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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军统”(300)

事实上,高宗武到香港搞所谓“日本问题研究所”,就出于周佛海的策划。

周佛海在《自白书》中说:“南京失陷后,我就到了汉口,当时觉得对于日本方面的情报很不充分,所以主张高宗武到香港去收集情报,报告委员长,每月发给经费七千元。”

对此,今井武夫说:“中国政府迁到汉口以后,德国大使陶德曼的调停以失败告终,不久日本政府就发表了上述一月十六日的“不以国民政府为对手”的声明,和平的形势至此完全中断了。这时周佛海跟高宗武商量:陶德曼调停和平虽告失败,但总要设法打通了解日本内心的想法。现在日华间的关系完全割断,这是不行的。无论如何必须走出汉口考虑同日本取得联络的方法。”他们筹谋了各种计划。好在周佛海身为副秘书长又是党的宣传部长,最初就以必须搜集日本情报为理由,在汉口设立了一个机关,让高宗武担任主任。然后高按照周的事先布置,以取得对日情报为借口,往返于香港和汉口之间,挺身为日华和平效劳。”

最重要的一点,高宗武之赴日本私下“谈和”,就是周佛海指使的。

在犬养健与高宗武的谈话中,犬养曾问:“你是暗地里得到上司的谅解而来日本的喽。那位上司是谁?是蒋介石先生吗?”

“不,不是蒋介石先生。”高宗武说:“直接的是周佛海。就是那个国民党中央宣传部长的周先生。周先生确实热心地劝说。”

犬养健听了,觉得有点奇怪,于是继续追问:“那么说,蒋先生通过侍从室,当然会知道你来日本的事喽。”

“蒋先生不知道。”据犬养健回忆,当时,“高若有所思地含糊其辞”,说:“蒋先生知道我在香港研究日本的情势,因为我接受过他的命令。但他不知道我这次来东京的事。他听了一定会吃惊的。”

高宗武还说:“陈布雷是侍从室主任,立场比较微妙,因此不管什么事他都不明确地讲出来。而周佛海非常积极,勿宁说他是站在前头。他的调子是:以汪精卫为核心也可以,大胆地干,蒋先生这方面的事,由我来承担。”

犬养健又问:“承担是什么意思?”

“所以这样说,是由于周先生对蒋先生抱有这样一种看法,即:如果把过去艰难困苦的外交谈判贯穿起来进行研究的话,就会知道蒋介石的态度是主张:军事上,我负全责;而政治上,不是有堂堂的行政院长、外交部长么!因此,每逢遇到这方面的问题,总是请汪精卫先生和张群先生来负责,拿周先生的话来说,就是以自己的胆识,把蒋先生的作法,反过来加以灵活运用,等决心和平后,再向蒋先生报告。他是这样考虑的,可我觉得有点冒险。”

现在,就到了周佛海“承担”的时候了。

在1938年6月25日的日记中,周佛海说:“思平谒汪先生回,谈对宗武赴日之推测。”

按:此前几天,高宗武已经秘密前往日本。

从此,周佛海一直在焦灼不安地等待高的回音,在1938年7月19日的日记中,周佛海说:“闻宗武返港数日,迄无消息,布兄亦无所闻,为之焦虑。”

7月25日,消息终于来了,周佛海说:“宗武派周隆庠送其报告呈委座,召其来谈,并约希圣来谈。派人送报告交布雷。”

高宗武没敢自己回来,今井武夫在回忆中分析说:“但在高违反蒋介石的意向私自赴日的情况下,如果就这样回到汉口,必然会遭到逮捕或监禁,恐怕就不可能再次离开汉口了。”

周在日记中接着说:“对方坚持委座下野,令人失望,五时谒汪先生,谈半小时。”

实际上,日本人给周佛海出了个难题,按周佛海原来的算计,既然日本人“不以国民政府为对手”,那么就先把汪精卫推出来,到一定程度再把蒋介石引出来,这个“和平”不就实现了么。

所以,周佛海敢于跟高宗武“拍胸脯”:“蒋先生这方面的事,由我来承担。”

孰料,日本人根本没理会周的一片苦心,直接提出让老蒋下台。犬养健曾警告高宗武,谨防把“和平运动”变成“反蒋运动”,被他不幸而言中。

所以,周对高传回来的消息感到“令人失望”,因为高宗武已经做了他能做的一切,现在要看他周佛海的了,但是由于日本人的狮子大开口,他已经没法“承担”这个后果了。

无奈之下,当天,周佛海做了两件事,第一,“约希圣来谈”;第二,“谒汪先生”,商量对策。

“希圣”即陶希圣,也是当年一个倒海翻江的人物,前面已经多次提起了,在这里补叙一下。

陶希圣,1899年生,原名陶汇曾,字希圣,湖北黄冈人。

陶汇曾的父亲曾在河南当候补知县,因此陶虽生在湖北,却是在河南长大的,他后来回忆说:“一个候补知县的家庭生活是清苦的。每日三餐都是稀饭。我偶然看见同院的人家吃干饭,回家来大喊大哭要干饭吃,姐姐们把我的口堵住,不许喊,也不许哭。”

陶说:“我父一度进河南巡抚的幕府。有一日,他带我到巡抚衙门的东花园一座玻璃槅子的大厅。那里有好几位‘年伯’和‘世伯’。我坐在一个红漆方桌的旁边,吃了一碗肉丝汤面。直到今日回想起来,平生再也吃不到那样鲜美的汤面。”

陶汇曾9岁入开封旅汴中学,是当时班上最小的学生,但考试成绩却总是第一。一次课堂上答题,坐第一个的答第一题,依次类推,坐第九个的就是陶汇曾,他看第九题很难,刚好第三个座位没有人,他就跑去答了第三题,

陶汇曾回忆说,当他答题之后,老师不让他坐下,并“痛加申斥”,说“陶汇曾自以为年纪小,自恃聪明,要是不痛改,将来误了一生”。

此话令陶汇曾受益终生,他说:“我一时汗流浃背,不敢抬头。自此以后,我的功课有大进步,尤其英文的进步更大。”

1915年,陶汇曾考入北京大学预科,1918年入北大法科,1922年毕业,到安徽省立法政专门学校,当了一名“专任教员”,月薪130大洋。陶汇曾说:“这个数目超过我的希望很远。我尚未毕业之前,只希望初出母校即能就四十元至六十元的职位。”

在校一年,陶汇曾教“四年级的亲属法”,他后来说:“这一课决定我一生的经历。”

1924年7月,陶汇曾到上海商务印书馆,当了一名编辑。当时,“商务”的编辑不下三百人,其待遇是保密的。陶汇曾说:“每人的薪资是由编译所直接条告,互不相知。但有一显明的象征可以说明每一人的待遇。我是国内大学毕业而有教书经历的,月薪八十元,坐的是三尺长尺半宽的小桌子,加一硬板凳。桌上的墨水是工友用开水壶式的大壶向一个小磁盂注入的。”

陶还举例说:“若是日本明治大学一类学校毕业回国的人,月薪是一百二十元,桌子长到三尺半,宽到二尺,也是硬板凳。如果是日本帝国大学毕业回国者,月薪可到一百五十元,桌子长到四尺,宽到二尺半。藤椅子。桌上有水晶红蓝墨水瓶,另加一个木架子,内分五桶,可以分类存稿。”

“若是欧美一般大学毕业回国的留学生,月薪可至二百元,桌椅同于日本帝国大学的留学生。如果是英国牛津、剑桥,美国耶鲁、哈佛,而回国后有大学教授经历,那就是各部主任,月薪二百五十元,在待遇上是顶了天。桌子上有拉上拉下的盖,除自己坐藤椅之外,还有一个便凳子,预备来接洽工作的人坐。”

后来,陶汇曾做了总经理的秘书,待遇一下就不一样了,他说:“其时王云五先生任总经理,我做了总经理的中文秘书。哥伦比亚回国的潘光旦先生是英文秘书。我坐的椅子是四面转的。桌子可大了,长到六尺,宽到四尺,满桌的大玻璃板,右手边还有两架电话机。我是‘当局待遇’,即与经理协理一样,上下班不打卡片。”

陶汇曾没有留洋的经历,这一点,当年的学者名流当中,绝对属于“另类”,基本上可以说是“个案”。对此,陶深有感触地说:“一个人从学校到社会,是他一生事业的起点。国内学生好像从山脚爬起,要爬到二千尺,是很困难的。留学生回国也许是从一千尺爬起,爬到二千尺便比较容易了。”

陶汇曾成名以后,告诫后来人说:“但是留学生也要警悟,国内学生的数量比留学生大,他们的淘汰率也是比留学生的淘汰率大的。从千百人里超拔的有数的国内学生,论学问,论见识,不比留学生差。同时那些没有受过淘汰的留学生,往往没有什么长处和特点。中国是个农业国,一个知识分子‘不知稼穑之艰难,民间疾苦’,便很难建功立业。若是做学问的人,不知学问的艰难和人生的甘苦,也很难在学问上有什么成就,这是我特别告诉大家的几句话。”

陶汇曾的成长过程有点特别,他虽然是官宦人家出身,从小却过的是苦日子,也没有钱留洋,纯粹靠个人奋斗成长起来的,因此他能够悟出来“中国是个农业国,一个知识分子‘不知稼穑之艰难,民间疾苦’,便很难建功立业”,作为一个知识分子,能看到这一点,在当时的人们当中,应该说难能可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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