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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军统(315)

对汪精卫的“出走”(指从重庆到昆明这一段),历来有两种说法:

其一,汪精卫是偷偷溜走的。比较有代表性的,是金雄白在《汪政权的开场与收场》中的说法:

“恰巧那时蒋先生离渝出巡去了,汪先生打电话给交通部长彭学沛,要他预留几个最近飞往昆明的飞机客位,并且把飞机票直接送给汪先生。那时中枢要人离开重庆,若非因公,必先获得最高当局的批准。但是汪先生地位不同,而且彭学沛又是汪先生一系的人物,他除了唯唯听命以外,自然不敢问搭机者的姓名。同时,他也梦想不到搭机的就会是汪先生。在这一段时间中,没有人发觉汪先生的动态,机票也由彭学沛于班期的先一日送到。战时一切处于特殊状态之下,政府所预定的客位,乘客姓名照例不通知航空公司,航空公司即使知道,因为预防敌机袭击关系,也照例保持机密。汪先生的能够顺利离渝,就是得了这一个便利。”

特别要指出的是,金雄白所说的这段话,引述的是周佛海的话。

金雄白本人就是“汪政权”的当事人之一,他的这本书,自有其不可忽略的史料价值。但事实上,其舛谬之处也不少,比如,上面这段话的最后:“汪先生很从容地脱离了重庆。时为民国二十七年(一九叁八)十二月十八日,以后我也以视察党务为名,追踪前往。”

通过前面的叙述,我们已经清楚地知道,周佛海逃离重庆,是在汪精卫之前。仅此一点,就可以作为一把标尺,借以判断《汪政权的开场与收场》这本书的说法,其中有多少是实情、有多少是道听途说。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即周佛海出于某种考虑,没有完全对金讲实话。问题在于,第一,周佛海来找金雄白,是来拉他“下水”的,这种关键时刻,又何必骗人?第二,自己叛国的前前后后,都已经原原本本地交待给了金,为何要在这样一个并不重要的细节上隐瞒?第三,汪等一伙投敌,在当时是轰动世界的事,报纸上都有,又岂是能隐瞒得了的?

再比如,金雄白说:“恰巧那时蒋先生离渝出巡去了”,事实上,从蒋介石于12月8日回到重庆,到12月18日的十天之内,蒋一步都没有离开重庆。18日当天,蒋还在行营做了一次“特别演讲”。

还有:“汪先生打电话给交通部长彭学沛,要他预留几个最近飞往昆明的飞机客位,并且把飞机票直接送给汪先生。”

前面说了,汪精卫既然已经对魏怀讲过,要到昆明讲演,那么,就已经成为官方出行,机票的事情,自然不劳汪精卫操心,魏怀如果这点事都想不到、都办不了的话,这个文官长就别干了。

不过,既然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传说下来的,况且,这事怎么也是金雄白听周佛海说的,我们不“抬杠”,姑妄听之。

看到这里,我们可以断言,汪精卫从重庆出走,确实不是大张旗鼓的,汪当然不可能“筛着锣”走,但也绝不是悄悄溜走的,而是以“官方”出行的姿态走的。

如果这一点不错的话,那么就引发了第二个疑问——汪精卫的“出走”,没有遇到任何留难么?或者换个说法,汪精卫不担心遇到某种怀疑么?

这个疑问,引发了多年以来,有关汪精卫出走的第二个说法。

这第二个说法是什么,我们暂且不说,先来看看汪精卫在这一阶段的所作所为。

上世纪七十年代,香港曾有一本杂志叫《掌故》,是个月刊,但没办几年就寿终正寝了。其内容,正如其名,多是历史上的一些名人轶闻。不知何故,在这本刊物上发表文章的人,多喜欢用笔名,可能是因为涉及的是名人,当时有些尚在世,担心惹火上身之故。

在《掌故》杂志1972年7月号上,曾刊载了一篇《汪精卫脱离重庆始末记——抗战日记摘录》的文章,署名为“用五”,详细地记载了那一段时间的所见所闻。

笔者多方搜集,想找到这本杂志的原件,但看来存世太少了,没有找到。幸好,陈恭澍在他的回忆录中转载了一部分,足以看出当时的情况。

从文中透露的信息看,其时,作者供职于行政院秘书处,且显系汪派人物,经常参加上层的酬酢,还不是一般的工作人员。另外,经与其他史料相印证,这本“日记”所记载的内容是确实的,绝非杜撰或托名伪作。

由于作者在文中曾提及“端木恺”,再加上前述情况,则符合条件的,在当时的行政院中,不过寥寥数人而已。经查询相关资料,目前已基本知道此人为何方神圣,惟尚需其他资料支持,故笔者暂不提及其姓名,待确认后补叙,大家只要知道此人提供的情况确系实情即可。

按:端木恺,1903年生,安徽当涂县人。端木恺是留美的法学博士,属于典型的学者从政的人物,时任行政院参事。

那么,我们就通过“用五”的日记,来看看汪精卫在重庆最后一段时间的情况。

10月25日:“给曾仲鸣打电话,适汪先生接听,问时局有什么消息,听他声音似极烦苦。”

按:就在前一天,梅思平从香港回来,带回了策动“和平运动”的最新消息,25日,周佛海曾“谒汪先生,对于情势有所报告及陈述”。此时汪精卫还很犹豫,其“烦苦”可想而知。

11月28日:“下午三时,见汪先生,忽赠最近大型照片一帧,并提笔签名其上,不解有何用意。晚间,平群兄和未婚妻请宴,汪先生亦参加、饮酒甚豪,似亦有些反常。”

按:11月26日,梅思平从上海带回“重光堂密约”的文本,当天,周佛海即去找汪。对此,汪的态度是:“汪忽对过去决定一概推翻,云须商量。”第二天,周再去游说,“汪先生忽变态度,提出难问题甚多。余立即提议前议作罢,一切谈判告一结束。汪又转圜,谓签字部分可以同意,其余留待将来再商。”

早年,政治人物有给他人送签名照的风俗,寻常人等,如能接到大人物的相片,是一种殊荣。此时,汪已经意识到,自己在重庆的日子可能不多了,于是拿出照片送给友人,以为纪念。晚上出席张平群的婚饭,由于心里烦,借酒浇愁,又喝多了,大家都觉得奇怪,因汪一向自制力很强的,一般来讲不失风度。

按:张平群是行政院发言人,当年在南开上中学的时候曾经与曹禺齐名。

12月12日:“上午八时,到行营参加纪念周,各机关人员奉命前往的很多,林主席做主席,蒋委员长演讲,历时一小时。……散会时远远望见汪先生也来听讲,穿的是藏青色中山装,也很少见。”

按:当天是一个扩大的总理纪念周,蒋介石在演讲中“对战局前途极为乐观”。

周佛海在12月16日的日记中说:“返寓后春圃来谈,知汪先生昨电余,马日可赴港。至港电,大约要我在滇候汪。因电告:至迟马日无论如何必行,闻蒋先生小恙,一时或未能离渝。事实如此凑巧,实非人力所能预料,焦甚!俟港电定行止。究竟何往,自身亦难决定也。”

按:“马日”即21日,这个电报代日韵母是我们最熟的了,因为有个“马日事变”嘛。

就在12月16日当天,汪精卫约见蒋介石,当时蒋介石正好病了。陈布雷在回忆录中记载说:“汪于十六日单独请见,蒋公犹扶病与之详谈二三十分钟,始终未提和战之意见,不谓未及一周即潜行人滇而离国也。”

当天谈话的情况,汪精卫落水之后,曾经与今井武夫讲过当时的情况。汪说:“使国家民族濒于灭亡是国民党的责任,我等应迅速联袂辞职,以谢天下。”

蒋对此反驳说:“我们如果辞职,到底由谁负起政治的责任?”

今井说:“两人争论得满面通红,象要扭打起来的气势。停一会儿,蒋把汪弃置不顾,就回到卧室里去了。至此,汪兆铭认为除了逃出重庆之外已别无其他道路可走,决心顺着梅思平等预先所设想的日华会谈的路线行动,终于和蒋介石永久分开了。”

今井还说:“以上是汪逃出重庆后,在招待我们的宴会席上坦白说出来的话。”

从后面发生的事来看,或许正是这一次谈话,使汪精卫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当然,蒋介石不会想到,这是他与汪精卫这位二十多年的老对手之间,最后一次面对面的谈话了。

汪精卫呢,不知道他想到了没有。

1938年12月18日,汪精卫从重庆“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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