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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军统”(253)

上世纪二十年代末期,大批托派分子从苏联回国,逐渐与国内的托派会合一处,并慢慢地形成了几个小圈子。

首先是“布尔什维克列宁主义反对派”。以从苏联回国的托派学生为主组成,其标志是1928年12月在上海召开的成立大会,将其组织定名为“布尔什维克列宁主义反对派”,并选出了“中央”机关“全国总干事会”。梁干乔就是这一派的,由于他在赴苏联学习前,就曾经是中共广东省委委员,回国以后,中共中央又派他到广东海陆丰一带,协助澎湃进行农民运动,因此梁干乔在广东根基深厚,于是,“全国总干事会”派梁干乔为华南区主干事。张师则曾担任宣传部长。

次年,“布尔什维克列宁主义反对派”创办地下刊物《我们的话》,该派因此也被称为“我们的话派”。“我们的话派”是中国最早的托派组织,同时,《我们的话》对于托洛茨基思想在中国的传播,起到的作用也是最大的。

再就是以陈独秀为首的“中国共产党左派反对派”,1929年春天成立,因主办有《无产者》刊物而得名“无产者派”或“无产者社”。陈独秀曾是中共中央的第一任总书记,有这样的“金字招牌”,当然,这一派最为人多势众。

第三个成立的是“中国左派共产主义同盟”,以从“我们的话”派中分离出来的中共“一大”代表刘仁静为首,因其机关报为《十月》,史称这一派别为“十月社派”。

最后一个、也是最小的一个组织叫“战斗社派”,因主办机关报《战斗》而得名。“战斗社”成立于1930年7月,次年5月,“托派”的统一代表大会即在上海举行,因此“战斗社派”仅持续了不到一年。

但是,这一派当中有两个十分重要的人物。一个就是严明杰,不过此时的他已经改名为严灵峰。严从苏联回国后,一直在上海艺术大学当教授,这个学校集中了大批从苏联回国的托派分子,以至于他们还自发地组织了一个托派的“支部”。

另一个就是以前我们多次讲到的王平一。

王平一,1905年生,山东益都县人。

王毕业于莫斯科中山大学,1928年回国,化名王鉴堂。托洛茨基派的重要文件《中国革命的总结与前瞻》,就是王平一带回国内的。

1931年5月,“托派”的统一代表大会在上海举行,由于以陈独秀为首的“中国共产党左派反对派”势力最强,因而,统一的托派组织沿用了这个名字,以表明自己仍然是共产党中的一派。会议选举出了以陈独秀为书记的“全国执行委员会”。

在大会上,“战斗社牌”取得了对于“中国共产党左派反对派”宣传部的主导地位,严灵峰、赵济等成为宣传部干事。

以这次大会为标志,表明中国的托派组织形成了气候,但这个“气候”极为脆弱。这固然与当时的时局有关,但与许多托派分子的思想基础也有关系。

托洛茨基有句名言:“人类的生命是如此之美丽。让我们将所有的罪恶、压迫与暴力都彻底地从它之上洗去,而使人类可以将生命活到最大价值。”

托洛茨基用诗的语言描述了“使人类可以将生命活到最大价值”的终极理想,可惜的是,他的中国信徒们只承继了他性格特征中对理想追求的狂热、或许还有点愤世嫉俗,而对于托洛茨基所说的“将所有的罪恶,压迫与暴力都从彻底地它之上洗去”,却没有理解到点儿上。过分地专注于与中共和斯大林的理论论争,而不是在考虑在什么样的主导思想下、应该去做什么样的事。只破不立,动口而不动手,尚空谈而不去做具体的事情,本末倒置。时间长了,或遇到某种挫折,马上就是意志消退。于是,所有的理想,在严酷的现实面前,都显得那么不堪一击,幻灭之后,接踵而来的就是蜕变,而且蜕变到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的程度。

国民党的特务系统当中,仅军统就有五个人是托派出身,而且还都干得像模像样,这不是偶然的。

首先是梁干乔和张师。

在表面上,四个托派组织统一到了“中国共产党左派反对派”的名义之下,实际上,其内部依然矛盾重重。

其中,“我们的话派”是中国最早的托派组织,梁干乔又是托洛茨基亲自接见过的两个中国托派分子之一,自认是“老大”。当时,“我们的话派”曾打算吸收陈独秀,以扩大影响,并委托刘仁静与陈“谈判”。结果条件谈得差不多了,回来一商量,梁干乔坚决反对,此事只得作罢。陈独秀气得痛骂梁干乔,刘仁静也待不下去了,只好离开“我们的话派”,“自立门户”。

事后,梁干乔和张师又联合起来,指责“我们的话派”“全国总干事会”被“陈独秀金钱收买”,声称“自动脱离总干工作”,并带走了所有相关人员的联络方式,使“我们的话派”内部联系中断。

1930年4月,“全国总干事会”召开会议,对梁、张进行谴责,令他们写检查。对此,梁、张二人坚决拒绝,5月1日,经“全国总干事会”决议,梁干乔、张师被“我们的话派”开除。

此后,梁干乔到上海办报,跟着复兴社成立,梁成为“十三太保”之一,后来进了特务处,并担任书记长,成为戴笠的得力助手之一。

张师被开除以后,一度投奔了另一个托派组织“战斗社派”。后进入邓文仪的南昌行营调查科当了特务,并随调查科整体转入特务处。

中国托派中出的第三个军统特务,是谢少珊。

谢少珊,原名谢德磐,也写作谢德盘,1909年生,广东梅县人。

1931年5月23日,刚刚成立20天的“中国共产党左派反对派”就遭到了一次灭顶之灾,因叛徒告密,其“中央”被破坏,九个“执委”一下被抓了五个,只得予以改组。此后到1932年5月的一年时间中,“中国共产党左派反对派”“中央”接连三次改组,在最后的一次改组中,陈独秀将执委会的“书记处制”改为“常委会制”,并派年仅23岁的谢少珊为“常委秘书”。

1932年10月15日,“中国共产党左派反对派”常务委员会在谢少珊家开会,因叛徒告密,徐恩增的中央组织部调查科将当天参会的“常务委员会”整个堵在谢少珊家里,唯一幸免的是没有参会的陈独秀。

当晚,未经用刑,谢少珊即主动招供,因他是“常委秘书”,用现在的话说,相当于“托派中央”的秘书长,因此他知道所有人的情况,结果特务来了个连锅端,不仅陈独秀、彭述之,包括王平一等托派重要干部,几乎全部被捕。

经“审判”,陈独秀、彭述之等均被判处有期徒刑13年,王平一无罪释放,谢少珊则并不在被“审判”的范围之内。

事后,谢少珊改名为谢立功,似乎是纪念自己“为国民党立了一功”的意思。

很奇怪,“托派中央”这个案子,是徐恩增所破的,但谢立功却没有加入徐的中央组织部调查科,而是进了邓文仪的南昌行营调查科。转入特务处之后,谢立功再一次改名为谢力公,并与余乐醒、汪祖华等人一起,成为军统著名的“训练专家”之一。

特别需要指出的一点,谢力公有个亲兄弟,就是协助赵理君暗杀唐绍仪的谢志磐,但是,早在谢力公“参加革命”的时候,二人就已经断绝关系了。幸亏谢志磐回到重庆不久就死了,否则,不知道这“恩断义绝”的两兄弟,在新的“阵营”里如何相处。

至于王平一,被释放以后,接着又被逮捕,随即宣布脱党。此后,王平一与张师、谢力公一样,先进入南昌行营调查科,并随调查科转入特务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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