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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贴——淞沪抗战与“忠义救国军”的形成(八)

文强继续回忆当天的情况说:“我按时到拉都路,没有看见章先生,但见到两位青年与一位女士在客厅里谈天。一见我入内,女士自我介绍是胡子婴,自称是章乃器先生的伴侣,同时又介绍了两位青年,即程克祥和彭寿。我正苦于戴笠先生没有交代,章先生不在,无须多谈,胡女士却爽朗地说,戴先生与我们商量过,程、彭两君是上海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也是爱国学生运动中的热血青年,与章先生是师生关系。两君爱国有心,与日本人办的同文书院中的某教授有友好关系,愿以这种友好关系为当前的抗日战争做出贡献。程自称是江西人,彭自称是湖南人,其他未谈。我心里摸不着底,对胡女士所谓愿以友好关系先给当前抗日更是不解其意,只好将话岔开,推说详情改于明日章先生约定时间再谈。胡女士便以肯定的语气代章先生说,明日上午八时仍在我家详谈。”

回去以后,文强向戴笠做了汇报,戴笠“经过一番深思后”说:“此事唯恐章乃器先生书生学者上当,我们也得谨防反间之计,看情况只能将计就计,反正在租界上谅也跳不出我们的手心。”

对此,文强的意思是:“章先生没有见面,胡子婴女士代他作了初见的介绍,并不曾谈到原则性的问题。我看章、胡是出于爱国赤诚,无非是要重用程、彭两人打入同文书院这一日谍巢穴,作些反间工作,究竟可不可靠,也得从掌握中考验。”

对文强的判断,戴笠“频频点首”,并决定明日再谈的时候,“注意有何要求,授权我妥为处理,并对章、胡的介绍表示感谢,希望在爱国抗日斗争中合作到底。”

次日,文强来到章宅,这一次除了程克祥、彭寿二人外,只有章乃器在家。

章很机警,一见面就说:“只负介绍见面搭好桥,其它无可建议。”说着就避入内室。由文强单独与程、彭谈话。

据文强回忆,在当天的谈话中,“程克祥以第一发言人自居,彭寿只是敲打边鼓”,其核心是两点:

第一,“请政府信任他们的投靠是出自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为抗日救国做出贡献,哪怕粉身碎骨,在所不辞。且申言要去宣誓报国,决无二念。”

第二,成立“文友社”以掩护身份,深入到日本人中间,刺探情报:“拟议中的活动范围及重点所在,除在英租界和法租界外,要深入到同文书院及虹口地区,拟议‘以文会友’之义,成立一个名为‘文友社’的组织,不定期地出版文艺刊物,以程为社长,彭为经理,并设男女记者五六人。”

第三,须提供一定的工作条件:“租用一所独立的三层楼房为社址;一次发给备用金法币一万元;准许购置小轿车一部,配司机一名。”

对此,根据戴笠的授权,文强表示原则同意:“关于工作计划,希望再详细拟定。经费开支及租赁社址、购置小汽车等,可列出预算,连同工作计划书,一并由我负责报请核出。”

谈话的结果很圆满,因此,告辞时,文强说他自己是“一团高兴”、“程、彭感到满意”,章乃器则“乐得哈哈大笑”。但文强仍不忘戴笠的指示,提醒章谨防“书生上当”,文特别强调“我们的考验要着重谨严二字,决不可粗心大意”。

通过上面的叙述,大家不难看出,程克祥的自述与文强的回忆,有两重重大区别:

其一:程自称早在1936年就加入了特务处。文强与程的初次接触却在淞沪抗战开始以后,且此前戴笠根本没见过程克祥。

其二,关于加入特务处的介绍人,程自称是于右任,文强却说是章乃器。

到底谁说的是真的呢?

按说,程克祥说自己的事,不会说错。但回忆录这种东西,是非常主观的,不能全信的,需要分析着看。

对于文强来说,他是在说别人的事,与己无关,用不着改造、编造什么东西。况且,看他说的整个两次会面的经过,编是编不出来的。

反观程克祥的回忆,关于加入特务处的经过,基本属于空口说白话,反正戴笠早死了,于右老也早不在了,怎么说怎么有理。

按:程克祥的回忆录出版于1982年。

那么,明明是章乃器介绍的,为什么要说成是于右任呢?很简单——于右任在那边、程克祥也在那边,章乃器却在这边。对于程克祥来讲,那一个人介绍人更“光彩”呢?

至于把加入特务处的时间提前了一年多,那就更好理解。

如果是1936年就成为特务处的干部,那么,程克祥在淞沪抗战中的所作所为就是代表国家去做的,是“职务行为”,堂堂正正。

如果按文强所说的,彼时的程克祥,不过特务处的一位“运用人员”而已,在欧美大片中,此类人员被译为“线人”,其行为仅代表个人。如果极端一点,甚至可以解释为,程克祥的所为,不过是在为自己此前供职于“汉奸机构”的一种“救赎”而已。

当然,程克祥对于自己经历的“改造”,出于我们可以理解的原因,且无关宏旨。更重要的,这些小节,丝毫无伤于程克祥的爱国热忱,以及他为抗日救亡所做出的贡献。

回去以后,文强向戴笠做了汇报,戴十分重视且完全同意,令文强“连夜办妥文件,上报备案”,并令文“三日内将文友社这座反间谍巢穴布置起来”。

文强说:“我本来想请他另找人接替我办此事,否则人事科、办事处里里外外怎能抓得开,可是在他的督责下,只能蜻蜓点水般地奔走于三处办公室,抓住了易珍、赵宣两位助手帮忙,才将门路打开。文友社限三日成立,我明明知道办不到,却也不得不办。”

易珍,我们以前讲过的,后来任军统局在福建的负责人。

文友社成立以后,租赁法租界吕班路的一座洋楼作地址,接着文强就开始招兵买马。正好,此时一位军校六期的同学王力从杭州前来报到,文强令他做“文友社”的负责人,公开身份是“文友社”的“司阍”,我们现在叫“门卫”,也叫“收发”,俗称“看大门的”。文强告诉他:“既不许暴露黄埔学生的身份,又要装作无所作为的司阍模样,不论如何在人前受气挨骂,也得笑脸迎人,低三下四不以为辱。”

王力的腿在作战中受过伤,是个跛子,要说假作“看大门的”,是再合适不过了。对此,王力慨然应允:“怎么说就怎么办,爱国工作必当卧薪尝胆。”

王的角色扮演得很成功,文强说:“在后来的反间谍工作中,谁也没有识破他实际是总揽全局的负责者,我又安排了由特务处调来的两位女同志,以记者的身份进行神出鬼没的活动,他们也没有识破这位司阍人就是顶头上司。”

文强安排的这“两位女同志”,一个叫安占江,哈尔滨人,北平高级警官学校毕业;另一个叫吴忆梅,上海人,曾当过《上海晚报》记者,中央警官学校毕业。

安占江其人,此后曾在临澧特训班任女生队队长,给教官沈醉留下了深刻印象。他说:“女生直属中队队长先为安占江。这个女特务以凶狠著名,她的丈夫须于一都挨过她的手枪。”

对于“文友社”人员的选拔,表面上看,一切由程克祥做主,暗地里安排特务处的人。戴笠告诉文强,让程克祥当考官,“当场考试,合格则用,不合格免收。”所以,安占江、吴忆梅两人的加入,也须通过程克祥的“考试”。这是因为,程克祥的身份,还需要在工作中考察,目前还不能得到充分的信任,得对他“留一手”。

文强说:“实际上调来的两位女记者,都受过大专教育,和女警官专门教育,年轻貌美,能说会写,善绘画和照相,是难得的人才,当然不愁考不及格。但为了避免考试时露出马脚,不得不秘密先训练一番,要她们千万不要逞能,连善于骑马、射箭、打枪等一套也别露出来,否则工作就会全盘失败。”

因此,在培训中,文强特意提醒安、吴二人,要“装成什么也不会,而一教什么又会起来”的样子。

文强的提醒很管用,在程克祥的考试中,她们“一试便中”。日后,“竟以记者新手,混入到同文书院和日本海军俱乐部,将所要收集的情报资料逐日汇报不误。特别是将日谍的行踪及其混进租界和上海近郊的联络点和关系人,也大致弄出头绪,而日谍还蒙在鼓里,从来没有对她们产生怀疑。”

“文友社”成立的目的就是要混入日本人当中,因此,程克祥还另外招收了三个汉奸,这样,有真有假,不会引起外界的怀疑。对于他们,文强说:

“我知道是日方派来的间谍,毫不迟疑地用下来,但故意说为了确定工资待遇,要考试,要审查资历,要有可靠的保证人和保证金等等,他们唯恐暴露狐狸尾巴,说是为了爱国尽义务,宁愿不计报酬,我只好闷在肚皮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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