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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军统”(275)

河内刺汪案

河内刺汪,是个老掉牙的话题了,然而,这确是一个直到今天,也还说不清的事情。

原来说不清,是因为大家都三缄其口,谁也不肯说话。

1982年,“刺汪”行动的主角,陈恭澍的系列回忆录《英雄无名》的第二部《河内刺汪始末》出版,大家都以为,这下,真相总该大白于天下了。

在此书的前言中,陈老杀手信誓旦旦地说:

“笔者私下有个愿望——祈求写好这本书,一在能为史学家提供信实的资料;二则也让好奇者欣赏故事;另方面,我个人还是一本初衷,用忏悔的心情,纪念我们为抗战而牺牲奉献、为锄奸而杀生成仁的无名英雄们!”

孰料,看过这本书以后,给人的感觉,不但没能“为史学家提供信实的资料”,反而让我们这些“好奇者”,更加觉得“河内刺汪”这件事,实在是太令人莫测高深了。

这不奇怪,政治斗争中的种种波诡云谲,本就不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芸芸众生、所能够理解的、所应该理解的。

所以,我们才会有足够的时间、足够的心情,坐在这里写帖子、看帖子,怡然自得、饶有兴味地发出一些令政治家们看了、不禁哑然失笑的思古之幽情。

1938年12月18日,中国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汪精卫从重庆出走了!

汪精卫,我们以前写过一次了,在这里,还是要多罗嗦几笔。

汪精卫,1883年生,原名汪兆铭,祖籍浙江绍兴,生于广东番禹。

汪兆铭的父亲汪椒,是客居于番禹的一个浙江商人,但他是一个读过书的商人,读书没搞出名堂来,不得已才去经商。

因此,老来得子的汪椒(汪精卫出生时,汪椒已经62岁,汪兆铭是他的第10个孩子,在男孩中排老四)十分重视这个小儿子的学业,汪兆铭很小的时候,汪椒就开始教他认字、读书。汪精卫说:“我只记得父亲是一个勤学的人,七十一岁以后,眼生蒙翳,不能看见细字,耳又重听。当我傍晚由书塾放学回家的时候,父亲必令我大声诵读王阳明传习录等书两三页,倾耳而听,又令我在一块白漆木板上写三四寸大的字,或陶诗,或陆放翁诗,两三首,背手徐看,直至背诵得出方才罢休。”

不幸,在汪兆铭14岁那年,父亲去世,长兄如父,从此,汪兆铭就靠比他大22岁的大哥汪兆镛教养。及至年龄少长,自己还是个大孩子的汪兆铭,就开始出去教书了。他后来回忆说:“至十七岁,便出去做‘子曰先生’每月得十元修金,兼去各书院应试,往往取得优等,每月平均得膏火银二十元左右。十八岁,三兄病殁,十九岁,二兄病殁,和两寡嫂一孤侄,恃此度日。一言蔽之,我幼时的生活,是贫薄的,悲苦的。”

汪兆铭是个念书的种子,1901年县试,年仅18岁的汪兆铭与其二哥和侄子三人居然同时考中秀才,当时的广州知府龚心湛喜欢汪兆铭的文章,特将其拔为第一。

但汪没有继续走科举这条路,而是出国留学去了。1904年10月,21岁的汪兆铭考上了日本法政大学“清国留学生法政速成科“,而且是公派的,不用自家花钱。

按:晚清,慈溪老太后准备“仿行立宪”,这样,就需要大量的法政人才。大概是由于屡败于日本吧,觉得日本之迅速强大,有值得学习、借鉴之处,因此“仿行”的对象选中了日本,“而日本立国之基实遵守夫中国先圣之道,因见列强逼处,非变法无以自存,于是锐意立宪以尊君权而固民志。考其立宪政体虽取法于英德等国,然于中国先圣之道仍遵守而弗坠,是以国本不摇有利无弊,盖日本所变者治法而非常经,与圣训正相符合,即中国舆论,亦以日本之变法参酌得宜最可仿效。”

为适应大批学生赴日学习法政的需要,日本当局在法政大学开办了“清国留学生法政速成科”,并于1904年5月招收了第一期来自中国的留学生。

既然是“速成”,当然不可能学四年,第一期原定为一年,从第二期开始,则延长为一年半,汪兆铭考中的,就是第二期,同学中,还有同为广东番禹人的朱执信和胡汉民。

胡汉民后来回忆说:“同学多俊秀,亦非曩日之比。余尤与汪精卫、朱执信、张伯翘、李君佩、古湘芹、陈协之契合,与共晨夕,为学问道义之切磋。汪、朱固有民族革命思想,余尚气敢言,而汪、朱器量之宏远,心思之精密,皆足以匡余之不逮,则交益深。”

汪兆铭的日本之行,奠定他一生事业的基础,正是在日本,汪兆铭结识了他的导师、革命党人孙中山。汪后来回忆说:“乙巳年,我二十二岁,孙先生到东京,我和朱执信等几个人前去见面,加入中国同盟会,是为我献身革命之始。”

1905年7月,汪兆铭加入了“兴中会”,1905年8月20日,“中国革命同盟会”在日本东京成立,并提出了“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创立民国,平均地权”的十六字纲领。

在成立大会上,孙中山被选为总理,后因日本政府的干涉,“中国革命同盟会”改称“中国同盟会”,简称同盟会。

同盟会下设执行、评议、司法三部,黄兴为执行部庶务长,汪精卫为评议部评议长并兼任执行部书记长,至此,汪一跃而成为与革命先驱黄兴比肩的人物。

同盟会的机关报即《民报》,汪兆铭、胡汉民、吴稚晖等都是主要撰稿人。在这一阶段,汪兆铭给自己起了个笔名“精卫”,取为了革命不屈不挠、奋斗到底之意,名噪一时。以至于从此而后,大家都称其为汪精卫,至于其本名“兆铭”和字“季新”,后世反而不大有人提起。

没想到,多少年以后,“精卫”居然落水投敌,没的玷污了填海的精卫。

1906年6月,汪精卫从日本政法大学速成科毕业,并与朱执信一道被评为优秀学生。

跟现在一样,当年的公费留学生,同样有“回国服务”的义务,汪精卫当然不打算为“鞑虏”服务,于是他滞留日本,找了一份翻译的工作,一方面维持生计,同时继续自费读法政的专科,主要精力,仍然放在为革命鼓与呼上。

对这一段生活,汪后来回忆说:“自费的钱,是从译书来的,只是那时的译书,只为得钱,如法规大全等等,纯是雇佣式的。官费的时候,每月只得三十元,自费的时候,每月所入,竟有五六十元,除了自己使用之外,还可以帮朋友的忙。”

迫于请政府的压力,1908年初,日本政府将孙中山“礼送”出境,流亡于南洋各地,汪精卫自然是忠实的追随者。

在南洋,汪精卫结识了一位富商的女儿,那就是后来成为他的妻子的陈璧君。

陈璧君,1891年生,字冰如,原籍广东新会,出生于马来西亚槟城,其父为南洋巨富陈耕基。

1906年,孙中山建立同盟会槟城分会,15岁的陈璧君成为最年轻的女会员,不久,又介绍自己的母亲卫月朗入会,母女会员,成就了当年的一段佳话。

1908年3月,汪精卫来到南洋为革命筹集经费,结识了陈耕基。汪是著名的美男子,又是年轻的革命家,陈耕基的女儿陈璧君一见之下,居然芳心暗许,发誓非此人不嫁。

早在出国之前,汪精卫的大哥汪兆镛就为他许了一门亲事,后来,汪精卫跑到日本留学,走上革命道路,此时,汪兆镛正为两广总督岑春煊幕府。据汪回忆:“有一日岑春煊喝醉了酒,硬要我长兄将我交出来,不然就要对不住。我长兄急得没法。我得此信息,便写了一封最后的家信,署名‘家庭之罪人’。”

为避免给自己的老哥哥找麻烦,汪精卫效谭嗣同的故智,给汪兆镛写了一封信,声明断绝与家庭的关系,同时把已定的婚约也给退掉了,他说:“事已发觉,谨自觉于家庭,以免相累。……望纵之,俾为国流血,以竟其志,死且不朽。惟寡嫂孤侄望善抚之,不然,死不瞑目。亦此非罪人之所宜言也,与刘氏女曾有婚约,但罪人既与家庭断绝,请自今日始,解除婚约。”

从此,汪精卫发誓,革命不成功,誓不结婚。

陈璧君的性格,尤胜于男,那可不是你一句不结婚就能挡得住的。从此,陈就算黏上汪精卫了,1908年3月,陈璧君学也不上了,跟着汪精卫去了东京,经孙中山特批加入了同盟会,并分派在《民报》工作。

这下可好,汪精卫连躲都躲不了,但他坚持只是那几个字,革命不成,绝不结婚。陈璧君也很有韧性,你愿意说什么说什么,能在一起就行,反正你不跟我结婚,不也不会跟别人结婚么?走着瞧!

这时,汪精卫做出了一件大事,也促成了彼此的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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