合适不过了,汪不会跟自己昔日的“弟子”一般见识,不至于一去就给骂出来。因此,蒋介石特地将谷从西北召回,作为自己的“专使”,去河内传话。

谷正鼎的河内之行,许多年以来众说纷纭,有鉴于此,1974年,陈纪滢特地对谷正鼎进行了专访,并一并收录于《抗战时期的〈大公报〉》系列回忆录中。

陈纪滢说:“关于汪兆铭在河内发表艳电后,中央以开除党籍处分,但后来又派谷正鼎赴河内给他送护照一事,我在写本文期间,为证实这种报导,曾与谷委员有一次谈话。我先请他澄清他究竟去河内一次,还是两次?因为有一本著作中,说他去过两次。”

对此,谷正伦明确答复说:“只有一次。”

陈纪滢又问:“除护照外,曾否带钱给汪?”

按:陈纪滢原注:“因为有的书记载,他除带着汪去法、英等国已签证的护照,并有旅费若干。”

谷正鼎说:“只有护照没有钱。”

陈又问:“是几本护照?是两本或是三本?”

对此,谷正伦记不清了,说:“好像只有两本,绝对不是三本。”对此,陈纪滢给读者解释说:“因那时夫妇可用一本护照。故谷氏忘记究竟是一本或是两本。”

接着,谷正伦为陈“详述”了河内之行的经过:

“汪发艳电后,中央为严肃党内纪律召开临时会议,开除他的党籍。总裁随后命令我去河内,送护照给他,以便他去欧洲休养。临去以前,谒见总裁,总裁叫我转达的话,我一一记起。总裁叮嘱完毕,我把总裁的话重复一遍,问有无错误?总裁首肯以后,我又向总裁表示,我的职位与党内资格,都觉不适合担任这样重任,虽然我那时已是中央委员暨西北行营的第二厅厅长。总裁听了我的报告,一面鼓励我,一面说,‘万一还需要别人去,等你回来后再说。’”

确实,这样一项“重任”谁也不愿意去,能去也不爱去。

谷正鼎接着说:“于是我乘飞机从重庆经昆明到达河内,时间大约在二十八年一月上旬。确实日期就记不清楚了。我到河内以后,就住进一家旅馆。然后打电话给中国领事馆,请总领事代我找曾仲鸣。下午我跟曾仲鸣见面了。他带我高朗街朱培德公馆去见汪。见了汪,先把总裁交代的话一一转达。接着汪也把他的答复说给我听。我也把汪的话记在纸上,并且等他说完了,我念给他听,问有无错误?等他认可后,我把护照留下,我们才谈别的。当时汪对于重庆方面知道他所住是朱培德公馆深为诧异。”

按:关于谷正鼎赴河内的时间,有好几种说法,笔者采用的1月30日是载入国民党史的,也是最精准的一个说法。但不管怎么样,谷正鼎说的“一月上旬”肯定不对,因那时国民党正在准备五届五中全会,许多事情还没有统一的认识,组织调整也还没有进行,派人来见汪精卫的时机并不成熟。

谷正鼎说:“第二天,汪与我又有一次谈话。总之,那时汪很牢骚,语气中不免有愤激之言。总裁与汪的谈话内容,恕我不能奉告。因我在职务上必须守信。第三天我就回重庆复命。”

最后,谷正鼎再次强调:“我只去此一次,绝对没去第二次。”

至于蒋介石让谷正鼎所传的话到底是什么,罗君强曾有过记载:“汪先生如果要对国事发表主张,写写文章,发发电报,任何时候都很欢迎。如果有病需要赴法国等地疗养,可先送五十万元,以后随时筹寄。但不要在上海、南京另搞组织,免得被敌人所利用,造成严重后果。”

按:罗君强并不在谈话现场,他的回忆,当系此后听人转述。其中,“可先送五十万元”一事,已为谷正鼎本人否认,究竟有没有,无从判断。其他的,基本上像是蒋介石规劝汪精卫的话。

关于汪精卫给蒋介石的回复,谷正鼎说其中“不免有愤激之言”,确实如此。谈话中,陈璧君亦在场,她后来回忆说:“因汪曾上电国民党中央常务委员会及致电蒋,故在河内候复。蒋遣谷正鼎携我及汪、曾出国护照三张来。”

据陈璧君回忆,对蒋的意见,当时汪是这样答复的:“以前我因蒋的凶残暴虐、自私,我反对他,他用尽各种方式来危害我,枪伤我,下流至绑我及璧君的票。我被他苦迫出国,我亡命海外,船经星加坡,他致电该地政府,以共产党名义引渡我回国,说我勾引贺龙、叶挺、张发奎等祸粤。事为同志、侨胞所闻,一面与该政府交涉,一面守卫码头,直至船离码头始散去。沿途尚设许多陷井,阻我治病。我何尝要过他甚么护照,他现在要我拿了他的护照,凭照拿人,使人侮辱我,拘禁我,一如孙总理在英京公使馆的被诱入、钉箱,送回给他安排。”

汪精卫还对谷正鼎告诫说:“谷同志你回去告诉我们的同志,叫他们好好工作,你及正纲,也要谨慎小心,他(指蒋介石)如把党国搞得好,我便终身不回国亦得,如搞得不好,我去了,还是要回来。”

据陈璧君回忆,谷正鼎走了以后,汪精卫曾说:“我们今日以后,要小心点,他要消灭我们三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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