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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贴——淞沪抗战与“忠义救国军”的形成(二十六)

从特训班出来以后,毛森被戴笠派到福建工作,后任闽北通讯组组长,驻南平。1936年春,毛森被调到福建省保安处谍报股任少校科员。毛森回忆说:

“因接手新业务及布置寓所,又适长子诞生,忙了半个月,始由一位股长卓飞,带我去见陈仪。他问了几句例行的话,嘱我有重要的事,可以直接去见他。经过几次接触,他即发现我的能力,赋予工作大权。不久,我被调充省会公丨安丨局特务组主任。”

按:陈仪,1883年生,浙江绍兴人。

陈仪毕业于日本士官学校五期步科,1911年归国参加了辛亥革命,1926年投入北伐军。1933年11月,“福建事变”结束之后,蒋介石任命陈仪为福建省政府主席。

“福建省保安处谍报股”和“福建省会公丨安丨局特务组”,都是受特务处运用的公开机关,其时,卓飞以特务处闽北站站长的身份统管这三个单位。

卓飞,1904年生,福建闽侯人,军校四期步科毕业。

在军校入伍生队时,卓飞分在步科第一团第二连,他这个连里有个后来的著名人物,那就是白鑫。

卓飞一身而兼任三职,又加年轻,骄狂无比,没过多久,在当地搞得民怨沸腾,戴笠遂将其一撸到底,调回南京给老蒋当侍卫去了。另以毛森接替特务组主任,闽北站站长和福建省保安处谍报股股长则交给了张超。

戴笠没有想到,这个任命,最终使自己的爱将张超送掉了一条命。

毛森后来回忆说:“我的人生历程非常奇妙:我是被戴先生所赏识而参加其工作,他对我虽甚重视,但直至抗战后期,他才发现我的能力,至胜利时,才完全看清楚。八年抗战,我在他的部下,所经历艰苦危困及生活上之贫穷,非外人所能想象。我不知是否主管经理者对我特别苛刻?或是大家都是这样穷的?常常微不足道的活动费报销,都被剔除;每月的薄薪,差不多都贴光,连请人喝杯茶的钱都没有。且因工作上关系,常将衣服行李丢光,从未得到分文补助。所以我在军统局工作,可说尝尽心酸,受尽委屈;幸而工作干得轰轰烈烈,精神上尚觉兴奋。”

相反,在陈仪手下工作,毛森的感觉完全不同。他说:“我在陈部生活,为平生最感富裕的阶段;这并非他给我很多钱,而因当时物价低廉,我又素无嗜好,自奉极俭,每月的薪水,用不了一半;而工作上权力之大,范围之广,尤为骇人听闻。”

毛森说:“陈仪所用官员,多系各方推荐,良莠不齐。正直廉能者有之,贪污舞弊者有之,腐化恶劣者,甚至忠实有问题者亦有之。他为整肃官箴,命我暗访明查,对作奸犯科者,检举严办;行为腐劣者申诫纠正。不论多大的官,多大的势力,我们都能检举他。同时整饬军风纪,制止军警扰民。各厅处疑难不决之事,他也向我询问,或交我代为调查。甚至烟、赌、盗贼、地痞、流氓,也令我们把他肃清。变成三十六行的总管。我们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不知死活,不畏艰险,不管什么事,只要交办,总是横冲直撞,拼命干去。”

对毛森的工作,陈仪感到十分满意,因此,虽然他们的身份、年纪都相差甚远,彼此却走得越来越近。在回忆中,毛森谈了许多陈仪的趣事。

1936年底,省会丨警丨察局局长李进德召集“局务会议”,会上通知大家,1937年元旦,陈仪要在丨警丨察局搞“阅兵典礼”。要求丨警丨察局内外勤各单位均须参加。毛森听了,当时就表示异议:“我们警局内勤人员,很多没有受过军事训练,有的且已年老,形形色色,集合检阅,实不象样子;且丨警丨察业务,多系文件、统计、图表、仪器,没有什么好检阅;不如请主席莅局视察。”

李进德说:“陈主席最喜欢这一套,爱看表面文章。现驻福州的国军,不会请他检阅的。保安团队,则分散各地,无法调来福州集中;我们丨警丨察局不管像不象样,必须筹备元旦阅兵,聊以点缀场面,让他高兴高兴。”

毛森回忆说:“元旦那天,我们警局内外勤人员,集合大操场,陈仪穿起陆军上将军服,莅临检阅,男男女女,三轮车、脚踏车、救火车……,场面倒很热闹。陈似乎也检阅得还过瘾,曾上司令台,训话一番。”

按:李进德,1898年生,浙江临海县人。

李进德毕业于保定军校第八期步科。后到广州,任大本营军政部陆军讲武堂(就是史铭曾就读的那个“湖南醴陵子弟学校”)教官。1925年秋,所有驻粤军校均并入黄埔军校,李进德曾任四期教官。

李进德是陈仪的亲信,陈主闽后仅几天,即于1934年2月15日委任李为福建省会公丨安丨局长,后又改称福建省会丨警丨察局,李仍为局长。

关于李进德,毛森说:“闻在南京时与陈仪发生关系;颇受其赏识,故偕来福建,委任省会公丨安丨局长。据李旧属谈称:李系保定军校出身,与陈诚同学,曾为陈诚之参谋长。因健康不良,离开军界。李不懂法律,也无丨警丨察学识,只知一些丨警丨察业务;但人极聪明干练,颇能体承陈仪心意,交办之事,多能圆满完成,故陈对其甚为倚重。”

毛森说:“中央平定闽变,委派闽浙监察使陈肇英,省府主席陈仪,保安处长赵南,省会公丨安丨局长(后改为丨警丨察局)李进德,都是浙江人,较小单位,也很多浙江人。这些一向‘闽人治闽’惯了的封建者,自然极表不满,认为变成浙江殖民地了。对陈仪的新政,多取攻击、破坏态度,甚有想把国府主席林森抬出来,夺回省府主席。”

为了敷衍这些人,陈仪不得不用一些当地人,毛森曾听陈仪对李进德说:“你局里科长,外面分局长,必须用几个福建人,以息物议。”

李听了抗议说:“我所用的分局长,多是鼎鼎有名浙江警官学校出身的。福建丨警丨察人才,我一个也不认得。请主席派下好了。”

毛森说:“陈仍坚持要李用几个福建人,嘱其圆滑应付。足见陈仪也是个善于应付的官僚高手。”

1936年适逢蒋介石的五十大寿,陈仪准备了一份寿礼,是他亲手写的八幅寿屏。毛森说:“他亲自度量、打格,书写二寸见方的正楷颂词。写得不称心的,重新写过,写了好几天还没有写好。陈仪的字普普通通,并不算好。”

毛森看了,觉得他费力不讨好,于是说:“主席写得这样辛苦,不请别人代写?”意思是请个有名的书法家代笔,“较为美观,以登大雅之堂”。陈仪听了说:“送呈蒋委员长的寿屏,不能请人代书,必须自己亲笔,才能表示尊敬。”

毛森评论说:“他形式上对领袖表示十分忠诚。”

此后不久,因听说蒋介石要来福州视察,陈仪即布置李进德,要他“整理市容”。

毛森回忆说:“李即召集各界开会商讨,分组整容。有道路组、墙壁组、国旗组……不知其数的组,我也分到一份很重的差事。只要想得到的事,都要全力去做。不惜人力、财力,好像省库的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富裕。那时我把它估计一下:所用的财物人工,可以建造好几幢三层楼的大洋房或好几里长的新型马路。即以国旗一项而言,必须幅度一样大小,旗杆一样长,插旗的铁环距地一样高,角度一样大,家家户户都是如此,齐则齐矣,其实很呆板,毫无美观可言。”

于是,毛森对李进德说:“福州乃一鸡皮鹤发的老太婆,要把它打扮成花容摩登的姑娘,除非把它脱胎换骨,否则掩不住其老丑。蒋委员长如果走进小巷僻区看看,立刻看出我们虚伪欺骗,专做表面功夫,粉饰太平。花这样的人力、财力,不如做点永久性的建设。”

李进德也很无奈,说:“这是陈主席的指示,只要把全市整理得焕然一新,不惜多大工本。”

毛又说:“这样整容,只是一时表面好看,这些粉刷、纸糊、板钉、木架,过几天都变成垃圾,徒然糟蹋大批材料,牌楼搭搭拆拆,完全浪费。蒋委员长提倡整齐、清洁、简单、朴素,不如全市大扫除一次,有碍观瞻的地方予以整理。”

李说:“陈主席要这样做,所有沿街民房、店铺,凡不雅观者,应拆则拆,应修建则修建,要使福州全市一眼看去,乃一现代化的新都市,使委员长留下良好的印象。”

李进德还对大家说:“这是当务之急,各组所需财物,尽管报来,各单位必须总动员,无分昼夜的赶办,限期完成。原有工作,可暂搁置。”

毛森回忆说:“我们忙了大半个月,用了很大的财物、人力,总算把福州的外表,打扮得漂漂亮亮。”

后来,李进德私下对毛说:“福州破破烂烂的情形,蒋委员长是知道的。我们要把它完全改观,变成现代化的都市,使他知道陈主席治闽政绩,表现建设的飞跃进步。”

对此,毛森颇不以为然,他后来说:“我的个性,素不赞同铺张浪费,认为整理市容,乃经常的工作,地方政府应与市民合作,随时保持整齐清洁。与其这样浪费,不如将此人力财力,做永久性的建设,如修筑马路、桥梁、疏浚河道、建筑体育场或公共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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