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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军统”(296)

“通邮谈判”使高宗武名声大噪,1935年,年仅29岁的高宗武晋升为外交部亚洲司司长。他后来回忆说:

“通邮问题解决后不久,我从亚洲司副司长晋升为司长。由于许多适合这个职位的官员年龄都比我大,资格也比我老,这个升迁毫无疑问是委员长的意思。”

高宗武说:“升级带给我更多的困难,因为那意味着与日本更频繁的接触。没有一个中国人有我那么多与日本人谈话的次数。”

高宗武说:“我经常被叫去设法化解日本人要求答复他们提出的各种方案的压力。除了日本外交官之外,陆军和海军武官,和他们的代表人,也时常来找我。包括冒充南满铁路局官员的西义一将军的弟弟。对付不断的恐吓,我说:‘我常住暴风海上,所以不怕晕船。’”

按:“西义一将军的弟弟”即西义显。此时的高宗武还不知道,日后,他与西义显打交道的时候还多着呢。

话虽然这样说,无休止的谈判,还是令高宗武身心俱疲。高宗武说:“我自己也疲倦透了。我向外交部请假,事实上我想辞职,可是张将军告诉我他即将离职。所有中国人都避免和日本人接触。张将军坦诚地告诉我,所有他的朋友都劝他把接触日本人的事留给我。曾经跟日本人打过交道的中国官员,不管他们多么爱国,风险都非常大,下场都很不好。”

按:“张将军”即张群,原湖北省政府主席,1935年11月,汪精卫遇刺之后接任外交部长,遗缺湖北省政府主席则由杨永泰接替,结果杨接任不久,即因“亲日”被刺身亡。

高宗武在东京帝国大学的一个同学、时任日本驻华大使馆秘书松村喜寿,曾经很坦率地对高说:“对日交涉的中国官员,不管他多么能于,多么苦干,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松村还说:“一些中国政客认为一旦中日发生战争,西方列强会帮助中国。实际上,这是一厢情愿,对中国没有好处。我怀疑一旦中国被侵略,没有哪个国家会出来帮助中国。”

松村说得很准,如果不是太平洋战争的爆发,“西方列强”真的不会有一个站出来帮助我们。

张群当外交部长,对日交涉全部委诸高宗武,据高的友人周谷后来回忆说,有一次蒋介石打来电话,张群接的,蒋一听是张,也不寒暄,直接说:“我找高宗武。”可见蒋对高的倚重。

所以,高不但不能辞职,还要承担更重要的任务。

前面说过,抗战爆发之初,蒋介石、汪精卫正在庐山召开“庐山谈话会”,蒋在发表了“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的著名讲话之后,因平津战局急转直下,遂结束了第一期谈话会,匆匆下山主持军务去了。

第二期谈话会由汪精卫单独主持,在谈话会上,汪精卫发表了慷慨激昂的讲话:

“我们当日若不忍耐而孟浪牺牲,则牺牲为无意义,今日若不牺牲而犹言准备,则准备为尤无意义。‘牺牲’两个字,是严酷的,我们自己牺牲,我们并且要全国同胞一齐牺牲。因为我们是弱国,我们是弱国之民,我们所谓抵抗无他内容,其内容只是牺牲,我们要使每一个人,每一块地,都成为灰烬,不使敌人有一些得到手里,这意义诚然是严酷的,然不如此,则尚有更严酷的随在后头。质而言之,我们如不牺牲,那就只有做傀儡了。”

“我们不但因为不愿做傀儡而牺牲了自己,我们并且因为不愿自己牺牲之后,看见自己的同胞去做傀儡,所以我们必定要强制我们的同胞,一齐的牺牲,不留一个傀儡的种子。无论是通都大镇,无论是荒村僻壤,必使人与地俱成灰烬。我们虽不能挡住敌人之杀进来,然而我们必能使敌人杀进来之后,一无所得。”

在阐述了“傀儡”与“牺牲”的问题之后,汪精卫说:

“所谓抵抗,便是能使整个国家,整个民族为抵抗侵略而牺牲。天下既无弱者,天下即无强者,那么我们牺牲完了,我们抵抗之目的也达到了。我们高呼一句‘最后关头’!我们更高呼一句‘牺牲’!”

汪精卫的这篇讲话,就是这样结束的。琢磨起来,让人听着有点不是味——

“我们虽不能挡住敌人之杀进来,然而我们必能使敌人杀进来之后,一无所得。”

“那么我们牺牲完了,我们抵抗之目的也达到了。”

听汪精卫的话茬,好像“抵抗”即“牺牲”、“牺牲”完了,“抵抗”也就完了,换句话说,“抵抗”的结果,除了“牺牲”,没有别的。总体来讲,调门比较低沉。

调门低的,还不止汪精卫。

就在蒋介石“下山”的同时,由于平津已经沦陷,从北京来的几个代表,如胡适、北京大学校长蒋梦麟、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等人有家难回,于是就去了南京。

7月30日,应高宗武之邀,胡、蒋、梅等人到高家做客。胡适在当天的日记中说:

“到高宗武家吃午饭,在座的有萧同兹、程沧波、裴复恒。此皆南京之青年智囊团也!”

席间,胡曾就中日战争征询高宗武的看法,说:“先生有何高见?”

高说:“我的姓虽然‘高’,但我的意见却很‘低’。”

这就是“低调俱乐部”的由来。

经过讨论,胡适说:“我们深谈国事,决定了两件事﹕一、外交路线不能断,应由宗武积极负责去打通此路线。二、时机甚迫切,须有肯负责任的政治家负此大任。”

次日,胡适等人又赴蒋介石的午宴,胡在当天的日记中说:“蒋先生约午饭。在座者有梅〔贻琦〕、伯苓、希圣、布雷、蒋夫人,极难谈话。蒋先生宣言决定作战,可支持六个月,伯苓附和之。”

“伯苓”即南开大学创始人张伯苓,就在前一天,天津沦陷,南开被日军炸成废墟,张伯苓怎么可能不“附和之”。

对此,胡适有不同的想法,但可以想见,在当时的氛围下,任何“泄气”的话都说不出口,于是,胡适在“临告辞时说了一句话”:“外交路线不可断,外交事应寻高宗武一谈,此人能负责任,并有见识。”

对此,蒋介石说:“我知道他。我是要找他谈话。”

胡适在同一天的日记中说:“下午汪精卫先生到了南京,找宗武去长谈。谈后宗武来看我,始知蒋先生已找他谈过了。”

也就是说,在抗战爆发后不久,蒋、汪同时在第一时间想到了高宗武,觉得他能够在未来的中日关系中发挥作用。

还是在7月31日的日记中,胡适说:“宗武谈甚详。我们此时要做的事等于造一件miracle〔奇迹〕,其难无比,虽未必能成,略尽心力而已。”

对于这一时期的活动情况,高宗武语焉不详,只是说:“没有训令,我什么都不能做。我们大多数人都知道,我们的军事准备尚不完备,应该尽量避免正面冲突。不过在8月初,上海的情势濒临爆炸。8月7日我奉委员长命令去上海,警告日本大使,如果战争在上海爆发,中国将抗战到底。那将不会再有什么‘塘沽协定’或‘上海协议’。川越仅仅说他会把委员长的‘口信’转报政府。”

在回忆录中间,高宗武特地强调:“那是我最后一次与日本人的正式会晤。”

换言之——此后,高宗武与日本人的一切会晤,都是“非正式”的,都不代表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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